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樓下,陸執與頗詫異地看著他,眼尾含著笑:“我以為你不會說呢。”
他笑得戲謔,讓陳識還挺難為情的。
“給他送的花是方庭宇隨便訂的,給你送的花才是我買的。”
望過來又躲起來的視線勾得陸執與心裡頭癢癢,他捏住陳識的下巴,一下湊得很近。
“你也吃醋啊。”
明明沒有繼續調整溫度,但車裡好像又熱了不少,陳識緊了緊喉嚨,撇開頭,躲開他的動作。
“好啦,不準生氣了,明天我就走了,這麼久要見不到,你居然在這個時候跟我鬧彆扭。”
“你避重就輕。”陳識嘀咕道。
這傢伙還挺會拎重點,揪著不放了還,但陸執與自然有辦法哄他。
“沒有的事,有什麼好避的,他就是我的朋友,出於禮貌在演出的時候送花,別生氣了。”陸執與捏了捏陳識的臉,顯然,他很喜歡這種無傷大雅的小別扭。
“他親你臉。”
“西方禮儀。”陸執與丟了四個字解釋,雖然陳識明顯感覺到那幾個舉動裡藏著的曖昧,但陸執與說得這樣坦蕩,他又懷疑是不是自己多心。
陸執與將臉湊到他面前,說:“那你給我消消毒。”
圓溜溜的黑眼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張俊秀的側臉,下一秒,陳識張嘴用力咬了一口陸執與的臉。
“消毒。”
陸執與小聲呼痛,投過來的視線裡倒沒有生氣。
“你又咬我,是小狗吧。”
“不是。”陳識現下心情舒暢不少,眉眼間藏著得意,“是你讓我消毒的。”
“咬我兩次,我怎麼跟你算賬呢。”
被用力扣住後腦勺,陳識腦海裡瞬間冒出怎麼算賬的答案,咬上來的唇齒都不算輕,陳識只愣了半秒,便順從地張開了牙齒,任由陸執與的舌頂進口腔裡。
算是一個兩個人都投入的吻,只是陳識看起來生疏,小口的吮咬在陸執與這個情場老手面前顯得不值一提,他用力拽住陸執與的衣服,有些接不住交纏的津液,眼睛都憋紅了一圈。
“別急,換氣。”
溫柔的手指拂開他耳朵後的碎髮,陸執與刻意放慢了節奏,讓陳識喘了兩口氣,又親了上來。
交纏在一起的唇舌總是捨不得分開,百玩不厭的親吻是拉近距離的最好辦法。
陳識被親得暈暈的,陸執與鬆開他時,他還有點懵。
陸執與的唇也被親得紅豔,抵著額頭,藍眸明亮著,湊近問陳識。
“喜歡嗎?”
陳識暈乎乎地點了點頭。
接吻後的聲音總是不自覺輕柔起來,陸執與輕輕捧著他的臉,指尖眷戀地勾勒著陳識的面容輪廓,問道:“我估計要走一個禮拜,今天要不要跟我出去住?”
陳識愣住。
“我,我……”
“算了。”陸執與見他神色糾結,“瞅你慌的,下次再說吧。”
“明天要我去送你嗎?”
“不用,我讓方庭宇送我就行。”
陳識點了點頭,他抿了抿鮮紅飽滿的唇肉,猶豫了一會,小聲說:“那我等你回來。”
被剖開柔軟心臟的小羊羔真誠又乖巧,陸執與心都跟著軟乎乎的,他輕聲哎呀,上前去把陳識給抱住。
“我都捨不得走了,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啊?”
陳識被他緊緊抱在懷裡,聲音都悶住了:“陸執與,我要上班。”
“知道,痛恨上班,但是又任你們老闆壓榨的勞模。”
“我要賺錢。”
陸執與突然就放開了他,認真道:“我可以給你,很多錢。”
陳識搖頭:“我自己能賺錢。”
話題好像又要不受控制地朝上次不太愉快的交談發展,陸執與只得忍下喉嚨裡的話,用力捧住陳識的臉頰。
“你要記得想我。”
陳識重重點頭:“我會的。”
第二天一早,陸執與便給陳識發了張登機照片,回覆了之後,陳識開始專心工作。
正如陸執與說的,陳識乾的活多,拿得錢少,但偌大一個公司,是他這種處境的人不少,現實的重擔在肩上沉沉壓著,無法逃離。
正在努力搬磚的陳識很快便接到來自現實的電話——他媽媽。
“喂,媽。”
“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就不會給我打。”
尖酸的語氣讓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