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卻為處子,以為穿一身紅衣,就能變鳳凰了嗎。”
水瓏無語的掃了長孫榮極一眼,她敢肯定,長孫榮極說這番話,絕對有報復的心理。
偏偏他的嗓音清雅,面上揚著淺笑,宛若芝蘭玉樹,氣質翩然讓人無法厭惡。
沐雪臉頰紅了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這時候林雲衝也開口了,“這位少俠說的不錯,這位姑娘就別搗亂了。”
他伸手往桌子一抓,拿來了一張畫卷,徒然開啟再次開口,“這便是白水瓏的畫像,姑娘若生得這般模樣,林某便無話可說。”
畫卷一開,裡面是紅衣如火的女子。
青山湖泊小籬笆,紅衣女子站在樸素的院子裡,回頭朝這邊看來,眉眼含笑,眼神裡卻似有股說不出意味的冷淡疏離,使得她分明站在眼前,卻似遠在天邊不可觸及。
筆墨丹青畫出來的五官相貌活靈活現,卻叫人說不出一個適合的詞彙去形容女子的相貌,往日覺得絕色無雙的女子,在眼前的畫卷前變得黯然失色,也許唯有這樣的女子,才真正能夠做到傾國傾城。
青山綠水,籬笆木屋,再簡樸不過的景色,都因為畫中女子的存在,從而變得越發朦朧不清,給人一種仙人隱居之感。
整個場面都在這一刻寂靜下來,每個人的視線都落在了畫卷上。雖然他們大多人都沒有親眼看見過水瓏的真容,不過單憑這張畫像,他們就已經可以想象,那是什麼樣的紅顏禍水。
在眾人都震驚於畫像的絕色時,長孫榮極注意到的卻是別處——這畫像人的相貌畫得並沒有多逼真,也只有水瓏真容的六七分罷了,不過那份意境氣質卻畫出了**分,才是真真的讓人驚豔。由此,足以見得畫出這幅畫的人功底之深,也足以見得畫這幅畫的人畫這幅畫時付出的感情有多深。
“嘖。”長孫榮極看向水瓏。
水瓏想了想,說:“吃了鳳眼果離開的那一個月。”
只看這幅畫裡的景色,水瓏就可以斷定是夙央畫的。因為這裡正是一個月時,夙央曾經帶著她居住過的地方。
長孫榮極挪了挪嘴唇,沒有說話。他的眼睛裡面暗光閃爍,也不知道在打著什麼樣的主意。
一旁的花一和花二看著畫像,又看看水瓏。心裡已經完全斷定她南雲城城主的身份,然後一想她既然是南雲城城主,那麼長孫榮極是聖尊的可能也極大極大的。
“長孫榮極。”林雲衝再次看向幹兆。
“皇叔。”長孫流憲溫和的聲音略帶一絲脅迫之意。
他還想說什麼,就被幹兆一個眼神壓迫得面色發白無法言喻。
幹兆也在這時候在眾人的視線中站了起來。
他環顧全場,然後視線定在水瓏和長孫榮極的所在。
眾人的視線也隨著他看過去。
在眾人的目光和幹兆的靠近中,無論是水瓏還是長孫榮極都毫無變色。
“真的是他們?難道是因為白水瓏和別的男人跑了,所以長孫榮極才……”
“如果白水瓏真的長這副樣子,我絕對捨不得放棄……”
“白水瓏可是南雲城的城主,只要得到她的話,豈不是等於得到了南雲城?”
“……”
低低的議論聲中,幹兆終於走到了水瓏和長孫榮極的面前,他看著水瓏的眼神壓抑隱忍,猶如永久不散的稠黑烏雲,裡面醞釀著狂風暴雪。
水瓏似笑非笑的看了長孫榮極一眼,再看著面前頂著長孫榮極俊美容貌的幹兆,低聲讚道:“如果在現代的話,你一定能拿奧斯卡影帝獎。”
“……”幹兆不明白水瓏的意思。他更不知道自己早就被自己的主子賣了,依舊敬業的演出著。
“阿瓏。”他才叫出聲。
長孫榮極一眼瞪過來,“阿瓏是你叫的?”
“……”聖尊大人,您不按戲本進行!幹兆的心理素質之強大實乃一般人無法相比,否則也沒有辦法成為長孫榮極身邊最親近的幾個屬下之一。因此,無論他內心怎麼想,他表面的表情都做得非常到位,這時候冷淡看向聖尊的眼神,就好像看著極為厭惡的骯髒之物。
長孫榮極低笑一聲,看著幹兆的眼神閃動著粼粼波光,他想著這賬先記著,等他幹完了事之後再算。
這廝根本就沒有想過這根本將他自己設計的問題,現在自己受罪了就又惦記著別人,這性子不可謂不差,偏偏他還差得理所當然。
“自作自受。”水瓏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