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足。
按照陸執與的要求,把他的頭託到自己大腿上後,陳識問道:“現在可以開始吹了吧。”
跟大學做志願者那會,哄來參加活動的那幾個小孩似的,耐心極了。
纖細的五指在髮絲間輕輕穿梭著,溫熱的風把距離把控得很好,不會太燙。
“你剛剛摸了貓,洗手了嗎?”
陳識:“……沒有。”
他做勢要起身去洗手,陸執與忽得輕輕蹭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臉頰轉過來,愈加往陳識的大腿根部靠。
陳識嚇得呼吸一緊。
“沒事,饅頭看著挺乾淨的。”
“她很愛乾淨,我經常幫她洗澡。”
“不送去寵物醫院洗嗎?”
“太貴了,自己在家裡洗划算些。”
舒適的房間溫度和嗡嗡作響的吹風機的聲音讓陸執與逐漸放鬆了些精神,他閉著眼,呼吸逐漸均勻。
陳識放下吹風機,小心翼翼喊了一聲陸總。
陸執與沒什麼反應。
陳識現在正以一個不太妥當的姿勢當著陸執與的靠墊,他小動作頗多,都是在拙劣地掩蓋自己的慌亂。
陸執與似乎是真睡舒服了,還無意識的抬起了手,手腕搭在額頭上,沒曾想猝不及防抬起來的手肘猛地擊了一下陳識胯間軟軟的二兩肉,他驚呼一聲,把陸執與的淺眠給嚇醒了。
“怎麼了?”
姿勢還沒收回來,陳識倏地蜷縮起腹部,用手擋住胯部的動作非常明顯。
剛剛陸執與攻擊他了。
“沒事吧?”陸執與坐了起來,視線在陳識身下掃過,然後靠上去問,“很疼嗎?”
陳識本就只佔了小小的一方空間,又被陸執與霸道的動作擠去大包,他只能侷促地縮在陸執與懷裡,任由他動作粗魯地檢查。
察覺到陸執與還想脫了他的褲子來檢視,陳識趕忙蜷縮起身體,結結巴巴地拒絕道:“陸,陸執與,你別這樣。”
陳識感覺自己身體裡四面八方的血液都在迅速地往那兒奔湧過去,陸執與身強體壯,力氣也大,給他拒絕的餘地簡直小得可憐。
“陸執與……”
他還在求饒,在陸執與聽來,語氣裡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撒嬌。
懷裡的小倉鼠嚇得不行,後脖頸已經紅成一片,很是壯觀,陸執與騰出另一隻手來,輕輕捏了捏他的脖頸,動作寵溺。
相同的沐浴露香味交織在空氣裡,曖昧又火熱。
“逗你的,還真怕我把你褲子扒了啊。”
你那樣子可不就像是下一秒就能把我褲子扒了的樣子嗎?
陳識只敢在心裡默默憋出這句話,明面上還是不敢吭聲。
“陳識。”雖說把手挪開了,但陸執與還是保持著剛剛極近的姿勢,他弓緊的背是漂亮的弧度,頭湊到了陳識面前,聲音被壓得很是低啞,“你床太大了,晚上跟我一塊睡。”
那樣熾熱的視線來自那雙矜貴的藍眸,像是一灣澄澈見底的玻璃海水,漾漾地倒映出陳識此刻緊張赧然的神情。
實在很難對著這樣一張臉說拒絕。
陳識下意識抓緊陸執與衣袖的小動作更是讓陸執與心潮洶湧,今晚,他更想把陳識留下了。
“嗯?”
是低沉的胸腔共振的聲音。
呼吸很近,心跳速度很快。
陳識深吸了一口氣,平復心神後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推開面前的陸執與,他跌跌撞撞下了床,鞋子都穿反了,躲豺狼虎豹似的躲出了房間。
“我還是去睡沙發。”
被晾在床上的陸總先是錯愕,半晌,他費解地抓了一把頭髮。
“這麼怕我出事?”
擠在沙發上睡得昏昏沉沉的,反覆墜入的夢裡全都是陸執與那張無可挑剔的俊臉,以及親手摸過的手感極好的腹肌,一些晦暗不明的畫面讓陳識呼吸緊促。
探在運動褲裡的手指骨節分明,修長白皙,卻又帶著發狠的力道,陳識感覺自己意識逐漸被奪了去,交織的快感讓他覺得忽真忽假,直到一道白光閃過。
溼漉漉的手被戲謔地舉到了陳識面前,陸執與的笑依舊風情萬種,勾人心魄。
“陳識。”
他在叫他。
“陳識,陳識。”
從夢境裡掙扎出來的意識回籠,陳識剎那驚醒,無辜地看向沙發邊站著的陸執與。
他已經換好了一身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