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沒有這麼輕鬆過了!龜老兒享受的嘆息一口氣,扶了扶差點被海風吹走的圓帽,心想著:憑南雲城的財力,再加上那幫傢伙的實力,將來就算是一國之君,只怕都要對這南雲城禮讓幾分。
真不愧是將老子折磨了兩年的傢伙,真不愧是傳聞中的那一位,竟然能夠想到這麼多稀奇古怪之物,這份才情智慧,老頭子算服了!
在龜老兒的心裡認為,南雲城能有今天這一切的成績,都是他心目中想的那個人所為,水瓏不過是個傾世紅顏,勾得男人願意將這一切送給他而已。
這樣的思想就造就了龜老兒對水瓏不怎麼尊敬的態度。
一個果子狠狠的砸在龜老兒的腦門。
果汁炸開,將龜老兒糊了一臉,也將龜老兒遊走天外的思緒砸了回來。
“嘿,哪個混小子砸的!?”龜老兒一手抹臉,不高興的質問。
之前那個開口反駁他的少年站出來,不服的瞪著他,“我砸的!”
“你小子真敢!”龜老兒似笑非笑,神色透著幾分的恐怖。
少年不驚不怕,反而氣勢更足的瞪著他,“我就敢,誰叫你對城主大人不敬!”
龜老兒莫名,“老子怎麼對她不敬了?”
少年說:“你對城主大人的稱呼不敬!”
龜老兒一聽,回想之前自己的稱呼,不就是一聲‘城主小兒’嗎,有必要這麼認真嘛,何況……
“老子可比城主大了幾輩,叫她小兒怎麼了,就是叫她一聲孫女,小娃娃,那也沒錯。”
這回不止一個果子,連續幾個果子都砸了過來。
之前還面帶笑容聽他吹牛的少年們,現在全部冷臉瞪著他。
饒是龜老兒臉皮再厚,被這麼多雙年輕的眼睛瞪著,也頗有些尷尬,靈活的閃避果子的襲擊,嘟囔著,“這麼認真幹嘛。”
“你對城主大人不敬,我們南雲城不歡迎你這麼的城民!”少年年輕氣盛,冷聲說道。
“這可不是你們說的算。”龜老兒哼笑兩聲,跟個老頑童似的和少年們互瞪起來。
一會兒的時間過去,領頭的少年冷聲說:“我們走!”
一群少年就這麼遠離龜老兒的身邊,走到甲板的另一處,和之前圍繞龜老兒身邊的情形完全相反。
龜老兒鬱悶,他本來就是個老頑童的性子,也最*和這個年紀的少年們嬉鬧吹牛,慢慢海上航途裡,要是沒有人理會他的話,他非得悶死了自己不可。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擺脫了那悲催的生活,一時半會都受不了寂寞。
“我說,你們都被洗腦了嗎!”龜老兒鬱悶嚷嚷,“一個女娃而已,比你們都大不了多少,有必要嘛。”
領頭少年冷哼,冷冰冰的望著龜老兒,“你不是南雲城的人,又怎麼知道南雲城當年的苦!曾經的我們只是沒有死,根本就不算活著!”
他後面的少年激動起來,一個看起來十三四歲,正是豆蔻好年華的少女,猝然站起來對龜老兒低吼道:“城主大人是我們的大恩人,是我們南雲城的保護神,我們是南雲城的人民,是城主大人的人民!”
“沒錯!南雲城的人民就是不能對城主大人不敬,如今的一切都是城主大人給我們的!安全,舒適,希望,這些都是我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東西!”
“誰敢對城主大人不敬,就是和我作對!”
少年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吵鬧著,清脆的聲音被海風吹散,船上年長的人都沒有出聲阻止。
“喂喂喂,夠了,夠了,老子錯了還不成嗎。”龜老兒隨意的認錯,態度說不上誠懇。見少年們依舊一副冷淡的樣子,他搖了搖頭,眼眸閃過幽深之色,“這回老子倒是真的有些佩服那個小女娃……咳,是城主大人了好吧,行了吧。”
如果只是靠男人的贈送,南雲城的百姓不可能這麼的信服*戴她。能夠將南雲城的百姓們洗腦至此,的確夠讓人佩服的了。
“嘀——”一聲空靈宛的,悠長的,宛若海浪又似龍吟般的聲音響起。
船上的少年們瞬間都安靜下來,從懷裡掏出一面黑色的面具,面色的面具上畫著一隻簡約的紅色鳥紋,遮擋了他們所有的表情。
在那一瞬間,前一刻還容易激動,因為一句話就冷臉瞪眼的少年們,氣質猝然變化。
冰冷,沉默,隨時都可能變成出鞘的利劍,給與敵人致命的一擊。
在他們的身上,龜老兒感受到了一股高深莫測的威脅感。
“海盜團,黑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