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暫時嚥下了這口惡氣,朝臺階下一揮手,“都在外面等著!”他也不怕自己進了鬼市總鎮府裡面人敢把自己給怎麼樣,敢明目張膽對自己動手的話,牛有德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隨行人馬立刻後退了回去,目送高紫萱進入了總鎮府內。
一間地下室門口,開門前,領路的小將突然嘆道:“高都統,儘管不能確認裡面的人是不是令郎,不過還請做好心理準備,匪徒下手太過兇殘。”
“開門!”高紫湖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聲音來,臉色陰沉。
嘎吱,門一開啟,一股寒氣撲來,裡面放有冰魄避免屍體**。
夜明珠下,寒氣森森,平添幾許幽深感。
室內打了一圈類似木櫃抽屜的東西,無擋板,正是平日裡存放屍體的地方,屍體皆是頭朝外,能方便人辨認。高紫湖踱步在室內慢慢繞了一圈,沒有去看其他的屍體,只盯在了室內中央的一張臺子上,一塊白布明顯覆蓋了一具屍體,他繞著慢慢看了一圈。
最終,他停在了屍首旁,抓住白布猛然一掀,室內旋即發出“啊”一聲悲憤嘶吼……
廣天王府,靜萱園,正廳內擺放著蒙著白布的屍體,從鬼市趕來的高紫湖站在一旁,面頰緊繃,兩眼通紅,雙拳緊握,渾身散發著恐怖氣息,猶如隨時要吃人的野獸。
“紫湖…”在廣君安陪同下的高紫萱快步來到,高紫萱一到就打了聲招呼,不過目光一看到地上的屍體就愣住了,慢慢走到屍體旁問道:“這是巖兒?”
仰著頭的高紫湖眼眶中滑落淚水,咬牙切齒道:“自己看!”
高紫萱輕嘆了聲,抬手拍了拍他後背,有節哀順變的意思,隨後慢慢蹲下了,掀起屍體矇頭方向的白布,只看了一眼,便“啊”一聲,嚇得跌坐在地,扭頭就往後爬。
廣君安趕緊扶住了嚇得臉色發白的母親,皺著眉頭看著露在白布外的屍體。
“姐,你要為巖兒報仇啊!”高紫湖終於抖動著雙肩痛哭了出來。
“去,快去請王爺過來,快去!”高紫萱亦朝門外怒喝了一聲。
王爺倒是沒有過來,管家勾越來了,揭開白布也只是皺了下眉頭,還親自動手將屍體給細細檢查了一遍。
園林裡,廣令公正在逗弄一隻彩羽鳥兒。
勾越返回後,在其身後回道:“王爺,的確是高巖,不過這牛有德下手太狠了點。”
“哦!”廣令公偏頭問道:“怎麼個狠法?”
勾越苦著臉搖頭道:“剝皮、割舌、挖眼、閹割,看情形,高巖應該是活著的時候被人活生生給剝了皮,皮就扔在屍體邊上,屍體狀況慘不忍睹,身體表裡沒有致命傷,基本可以判斷出高巖不是被斬殺而死的,而是活生生痛死的!”
廣令公負手轉過了身來,皺眉道:“竟下如此毒手?莫非高巖對那個正氣門的什麼女人做過什麼齷齪事?”
勾越:“應該是沒有,不然那邊不至於不吭聲。何況據查,高巖在去正氣門之前從未見過那個寶蓮,才在正氣門呆了一天的時間不到,這麼短的時間,他膽子再大也不敢在正氣門對那個寶蓮亂來,惹怒了正氣門壞了王爺的事…據老奴的判斷,高巖還沒這個膽子!”
廣令公稀奇道:“那就奇怪了,也就罵了他兩句,又沒幹什麼,殺了也就完了,何故如此折磨?以牛有德今時今日之地位,犯得著跟區區一個高巖這樣置氣嗎?高巖應該不會放在他的眼裡吧。”
勾越:“王爺別忘了,酉丁域都統褚子山曾被牛有德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廣令公擺手,“那不一樣,那時的牛有德不是如今的牛有德,這人到了一定的地位看的多了、經歷的多了,有些事情自然會看淡了,說牛有德睚眥必報我信,能做出黑龍潭那般手筆不至於沒有心胸,對褚子山是洩憤,而高巖的所作所為還不值得他念念不忘憎恨至此,他也沒必要如此激怒於我。我琢磨著,要麼另有隱情,要麼就是下面人會錯了意想表現,才幹出這般好事。”
他還真沒猜錯,高巖從頭到尾都沒有經苗毅的手,苗毅只交代了下面送個死人給廣家,沒讓幹這種事情,苗毅到現在都不知道高巖死前遭受過酷刑。
“王爺這樣一說,老奴倒是想起一事來。”勾越忽琢磨了一聲。
廣令公“哦”了聲,看著他,知道他不會無的放矢。
勾越沉吟道:“王爺可還記得原未路元帥周召和龍信之間的恩怨?早年高紫湖還沒到如今的地位,而周召已經是星君,那時的高紫湖經常和周召的兒子周傲臨玩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