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有些茫然的看著暮色下的基地。

從一個基地到另一個基地無疑是用命做賭注，漫長的旅途隨時有可能會死在喪屍群裡，但令彥相信對方會遵守諾言。

而且，就算他只答應一起走，並不和他們親近的話，他也清楚對方絕對不會強迫他。

沒有人會和方策一樣混蛋。

不知站了多久，他心不在焉的往回走，走了兩步，抬起頭，鄭殳正立在不遠處。

他的指節裡夾著一支燒到一半的煙，神色平淡的望著令彥，如同磐石佇立在那裡，不知道站了多久，也不知道都聽到了什麼。

令彥心裡一動，猶豫著，還是主動走了過去。

鄭殳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沒變過，沉甸甸的，像是被一層堅硬的鐵皮裹了起來。

令彥從他眼底已經看不到了從前純情的熱烈，可投過來的溫度，比之前更滾燙。

來了來了

【邁著小短腿哼哧哼哧的跑過來】

停到他面前，令彥率先開口。

“基地的事情怎麼樣了？”

鄭殳看著他，緩緩回答。

“有異能者的幫忙，基地很快就會建好了，但和之前的佈置設計都不一樣。全新的規定也在討論中，新秩序會慢慢樹立起來的。”

頓了頓，鄭殳目光微暗，語氣晦暗。

“基地裡不會再有紅燈區，也不會再有夜鶯。”

聞言，令彥卻搖了搖頭。

“紅燈區和夜鶯可以繼續存在，我知道一些人的確想要以此謀生，不能當夜鶯的話，他們的處境會更艱難。只是像我……只是有些夜鶯是被方德林逼迫的，現在可以放他們自由了。”

“自由”兩個字引起了鄭殳眼底的波瀾，他注視著令彥，只說。

“好。”

安靜幾秒，鄭殳怕氣氛冷場似的，又試圖振奮起來，神情裡也帶了幾分笑意。

“你以後想做什麼？基地裡分配給普通人的職位會比之前多，除了不能執行外出任務殺喪屍，其它的任務你想……”

“我想離開這裡。”

鄭殳一下子就靜了。

令彥直視著他，輕聲重複道。

“我想走，我想離開這個基地。”

四周不斷有人經過，他們熱絡而敬畏的叫著鄭殳“老大”，儼然已經將他當作了新的領導人。

而移到令彥身上時，那些目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