是想不到會有今天吧?其實我當年也想不到。”
高紫湖惶恐哆嗦道:“大將軍,以前是小人有眼無珠,看在廣王爺的面子上,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龍信冷笑道:“我有你這麼臭的屁嗎?”
高紫湖身子慢慢往下矮,龍信手指一鬆,任由他噗通跪地,居高臨下,冷眼瞅著。
“都是我的錯,大將軍饒命,都是我的錯,大將軍饒命……”高紫湖跪地磕頭不止,一個勁地哀聲求饒,腦袋在地面磕的砰砰響,悔過之心那叫一個實誠。
龍信就這樣瞅著無動於衷,漸漸的,地面已經磕出了血跡。
後面一群被押來現場的男男女女一個個不忍直視,心中滿是淒涼,從未想過那般風光的老爺會有這麼一天,以前有這種場面也是別人跪在老爺面前相求,而他們則在一旁看笑話,如今沒人能再有半分笑的心情,有些女人已經是捂住嘴嚶嚶啜泣。
龍信突然伸出了一隻前腳掌,墊在了高紫湖磕頭的位置,高紫湖不得不停下了,龍信卻是腳尖挑住了高紫湖的下巴,再次將高紫湖的臉勾了起來,隨後那隻腳落在了高紫湖的肩膀上,踩在他肩膀上,冷冷問道:“說,我妻子的事,詳詳細細告訴我?”
高紫湖身子在顫慄,滿眼絕望地看著他,沒有開口回話,似乎是不敢說。
龍信略低頭俯視道:“說出來,我給你個痛快,不說,我讓你生不如死!”
高紫湖哆嗦著,卻不敢開口。
龍信一腳將其蹬翻在地,指著喝道:“給我拖下去千刀萬剮,將高家上下全部凌遲!”
圍著的人馬立刻衝來,如狼似虎,就要動手,高家家眷不少人嚇得驚叫痛哭。
“住手!”一聲嬌喝勐然響起。
倒在地上的高紫湖聞聲似乎被嚇得魂飛魄散的樣子。
龍信偏頭看去,只見一低著腦袋的絕色婦人緩緩抬頭看來,眼中不堪意味不提,那容貌真正是絕色中的絕色,嫵媚婀娜之姿哪怕比起廣王妃媚娘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龍信當年被虜走的妻子,名叫許真真。
這絕色婦人抬頭對上龍信的剎那,龍信身形勐然一顫,目瞪口呆在那,滿臉的難以置信。
龍信身旁的副將注意到了,抬了下手,讓動手的人馬暫停了動作。
“你…你沒死?”龍信顫微微朝那婦人走了過去相問。
許真真面帶慘然笑意,搖頭道:“我自知對不起你,你要殺要剮我都認了,但求你放過我的一對兒女。”
當年龍信殺了高巖後,高紫湖可謂廣播種,令不少妻妾有出,她便是其中之一,如今她一對兒女也都長大了。
“兒女?”龍信漸漸緩過了神來,手指向高紫湖,“他的?”
許真真不語,點了點頭,預設了,“上一輩的恩恩怨怨和他們無關,求你高抬貴手。”說罷也噗通跪下了。
龍信有種抓狂的感覺,揮手一抖披風,身子蹲了下來,蹲在了她的跟前,胸脯急促起伏,努力壓低著狂暴的聲音問道:“怎麼回事?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被周傲林劫走了嗎?怎麼會跟了他?”
許真真慘笑道:“當初我的確是被周傲林劫走了,可後來是你把事情給鬧大了,周傲林為了毀滅證據要殺我,他以代勞的名義處置我,實則卻沒殺我,而是將我安置成了暗房,隱姓埋名到如今。”
一聽此話,高紫湖兩眼一閉,知道徹底完了。事情也的確如許真真所說,當年龍信把事情鬧得太大了,誰都遮蓋不住,周傲林也嚇壞了,沒想到龍信如此不識相,連前途都不要了也要跟他死磕到底,而他高紫湖則藉口幫忙滅口,實則覬覦許真真的美色給私下金屋藏嬌留著自己享用了,只是沒想到廣家為了化解和龍信的恩怨,突然將他滿門上下給交了出來,完全是措手不及之下將其滿門給抓了送來,連個講話的機會都沒給,他也是剛剛才知道廣家把他交給了龍信。
龍信伸出雙手在許真真面前顫抖,“為什麼?為什麼不想辦法聯絡我?我為了你不惜一切,你應該知道的,我若知道你的下落,一定會不惜一切救你,為何自甘墮落?”上下審視了一下她的穿著打扮,可以想象平常定是個錦衣玉食的富貴生活,沒少享福。
許真真反倒心平氣和道:“自甘墮落?也許吧!可我能怎麼辦?我落在了周傲林的手中能抗拒他嗎?我落在了高紫湖的手上也只能從他,試問連你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弄得那般悽慘下場,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婦道人家又能如何?就算我當年找你,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