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手裡拿著的番薯躲過去,丟到不遠暗處禿子那裡。
聖尊抬頭,幽幽的望著她。
“冷了。”水瓏自然知道他是裝的,不過人家裝起來真是那麼一回事,一個大男人不聲不響,竟如此清靈純澈,猶如玉瓷做的人,誰也狠不下心去傷害。她從火堆裡翻出一個現成的,用帕子擦拭後,再剝皮露出熱騰騰的裡肉,遞給聖尊,“自己拿著。”
聖尊看了她一眼,伸手接了,然後繼續默默的吃著,繼續保持著安靜沉默。
水瓏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無語了。這個明明危險之極的男人有必要這麼可愛嗎,讓她差點沒忍住去默默他的頭,心神一跳一跳的。
至於當了好一會雕像的梁蝶兒四人,早就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聖尊和水瓏兩人。
梁蝶兒和花花兄弟這組歡喜冤家,也完全忘記了爭吵打鬧,一個個乖巧的不可思議,呆木的啃著手裡的番薯,雙眼放空。
水瓏看著這一個個好像倉鼠吭栗子般的人,不由的笑了。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心想也許真的回不去了,如今這片天下對她已經不再陌生,這裡一個個人也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佔據她的記憶。倘若有一天,她就算能夠回去,她是否還能有以往一樣堅持了斷的決定,選擇回去?
夜色漸濃,晚風也大了起來,水瓏一時走神。
聖尊就坐在她的身邊,視線從來沒有離開過她。
視線中的女子坐在圓木上,一襲暖和簡易的裝束,圓滾的肚子如何都遮不住了。她低頭望著眼前的火堆,視線迷離,眼瞳深處印著跳騰的火苗,面龐也被火光照得紅潤溫暖,一頭漆黑的秀髮垂落她的耳際,一派溫柔靜雅的動人風華,讓聖尊看得目不轉睛。
番薯的味道很普通,可是因為是經過在意之人的手,所以吃得格外的味道。溫柔靜雅的絕色女子,他見得不知好幾,卻從未有一人讓他心動,偏偏被這個女子做出來,卻讓他看得心頭生熱,怎麼看都看不夠。
“咦,那頭鷹。”梁蝶兒的聲音忽然響起,打破了安靜的氣氛。
水瓏抬頭看向梁蝶兒,神情不見任何異樣,不知道的人一定不會知曉,之前她有走神過。
“怎麼?”水瓏微笑朝梁蝶兒問道。
梁蝶兒因為受不了剛剛的安靜正想破腦袋找話題,當他無意中看到禿子,忽然就讓他發現了一件吃驚的事情,不由的就將驚訝脫口而出。
“它禿頭的地方,之前應該有個羽冠吧。”梁蝶兒懷疑的說道。
水瓏點頭,“沒錯。”
“真的是,那白……咳,少夫人知道它的品種嗎?”梁蝶兒說話的時候,不由的朝聖尊看去。
水瓏說:“赤金鷹。”
花一和花二不知道赤金鷹是什麼,馮豈非出生大家卻明瞭。一聽到這個話,他目光不由露出吃驚之色,朝禿子的方向看去。這一眼,正好就看到禿子吃完了烤肉番薯,回頭朝他們這邊看來,那雙高傲的死魚眼,讓他看得眼角一抽,立即將視線收回來了。
傳說中的赤金鷹,居然是這種德性,到底是天生的還是後天養成?如果是後者的話,那他只能說,將它養成這樣的主人,實在是太奇葩了!
梁蝶兒確定了禿子的品種後,立即自作聰明的溜鬚拍馬,“人家果然沒有看錯,真的是赤金鷹呀!哎呦,主子對夫人可真好呀,連這種世間少有的奇禽送給夫人,夫人您是不知道,平日裡人家想要看看都未必看得到呢!”說著還對水瓏眨眨眼睛,又朝聖尊看過去,一副‘人家說得不錯,事兒辦得不錯吧?
’的表情。
然而,聖尊幽幽望過來的視線讓梁蝶兒的笑臉僵住了,眼淚瀰漫了一雙杏眼,看樣子好像又要被嚇哭了。
嚶嚶嚶,人家做錯了什麼了嘛,為什麼要用這麼嚇人的眼神看著人家,好可怕好可怕,隱鳳,人家和你勢不兩立啊啊啊啊!
水瓏將梁蝶兒可憐的神情看入眼中,輕飄飄的斜睨了聖尊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長得讓人心神闇跳。只一眼罷了,水瓏就沒有繼續看聖尊,將柔和的視線落在梁蝶兒的身上,清幽柔軟的嗓音猶如在情人耳邊輕言蜜語,“你為什麼會知道這赤金鷹是他送給我的?”
梁蝶兒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的溫柔,尤其是那種能滲入人骨子裡心坎裡的溫柔。聖尊能讓他迷失,水瓏認真起來,還精通術的她,自然毫不遜色。
梁蝶兒看向水瓏這邊,對上她柔情似水的眸子,說道:“世人都傳赤金鷹絕種了,卻不知道還存有一雙。這一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