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苗毅長嘆一聲,道:“的確是被人打了,而且還傷的挺重的。”兩手裂開的虎掌攤了出來,“兩條胳膊被人打斷了,不是靠法力支撐胳膊抬都抬不起來,肋骨現在也還是斷的,內傷也還拖著,能活著回來見前輩也算是命大。”
伏青站了起來,繞他轉了圈,伸手摁在他肩頭施法查探了一下,發現傷勢還真如苗毅所說,多少有些好奇道:“搞這麼慘來見我,連傷都不治一下,莫不是來裝可憐想讓我這老骨頭幫你討回公道?”
“裝可憐?”苗毅好笑一聲,抖出袖子裡的十指撣動著給他看了看,戴手指上的儲物戒沒了,“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幹嘛受這活罪,而是東西被人搶光了,療傷也得有靈丹妙藥吧,我拿什麼療傷?只能是乾耗著慢慢恢復。”
“這麼慘?”伏青樂呵呵回頭看了眼青風,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前輩,你也別幸災樂禍,若不是因為你們星宿海四方宿主,咱也不至於受這麼大的罪。”
“哦!”伏青背個手笑問道:“我們幾兄弟縮在星宿海當孫子怎麼又把您老人家給連累了?想讓我幫你出頭就明說,犯不著在這裡拐彎抹角。”
“前輩也別調侃我,你們還真是非得幫我出頭不可,若不是你們四位宿主的令牌,我還不至於這麼慘,若不是你們的那什麼破令牌,我找了人出面也將被搶的東西拿回來了。結果好了,因為東西里面有你們的令牌。人家不但不還我東西,還把我給打成這樣,連我辛辛苦苦籌備的一些煉製仙元丹的輔藥也全部給搶了。前輩都自認是縮在星宿海當孫子了。你們的令牌搶也就搶了,反正我這次算是領教了,那四塊令牌也就是在星宿海管點用,拿到外面去炫耀簡直是找死,差點害我連命都丟了,找不找回來都無所謂,反正就幾塊破骨頭雕了點花花。也嚇唬不了誰,關鍵是我辛苦籌集的煉製仙元丹的輔藥啊。前輩,你可想清楚了。仙元丹煉製出來了,我可是隻拿三成小頭,你們拿七成大頭,這損失你們可比我大。你們不出把力就說不過去了。”苗毅那叫一陣訴苦。
幾塊破骨頭雕了點花花?伏青的一張老臉已經黑成了鍋底一般。他可以自嘲自己是縮在星宿海當孫子,可不代表別人可以這樣說!
青風面無表情,不過兩頰的臉部肌肉明顯繃了起來,只問了一句:“誰搶的?”
苗毅嘆道:“在修行界的實力僅次於六聖的人,和你們的實力差不多吧,流雲沙海雙雄!”
青風雙眸瞬間浮現厲色。伏青深吸了口氣,一雙青眉劇烈顫抖了兩下,緩緩閉上了雙眼。“是黃擎天和吳多幹的?”
苗毅搖了搖頭:“話不能亂說,我被沙堡的總管裘立抓進沙堡後。只有黃擎天露了面處置我,吳多倒是沒有露面。”
伏青依舊閉著雙眼問話,看不出是什麼心情,“你怎麼會跑到流雲沙海和黃擎天他們對上了?”
苗毅苦笑:“事到如今也不瞞前輩,流雲沙海那邊有一味藥是煉製仙元丹必須的,可是這東西又不好大張旗鼓去採弄,怕會驚動六聖,於是我暗地裡將流雲沙海的沙匪‘一窩蜂’給控制了,一直在讓他們幫我在流雲沙海搜尋那味靈藥。誰知不巧的是,殺手組織‘牡丹’最近看上了一窩蜂,也想將一窩蜂給暗中控制,將一窩蜂的大當家程耀威給綁了做要挾,我自然不能不管,結果雙方在風雲客棧打了起來…”
伏青睜眼打斷,“等等!你在風雲客棧動了手?”
“誰說不是,還不是為了仙元丹拼命,被牡丹給逼得沒了辦法啊!結果惹怒了客棧的老闆娘,請了沙堡的人出馬,把我們給抓去了沙堡。媽的,誰知黃擎天袒護牡丹那邊,卻要處置我們,幸好我也不是吃素的,請了仙國商會在那邊的掌櫃安正峰出馬,本來看安掌櫃的面子頂多也就是重禮向風雲客棧賠罪挽回風雲客棧的面子也就完了。然而千算萬算忘記了我儲物戒裡還有你們四位的令牌,於是我就成這樣了,儲物戒也被他們給沒收了,連我一窩蜂的人也被黃擎天給扣下了,幸好安正峰在,我才僥倖撿了一條命回來。”苗毅慘兮兮苦笑。
不苟言笑的青風突然冷笑連連,“黃擎天和吳多還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伏青低眉垂眼安然靜靜如一根朽木般問道:“你沒告訴黃擎天,那四面令牌是我們的?”
“我還真沒說,不說,看到你們的令牌我已經變這樣了,說了我還有命在?那麼多人看著,屆時人家還以為我在拿你們來壓他們,萬一拿我小命立威我死了找誰說理去?”苗毅說著突然忍不住稀奇反問道:“他們不至於不知道那四面令牌是你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