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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瞧瞧。”

那人冷冷盯著他許久,放開手,聲音沙啞道:“不用。”

“可是你的身體。”陳牧馳看著他不解,但看那人沒有說話的意思,便閉口不再多言。

關照他注意休息,陳牧馳去廚房收拾著熬了些清粥和兩碟小菜。將飯菜端到屋內,陳牧馳看著閉目的黑衣人道:“吃些東西吧。”

那人睜開眼眸,視線轉到放到手邊的清粥和兩碟不知什麼的小菜,皺眉端起清粥,他瞧了眼那兩碟菜並未伸出筷子,陳牧馳看著他的神情道:“實在抱歉,我這裡只有一些粗劣的東西,你便湊合著吃些吧。”

“為何救我?”看出陳牧馳的確別無他心,他才終於有些放鬆警惕。

陳牧馳笑道:“總不能見死不救。”然後便隨口問起男人的名字,那人沉默了下道:“叫我南休吧。”

陳牧馳點頭,後來又試探著問他為何會暈倒在雪地裡,南休沒有吭聲,陳牧馳知他不願說,便也不再勉強。吃了些東西,南休的精神稍微好了些,但他的神色卻仍然有些蒼白。吃過飯,收拾好後天色已暗,陳牧馳泛起愁來,那個人一看便知是大家大戶的公子,要與自己同睡一張床,不知他是否習慣。只是在他猶豫間,那人已先開口:“早點睡吧。”看了看陳牧馳的模樣,南休又道,“我一個負傷之人,公子總不好讓我睡地上吧?”

看到無南休臉上突然出現的調侃,陳牧馳心道,此人倒不如初見時那般殺氣騰騰,只不知為何會在冰天雪地裡倒著,萬一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那自己可算是犯下大錯,想歸想,在那種情況下讓他見死不救,免不得受良心譴責。

南休趁著吃飯後精神稍好些已對陳牧馳的住所有了瞭解。除了這一間屋子能住人,便只有院子裡一件勉強遮擋風雨的一間屋子和那個窄小且四壁通風的廚房。因而,他雖不願與人共眠一張床卻也別無他法。

一床用了不知多少年的棉被蓋在身上,南休閉著眼卻沒有睡意。看著旁邊熟睡的臉,他起身脫下身上的衣衫,視線投向腰間那條猙獰深長的傷口,他之前上了些傷藥血已止住,只是後來暈倒在雪地裡直到陳牧馳將他揹回,一番折騰,傷口又裂了開來。因為他穿著黑色的衣衫,陳牧馳才沒有發現他血跡。

點燃蠟燭,掏出身上的傷藥,他正要上藥,卻被突然而來的聲音制止;“先用熱水清洗下傷口吧。”

南休猛的回頭,目光凜冽。陳牧馳接觸到那目光,淡淡一笑:“我即救了你,便不會追究你是何人。”語罷,只穿著裡衣下床去端了些熱水過來,南休彎下腰卻扯得傷口血流的更急,他微皺眉,卻不曾吭一聲。

“我來吧。”擋住無名的動作,陳牧馳用毛巾沾了些熱水輕輕擦洗那條几乎橫跨半個腰身的傷口,這樣的傷口,不知是在怎樣的情況下造成的。凝神擦洗完傷口,他取來一旁準備的乾淨布巾擦乾傷口,然後取過無名放在一旁的傷藥在那條猙獰的傷口上撒了藥粉,血這才止住。拿繃帶在無名的腰身纏了幾圈,陳牧馳終於鬆了口氣。

“這麼嚴重的傷,虧得你忍得住。”意外的看著這個年紀看起來和自己相差不大的男人,陳牧馳不禁調侃道。

“我現在還活著不是?”穿好衣衫,南休臉上突然露出一抹笑來,陳牧馳這時似乎才突然意識到這個男人的長相實在很俊美,白皙的面板,炯炯有神的雙眸,加上臉上那一抹帶著高貴傲慢的笑意,即便是男人的陳牧馳也不經為之一愣。

南休挑眉,“怎麼了?”

“沒什麼。”回過神,陳牧馳搖頭,平生還是第一次因為一個男人而發愣,真是有些頗失顏面。

“救我,也許你會後悔的。”男子嘴角的笑意漸漸擴大,妖孽而攝人。

陳牧馳從身旁的櫃子裡拿出乾淨的床單走到床邊道:“剛才睡覺聞到很重的血腥味,你沒說,我也不好問你,只是沒想到你身上竟然有那麼深的傷口。”

南休站起身看著陳牧馳乾淨利落的換掉了那條已經染上鮮血的床單,神情微微有些恍惚。看陳牧馳換好了床單,無名道:“你這容易相信人嗎?”

“想的越多便有越多煩惱,至少我覺得你不像個壞人。”陳牧馳抬頭,臉上帶著淡然的笑。之後他又道,“剛才你說總有一天我會後悔,以後的事情我不知道,也許真如你所說會後悔,但是再選一次,我還是會救你。”

眼神一閃,南休不發一言的上床蓋上被子道:“睡覺。”而後閉目無語。

陳牧馳嘴角扯起一抹笑,熄了燭火,他在南休身旁躺下,靜靜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