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刻意在門口打量他。
陳識很難不因為這個事情生氣。
“你說了這些事不會影響到我的,你食言了。”
蔣琛舟只能說抱歉。
“你為什麼要告訴她?”
“我沒告訴她。”蔣琛舟急道,“陸執與最近跟她聯手在搞我,肯定是陸執與乾的。”
陳識沉默了好一陣,深深吐出一口氣後,他不解道:“阿舟,你為什麼變成這樣了?”
“我——”
“你一開始就不應該騙她。”
蔣琛舟已經被陸執與拿去了兩個核心專案,整個人焦躁到了極點,辦公室裡檔案散了一地,整個人頹廢著,很沒精神。
“而且你想錯了,陸執與最不想讓我跟你扯上關係了。”
陳識沒有要求蔣琛舟替自己解釋什麼,以蔣琛舟顧全大局的性子,估計也只會任由輿論發酵,然後等待新的八卦把這事給蓋下去。
只是沒想到,下午兩點多,張婉寧親自在朋友圈發了條澄清的訊息。
“和蔣琛舟和平離婚中,是陸總在追小陳。”
後半句是陸執與要求她加上的,否則從蔣琛舟那裡搶來的兩個專案,陸執與全都要丟給其他人做。
這倒也應了蔣琛舟的想法,新的八卦產生了,關於陸執與追陳識的事迅速地淹沒了公司裡的各個群聊。
陳識頭更大了。
陸執與鞭長莫及,摸不到國內的狀況,發給陳識的訊息也全都石沉大海,電話是一個不接,有脾氣得很。
這次急匆匆趕回美國,是要參加老爺子的遺囑公證。
陸執與壓根沒指望他這個心偏得極其明顯的老頭給自己分多少東西,但聽到律師將條款一項一項報了出來後,陸執與明顯愣住了。
老爺子也逐漸是到了年紀,說話很慢,他渾濁的眼睛盯著陸執與,敲著柺杖解釋道:“你哥哥比你沉穩著,公司以後的主權人還是他,但你的股份絕對一分不少地給你。”
“你也要潔身自好,錢是給夠了,別再做蠢事,把自己捲到不必要的紛爭當中去。”
老爺子這是在點上次蔣琛舟告狀那事,陸執與跟吞了只蒼蠅一樣難受,但看在錢的面子上,他還是忍了下來,低頭說了聲是。
陸堯似乎已經早知道了遺囑內容,聽完老爺子訓話後,他跟陸執與並肩從書房裡走了出來。
“國內這個發展前景還是不夠好,我看你的公司要想超過我們陸氏集團,還是要把重心放到歐洲市場去。”
侃侃而談的分析壓根沒進陸執與耳朵裡,他頓住腳步,停在樓梯口,抬眸和陸堯對視。
“哥,我有這麼多錢,為什麼還是沒辦法把我喜歡的人留在身邊。”
陸堯顯然沒有想到陸執與會問這個問題。
“只要你給的足夠多,誰都會願意留下來的。”
陸執與想起陳識的那條轉賬資訊,十萬零八千,小到只是銀行卡賬戶裡的尾數,陳識還是要固執地轉過來,劃清跟他的界限。
他陡然陷入一種無盡的惆悵中,手指微曲,眸子無神渙散著。
“我現在單身。”
陸執與失魂落魄地回了國內,他發現怎麼都想不出留下陳識的辦法,不免越來越焦躁。
他有錢又如何,陳識是個世俗慾望極低的人,從小到大都是精神世界的缺失,導致他壓根不在意賺下多少錢,爬到怎麼高的位置。
陸執與這才後知後覺想明白,和陳識在一起的時候,定下的每一家高階餐廳,帶他去看的每一個新奇城市,給他買的每一個昂貴奢飾品,能讓陳識展露笑顏的,都只是那份心意而已。
隨手在街邊買下的糖炒栗子,在陳識眼裡和價格誇張的衣服鞋子一樣值得珍視,他看重的從來都不是價格,而是這份心意本身。
或許以後也會,他因為愛人早起煮下的一碗粉欣喜,為一次傍晚的散步而愉悅,為一則準時到達的關切而安心。
陸執與簡直內耗到了極點,他整個人都陷入了狂躁的自我懷疑當中,拋下那股輿論風潮後,連自己原本設計的後續追人計劃都擱置了下來。
陸執與有點不敢見陳識,不敢見到他那雙再也不會為自己而起任何波瀾的眼睛。
他向來敢愛敢說,卻在陳識面前丟了分寸。
辦公室常空著,話題主人公不在,好歹沒折騰出什麼大風浪,陳識索性一天到晚窩在辦公室裡不露面,反正他加的那些公司七七八八的群也少,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