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敘。”
這人穿著藏青色的緊身俠士服,綁著馬尾辮,露出秀朗的面龐,正是常日跟在長孫榮極身邊的風澗。
風澗朝長孫流憲那處看了一眼,又對水瓏說道:“主子會請白小姐看出好戲,想來白小姐會喜歡。”
水瓏眸光一閃,心想這出戏該和長孫流憲有關係,又淺眯鳳眸看著風澗,笑說:“我不去也得去是嗎?”
風澗沒有說話,卻是預設了。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水瓏應下了。
大將軍府門外放著一座轎子,轎身精緻奢雅,四位抬轎的人穿著灰衣,面無表情,一看就知曉不是普通人物。
水瓏看後輕輕挑眉,風澗做了請的姿勢,“白小姐請上轎。”
水瓏鑽進轎子裡,對外面的沐雪說:“不用跟來。”
沐雪斂眸輕輕點頭。
轎簾被放下,由風澗領頭,四名轎伕抬起轎子竟不是走大道,卻是施展輕功飛簷走壁,轎子被他們抬著平穩至極,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坐在裡面的人絕對不會相信自己正在半空。
水瓏心想長孫榮極背後的勢力一定不小,否則也不會有這樣的人手。
約莫半個時辰後,水瓏感覺到轎子落地,轎簾被一隻玉砌般的手掌掀開,露出長孫榮極俊美以極的面容。
“慢。”他低緩的嗓音透著危險。
水瓏探出手握著他的手,順著他的力道走出轎子,不緊不慢的說:“我是坐轎的。”意思便是,慢也不關她的事,是轎伕的問題。
長孫榮極握著她的手用力,感受手掌裡柔嫩的觸感,不滿的心情略好,就將她摟緊懷裡,說:“自行領罰去。”
“謝主子饒命。”四位轎伕跪地應聲,一副死裡逃生的驚喜神情。
只因自己等煩了就罰人,這脾性實在冷酷危險。
水瓏看著貼身的長孫榮極,見他雅緻的側榮,面無表情得宛若雲上真仙,靜若晶雕,昭華無雙。任誰看了,都猜想不到他行徑的冷酷。
“嗯?”長孫榮極感覺到她的注視,側眸。
水瓏試著擺脫他環抱自己腰身的手,發現無法撼動後,也沒有再掙扎,閒淡問:“你說的好戲呢?”
“等會就可看。”長孫榮極說,又緊了她的腰身,說了聲:“真細。”
水瓏不置可否,環視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座高峰上,四面環山,草木生長得極為茂盛。他們行走在人工鋪砌的青石道上,不遠就有碉樓小閣,若隱若現於草木青綠之間,徒添了幾分天然靈致。
長孫榮極半摟半抱的將她帶到在一座頂峰的亭榭裡,一坐亭榭內就能感受一陣帶著潮溼的涼風吹拂,吹散炎夏的灼熱。水瓏朝風向看去,便見下方竟是一片汪洋海域,翻騰的海浪打擊著礁石,飛濺著水花。
“主子,茉芙香已備好。”風澗走來,恭敬說道。
長孫榮極輕輕額首。
風澗不動聲色的看了眼水瓏,轉身飛身跳落高崖,施展著強勁的輕功,毫無損傷的到了崖下的海域。從懷裡拿出一炷香,用火石點燃。
水瓏正朝下方看,卻被長孫榮極扣住下顎,轉過頭來面對他。
水瓏垂眸看著他手的動作,稍擺頭,眉頭輕皺,似不舒服。
長孫榮極本緊扣她的動作便變為了珍捧,卻不自知自己輕易被水瓏掌控了性情行為,緩緩問道:“你可知蛟獸?”
水瓏說:“世上奇獸之一,常年潛藏雲海深潭難尋,至毒榜排名前十。”她可記得,原身雄厚的內力就是被成年蛟獸毒侵蝕不見。
長孫榮極說:“西陵東海有一頭蛟獸。”他白皙的手指細細摩擦她的下顎,似乎在撫摸著稀世珍玉,愛不釋手般的流連忘返,接著說:“世人皆傳,蛟可化龍,食蛟膽可百毒不侵,蛟肉細嫩鮮美……呵。”
才說到蛟肉細嫩鮮美,便見向來淡然的水瓏眸光一閃,恰似星辰劃過黑夜,剎那驚華絕豔。長孫榮極不自覺就輕笑出聲,笑弧浮現嘴角,清俊無雙的笑容,令人想到千丈雪山第一縷晨光。
水瓏舔了舔唇角,興致勃勃,說:“蛟獸喜茉芙香味,一旦嗅到必狂暴。你打算獵蛟?”
長孫榮極忽然伸手擒住她要收回的舌頭,溫潤的指尖按捏她柔軟的舌尖,似擒住極好玩的之物,探出一指撫擦過她的上唇上顎,動作說不出的曖昧,卻比不上他言語的直接,“你吃蛟肉,我吃你。”
048 阿瓏帝延
男子前傾著身子,青墨色的衣襬鋪開,宛若盛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