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楚靜知略帶著一絲的狼狽,只是周身的氣勢卻讓人刻意的忽略掉了那原本就不足以吸引人眼球的狼狽!
“又或許,我這輩子都等不到了!”楚靜知的嘴角帶著一抹無奈的表情,眼神掃過楚語柔之後徑直的向著別墅的大門走去。
霍邵宸的眼神望著楚靜知的背影,臉部完美的線條緊繃著,剛才的那一瞬間自己的心裡那種異樣感覺到底是什麼?
有誰可以來告訴自己?
直到確定身後所有人的視線都消失不見了,楚靜知才用纖細的手腕緊緊的抵在胸口的位置,眼眶酸脹的彷彿要有什麼從裡面流出來一般。
路過的傭人對這位少奶奶一直都抱著一種好奇的態度,而這一點也讓楚靜知清楚的意識到現在不是自己崩潰的時候!
緊繃著身形她對著路過的傭人露出淺淺的一笑,而後者很快便惶恐的低下頭去,他們還沒有習慣在這樣冷漠的家庭當中會突然有一個和善的女主人。
楚靜知快步的向著鏤空的旋轉樓梯走去,很快便來到了二樓,而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隨意的推開二樓的一個房間。
隨後便控制不住的跌落在昂貴而又豪華的地板之上,泛著香氣的木板門隨後被她關上,楚靜知用雙臂環繞住自己的周身,此時此刻整間房間裡就只有她一個人。
而霍家極好的隔音效果也讓楚靜知相信不論自己在房間當中怎樣的哭鬧,也不會被外面的人知道。
她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的怔怔的望著自己的手心,因為流淚而紅腫的眼睛裡除了那雙素白的雙手之外便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東西。
剛才楚靜知就是用這雙手去替霍邵宸擦拭那沾滿著——沾滿著楚語柔體液的高昂,只要這樣的想著,她就恨不得將手上的皮給剝去!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可以卑微到這個地步?她從監獄裡出來之後便將那些曾經在心中已經成型的復仇計劃給消弭了麼?
她真的有這麼想過就離開霍邵宸然後平淡的渡過自己的下半輩子,可是為什麼那個男人連這樣的機會都不給自己呢?
為什麼霍邵宸非要讓自己恨透了他才可以?
直到此刻,楚靜知才抬起頭來環顧著這個房間的擺設,她微怔的站起身來——而她的身形與房間當中的每一個巨型書櫃相比都顯得嬌小無比!
她靜靜的看向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直到眼神落在書桌上的某一個物件的時候,楚靜知怔住了一下,隨後不敢相信的向著那裡走去。
蔥白的手指順著書架的邊沿緩慢的輕撫著,卻又在靠近書架的前一刻素白的柔荑無意之中碰觸到了書架旁一個毫不起眼的突起。
只聽到‘咔嚓——’一聲,有什麼東西在緩緩的移動著,楚靜知驚恐的側過頭去看著巨形的書櫃用一種緩慢而又自動的速度向著右面的位置移動開來。
一個房中房的設計呈現在楚靜知的眼前。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楚靜知全身一抖,強壓著心頭的不安又一次的向著桌面上的那個物件看去,可是暗黑房間的吸引力最終讓她放棄了探尋究竟的想法,身子也隨後警覺的僵硬了起來。
嚥了一口口水之後楚靜知緩步的向著房中房裡面走去。
很明顯,這是一間不想讓任何人發現的密室,她顫抖的手指沿著牆面撫摸著,不一會兒便碰觸到了燈的開關。
在開啟燈的那一瞬間楚靜知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急促的呼吸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楚靜知知道,那是她自己因為慌張而作出的反應。
她艱難的屏住了呼吸,緩慢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頓時,滿室的照片映入到她的眼簾。
楚靜知那雙紅腫的眼眸緩緩的掃視著這個暗室裡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張的主角都是同一個人。
一個美的令人窒息的女人,她淺淺的對著照片外面的人笑著,純美的模樣令楚靜知忍不住的想要陷入到她的世界當中。
那張最大的照片楚靜知還清楚的記得,那是曦夏第一次參加宴會時候所拍攝的,被燙成大波浪卷的發斜斜的綰在耳畔的位置,月牙白的小禮服將她面板的優點全部展露出來,如水的黑眸配上長長的睫毛——
令人忍不住的想要霸佔她的純真與美好!
密室的面積與外面的房間是一樣的,可是在這麼偌大的房間裡,全都是滿滿的楚曦夏的照片,足以凸顯出來這間房子的主人對她的重視。
“曦夏——”楚靜知低聲的呢喃著這個名字,就連聲音都哽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