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個眼神,雖然不解從來都是一副弱質書生模樣江流雲今日身手那麼的好,但是身為昶春園戲班的奴隸就得有被她們奴役的自覺,而不是想著反抗。
“我們知道了!”
當然離開的江流雲自是不知道她被對方陰險算計的事,就算知道也不會予以理會,現在,她的整個心思都在如何在短短時間內找到那個侮辱‘她’的罪魁禍首。挫骨揚灰。
☆、舞動驚魂
江流雲萬萬沒有想到‘她’的身份只是一個對低賤的奴隸,轉身便變了臉色,她知道今日討巧留了下來,可是卻不是長久之計,何況自己在這裡人生地不熟,想找到那個淫、、賊更是難上加難。
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捏捏袖子裡沉甸甸的褻衣,微眯了眼,深沉的眸色快速劃過一絲冷酷,一絲堅定,由於自己已經變成他人,倒不怕叛軍青衣找到自己,倒是十分安全,至於師姐她們,她會盡快去打聽和她們會合。
“小姐,你頭上怎麼回事?受傷了嗎?”江流雲愣神的望著別人指給她所謂的住處,偏僻簡陋的柴房,到處是厚厚的灰塵,蜘蛛網在乾柴禾的枝丫上,密密麻麻的排著,她的被褥只是一件破爛的棉襖,床是松針堆積的,睡在上面很扎人,她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她們還真當沒有當自己是人。
聽到旁邊一個乾癟的聲音伴隨著幾聲沉沉的咳嗽,似禪院木鐘,枯枝般乾裂得只剩下皮的手指映入眼簾,來人是一個上了年紀行動不便的老者,臉上佈滿了黃斑褶皺,渾濁的眼睛滿滿是擔憂和關心,久見江流雲沒有反應,老者泫然憂慮,一把抓住她道:“小姐,你怎麼了,可別嚇奶爹爹啊?”
“奶爹?”江流雲迷糊的咀嚼著這個陌生的詞彙,不是奶孃嗎,怎麼有奶爹爹了?也許,他是‘她’奶孃的相公,可是這奶孃的相公的年紀也太老了吧,但還是不妨礙給了他一個禮貌地微笑。
“奶爹爹,我沒事,只是昨晚喝酒摔了一跤,碰上了頭”江流雲道,眼前的男子或許是最清楚‘她’身份的人了。不過,照她能有奶孃來看,家境應該不會差到那裡去,可是怎麼成了奴隸了?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小心,進來讓我看一下!”語氣滿是擔憂,乾枯的手很有力道讓江流雲無法反抗。
“奶爹爹,傷口已經上好藥了,你不要擔心,明日就好了!”江流雲道,‘借屍還魂’那個詞兒,突然蹦入腦海,尾椎泛起一陣寒意,整個人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連老人也注意到了。
“小姐是怎麼了?”老者手上帶著她的恐懼,手上是粘連的溼汗。
江流雲當然不可能對他說她是因為借屍還魂,你那小姐死了不說,身體還被自己這個冒牌貨佔用了而嚇到了,蒼白的面色沒有絲毫的紅潤,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掩飾,“剛才頭有些疼”
老者蹣跚的腳步登時快上許多,走到松針床前,擔憂地道:“小姐趕快坐下來,躺著好好休息,我去給你叫大夫!”要是小姐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怎麼對得起九泉之下的老爺主夫啊。
“可是我只是個奴隸,又沒有錢,大夫不會來的”看他擔心,江流雲話鋒一轉安撫道:“奶爹爹放心吧,我年輕著,休息會兒就好了!”還好自己以前因為常常在練舞時受傷,經常需要一些跌打損傷的藥,加之她的親爹也是一名醫術不錯的郎中,有些底子的她在太醫院很快就和太醫們混熟了,嘴又甜人也乖巧,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學了些醫術,雖然半吊子,但找些療傷的草藥不是難事,不然自己真的只得疼死了。
“是啊,我們已經不在御史府了!”頹然而懊惱的語氣,渾濁的眼睛全是對原來的回憶,要是府裡沒有出事,小姐應該娶了夫郎,有了小小姐了吧,也不會遭非人的罪。
“御史府?”果然如此,江流雲佯裝頭疼,捂著頭歉意道:“奶爹爹,我頭上受了傷,有些事情不記得了,能告訴我一下嗎!”
“小姐你”老者摸摸她包紮的布條,有淡淡的草藥香傳來,渾濁額青黃色的眼睛再難抑止淚水流出,“小姐真的沒事吧?”
江流雲急忙安撫,證明自己沒事,接下來從他的口中也知道了‘她’的身份,原來是睿親王
叛亂被牽連,爹孃被砍了頭,自己已經和府上其他人被貶為低賤的奴隸,而他真正的身份是‘她’爹的奶爹,被爹爹臨死前託付,好好照顧自己的。
江流雲道:“那當今皇上是女的?可是姓李?什麼年號?”問出了疑問,自己知道的歷史上只有本朝百年前出了武則天一位女皇,如果他說的是真的話,那神武皇上已經駕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