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楚他們只是好奇的說一下,便只笑了一下,輕聲道。
“行了,別亂看,你們也休息會吧。”
從暗含的話語裡聽出來了輕微的不快,他們頓時噤聲,老老實實的收回了餘光。
我的意思是,我不覺得虐啊哈哈哈!
強制多爽,不過這文多了個末世背景和攻性格的前後轉換,所以心路歷程比較複雜
嘻嘻嘻
令彥不是天生的戰士。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到喪屍,根本就不能再算是人類的生物淌著口水,僵硬而貪婪的朝他逼近,嘴裡發出古怪的嘶吼聲。
扣動扳機的指尖在顫抖,這一槍打偏了。
令彥站在原地,呼吸都要停住,忽而被人從身後覆住手掌,移了移槍口的方向,打中了喪屍的腦子。
腦漿橫飛的身體倒在地上,令彥臉色發白,有些生理性的嘔吐感,但他死死咬著牙,忍住了。
鄭殳如同一層保護罩,短暫的抱了他幾秒,手掌安撫的摸摸他的頭,簡短的叮囑。
“跟緊我。”
令彥被他拉著往前走,路過了喪屍的屍體,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適應期花費了幾次外出的時間,令彥不會再害怕了。
他始終和鄭殳保持在視線範圍內的距離,有時剛遠遠的看到成群的喪屍,鄭殳便發動火系異能將他們燒死了。
令彥知道頻繁的使用異能並不好,忍不住蹙起眉,語氣不太好。
“你不用這樣浪費異能,我能殺了他們的。”
“我知道,你現在已經很厲害了,但我不能讓你受傷。”
現在身邊多了一個令彥,鄭殳便不能再隨心所欲的來去自如了。
他恨不得一雙眼都黏在令彥上,只要任何生物進入一定範圍內,就是在他的腦海裡拉響了警報,本能的用異能消滅所有危險。
即便他再小心謹慎,末世荒廢的城市裡依然殘留著許多危險。
萬一看似平靜的地方藏著喪屍,萬一在他一個轉身,令彥就被喪屍抓傷了
鄭殳想都不敢想。
他越來越後悔當初一時心軟答應了令彥,帶他出來。
但每次他硬起心腸不讓令彥出來的時候,令彥的心情都會顯而易見的低落下來,聲音悶悶的。
“是因為我沒用嗎?”
鄭殳看不得他蹙著眉尖望著自己的模樣,有些可憐,彷彿自己做了比之前還要十惡不赦的事情。
他的心尖酥酥麻麻的,每一次都會無法控制的心軟。
“不是不是,唉——好吧。”
換個角度想,其實允許令彥做外出任務,也有很多的好處。
比如鄭殳和他的相處時間變多了,也杜絕了基地裡不識相的人對他的騷擾。
現在令彥就在他的眼裡,離不開他的目光,有時他們剛殺完喪屍,氣喘吁吁的一起坐在髒兮兮的地上時,鄭殳看著擦汗的令彥,一時間有種他們相依為命的甜蜜感。
而令彥對他也越來越和顏悅色,有時甚至在隊員們面前被他親了一下,也沒生氣。
鄭殳記得一次隊員脫口而出叫了令彥一句嫂子,他聽見了,正要訓斥對方再哄令彥,卻聽到令彥淡淡的恩了一聲。
只是很輕的一聲,如同錯覺。
鄭殳當時就僵在了原地,胸口裡有什麼東西一下子就裂開了,湧出來了無措的驚喜,鼻子都有些發酸。
循著隊員緊張的目光,令彥回頭看見了他,臉色也沒變,只低頭擦去了手上的灰,不鹹不淡的催促道。
“我們該走了。”
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他轉身往前走,被猝然驚醒的鄭殳一把拉住。
手掌隔著黑色的衝鋒衣陷進面板裡,令彥吃痛的蹙起眉,看著他,似乎沒看見他難以抑制的喜色,只輕聲說。
“鄭殳,別抓的這麼緊,你弄疼我了。”
鄭殳直直的看著他,臉上掠過了近乎委屈的神色,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鬆了鬆,握住令彥的手,語氣急促的說。
“令彥,我、我”
一瞬間,他想說很多話,很多很多的話,可最後什麼都融在了心口。
他用一種很珍惜的目光凝視著令彥,笑著喃喃。
“沒什麼,我們回去吧。”
令彥瞥了一眼他抓著自己的手,沒掙開。
寒冬降臨,北方下了雪。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