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當玩樂,但不能玩的時間過長。
窩在陸玥澤懷裡的雲珠似乎有些失望,乖巧地起了身,朝著軟塌走了過去,把上面的亂七八糟的絡線和那匣子金珠子收拾了起來。
陸玥澤一邊看著她收拾,一邊低頭看著自己手腕上帶著的這串金珠子。他一向很少在自己的手腕上帶東西,就算是開了光的佛珠,他也不帶。倒也不是不喜歡,就是覺得麻煩,畢竟他也算是一個習武之人。
但是,大概因為他手腕上這個是雲珠送的,他怎麼看怎麼順眼,甚至是越看越喜歡。尤其是,這可是金子的,雲珠那個小財迷能把金子就這麼送出來,顯然他陸玥澤在她的心裡還是要在一定分量的。
他越想越開心,臉上不自覺就掛了笑,整個人沉浸在“雲珠待我真好,都捨得給我金子了”的喜悅裡。他根本就沒有想過,雲珠的金子是哪裡來的?那是他給的,他手腕上帶著的,其實就是他自己的金子!
陸玥澤笑什麼,雲珠不知道。她收拾完,又一時無聊了,就看到陸玥澤朝她招手。她立即聽話地坐到了陸玥澤的身邊。
陸玥澤的手習慣性地摟著她,然後摸著自己手腕上的金珠子,笑著問她:“雲珠,你可知道這些金珠子上面刻的是什麼字?”
雲珠給他的這個手串,選的是一套花式一樣但又有差別的的珠子,那些珠子的一面分別刻著“福壽祿”幾個中原漢字,另一面就是對應的南夷字。這是那些工匠做的時候,因為聽說夫人是西夷搖族的人,怕她看不懂漢字,所以特意加了南夷字。
陸玥澤一邊問雲珠,也不跟她賣關子,直接指著那幾個中原大字,告訴她:“這個念福,福氣的福,這個念壽……”
雲珠靠著陸玥澤的懷裡,乖巧地聽著。陸玥澤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對雲珠這麼有耐心,他不僅僅給雲珠唸了這幾個字,還把他以前從書上讀來的關於“福祿壽”三神的故事也講了一遍。
所以,剛開始明明是他要交雲珠念漢字,但是後來就變成了他給雲珠講故事,講的還是《搜神記》《封神傳》之類的,甚至也不知道從哪裡跑題,又跑到了哪吒鬧海……講到最後,雲珠的眼睛越來越亮,整個人都興奮了。
於是到了中午用膳的時候,陸玥澤才發現,他這一上午要處理的事情,幾乎一件也沒處理。
他只得無奈地搖頭,笑著想,自古以來以來所謂的“美色誤國”,他這次也算是體會了一把。
因為是行在路上,中午吃的比較草率。因為商隊沒有停下來,雲珠這邊只是後廚給提了食盒。陸玥澤盯著她吃完,這才下了馬車,騎了馬去處理正事,臨走交代上來照顧雲珠的平喜:“中午讓夫人睡一覺,記得把馬車窗的風擋好,別讓她著涼了,也別讓她睡太久,免得晚上睡不著了……”
絮絮叨叨的,陸玥澤幾乎把自己所有能想到而都交代了一遍,這才發現,都已經延誤了兩刻鐘了。陸玥澤發現自己話嘮這樣,先是一陣驚訝,隨後也是一陣釋然,搖頭笑了笑,也就罷了。
他上了馬,還是不放心雲珠,又騎著馬跑回到馬車邊,囑咐雲珠道:“爺去辦事,馬上就回來,你好好和平喜她們待著,要玩什麼直接跟長水說。”
這個長水,雲珠也是最近才知道,一直是商隊裡照顧馬車的隨從,只要馬車在哪裡,他就在那裡。
平喜還和雲珠說:“夫人,這個長水也是挺有意思的,他告訴我和閆蝶,如果商隊住了客棧,馬卸下去了,馬車被放到後院,他就會一直跟著馬車在後院,寸步不離。”說道這裡,平喜忽然又笑個不停,湊到雲珠耳邊說:“夫人,就聽他唬人吧。陸爺的馬車根本不可能就他一人守著,這萬一他要是尿急,想去個茅房,難道還能帶著馬車一起去?”
平喜說完,就覺得有些不雅,不敢繼續說了。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竟然敢和夫人說話這麼沒有顧忌?
她偷偷地抬眼去看雲珠,發現雲珠笑個不停,好像一點都不在意,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陸玥澤回來的很快,雲珠算了下時間,大約他只去了一個時辰。幾乎就是她剛剛睡醒,他就回來了。
他回來後,沒有直接上馬車,而是掀了簾子,看了一眼裡面的雲珠。
雲珠已經醒了,換了衣服梳了頭,正乖巧地坐著,和平喜一起打絡子。看到陸玥澤掀開了馬車簾子,她頓時就笑了,扔了手裡編了一半的絡子,腿腳並用地朝著陸玥澤爬了過去。
陸玥澤朝著她伸了手,笑著道:“你慢點,爺等你。”
雲珠的小手終於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