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陸執與不會再接手這個專案了。
也就意味著他不會再有什麼機會糾纏到陳識面前了。
一想到這個,蔣琛舟臉上的笑容都多了不少,但大家都只覺得他是快要成功當上老闆的上門女婿而高興,短短几年完成這麼大的晉升,怎麼說都會落下一些話柄的。
但只能在身後編排的話並不會有什麼影響,大家還是很懂事地在領導們面前保持著員工該有的殷勤和熱情。
除了陳識。
連續拒絕了上次送藥的那位女同事兩次之後,陳識又徹底回到了之前在公司的狀態。
穿著簡單低調,除了上班時間,沒有其他寒暄社交,就連公司的團建也躲了好幾次,更是沒什麼存在感。
包子這傢伙雖然很難養熟,但日子久了,難免對陳識產生些依賴心理。只是最近讓陳識很頭疼的事情是,包子的發情期到了,在家裡上躥下跳的,總是安分不了。
饅頭已經做過絕育手術了,面對包子嗷嗷焦躁的樣子,她只會無辜地扒拉著身上的毛,不解地看著鏟屎官不厭其煩地撫摸著包子的後背,安撫她。
等熬過這幾天發情期,陳識也決定帶包子去做絕育。
陳識其實還挺慶幸自己有這麼兩個能折騰的小傢伙,給他稍微轉移一點注意力。
那段戛然而止的戀情實在像一根魚刺,生硬地卡住了陳識喉嚨,每次都不用刻意去想,就會在各種沉默的時刻帶出一陣疼意。
陳識有時候也猶豫,自己是不是該果斷一點,至少找陸執與討個說話。
可他又很難想清楚,討了說法之後呢?又該怎麼辦?說點什麼?
狀況會跟現在有任何不同嗎?
天生逃避型的人只能儘量讓自己的時間被排得更滿一些,讓魚刺被忽略的時間更多一些。
只埋頭幹活,不交流,好像讓陳識的反應都遲鈍了不少。
“陳識,我怎麼感覺你最近都心不在焉的,是不是不太舒服啊?”
“沒有。”
“你要是難受的話,還是請假多休息休息,今天早上也是,組長喊你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陳識用力搓了一把臉,說:“應該是因為昨晚沒睡好。”
他最近都沒怎麼睡好,想的事情多又雜,有充滿燥意的瞬間,只要一想起,整個大腦都會如臨大敵般瞬間緊繃著,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不斷在腦海裡掠過的畫面已經不止是那天機場的吻,還有跟fn的那次徹夜談心。
陳識感覺自己像極了一個傻逼。
一個三兩句話就被騙的團團轉的傻逼,一個被欺負了也不敢跑去討個說話的傻逼。
一個很會忍耐,很會忍耐的傻逼。
他就好像悔過沒有抓住時機讀書的笨學生,在考試已經結束之後,兀自舔舐著傷口,笨拙地一條一條檢查著哪些話是真,哪些話是假。
親他,抱他,誇他,說想他,說愛他,送他回家,給他送花,帶他看雪,送他禮物。
樁樁件件,一細想就難受,陳識怎麼可能睡得著。
而這段時間,除了貓給陳識找事,這幾天陳母發來的微信訊息也比之前要頻繁一些,主要就是問陳識跟羅錚聊得怎麼樣了,還叮囑他作為男孩子要主動點,多說點話,多關心關心人家。
陳識捏著手機,正斟酌著怎麼回覆陳母的訊息。
羅錚的訊息正好就來了。
-我爸媽知道我來北京了,催我跟你見個面
-你現在在北京嗎?
-嗯,過來找我大學同學玩。
-要不咱們抽空見一下,然後我就跟我爸媽說還是覺得咱倆不太合適。
-好,你定時間和地方吧,我請你吃飯。
自過年那次見面後,兩個人在微信上除了幾個跟養貓有關的問題之外,一句話都沒說過。
羅錚也是個大大方方的女孩子,不怎麼扭捏,知道跟陳識沒什麼火花,也就當朋友處了。
她選了一家網上很火的烤鴨店,陳識到的時候,她正在逗貓包裡的小貓。
一隻白色的布偶,鼓著一雙大大的眼睛,毛髮漂亮又有光澤,小小的腦袋躲在貓包裡面,微微張著嘴,露出尖銳的小牙齒。
“怎麼不把貓帶出來一塊玩?”羅錚問他。
陳識說:“最近不安分,還是放家裡比較好。”
漂亮的小貓倦懶地伸著懶腰,陳識不自覺被吸引過去,他伸手蹭了蹭透明的塑膠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