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得到犒賞,朝廷有了一大筆錢可以維持正常開支,蘇轍等喜歡做實事的官員忙於治理北方,兩相忙於黨爭,小皇帝有了錢,著手修建園林,在此期間,京城的“廣州會館”修建完畢,小皇帝轉手將那些參與修建的真臘石匠接過去,開始為自己修建“艮嶽”。
整個帝國呈現一種太平無事的慵懶,在這一片懶洋洋的氣氛中。趙興帶領著大軍出現在東塞爾柱國地海域。
當時的季節恰好是旱季,陡然出現的宋軍帶著雷神的武器,像狂風暴雨一般刮過塞爾柱南方地港口,宋軍的鉅艦大炮上來什麼話也不說。轟沉了碼頭停泊的所有戰船,而後闖入港口,大肆劫掠,將大批商船俘獲。轉向斯里蘭卡。
強大一時的注輦國在宋軍地雷霆之下顫抖,東塞爾柱國原本是部落聯盟制的國家,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等南方港口被掃蕩一空後,南方几個小部落才聯合起來,派出一名使者前往宋國戰船進行交涉。
派來的是一名小官員。翻譯的稱呼是“國相阿杜裡”,也不知道是哪個部落的小國相,擱在大宋,也就相當村長助理。
這位阿杜裡表情謙恭,言詞卻咄咄逼人:“我聽說大人來自宋國,遙遠的東方宋國,那裡有我們地土地,我們對偉大的大宋並沒有不恭敬,敝國商人都在傳揚說。那裡是個君子之國。可是大人。我們遭到了一群君子的不宣而戰,我們的村莊被焚燬。我們的子民被綁架,他們的財產被一群君子搶劫一空。甚至那空蕩蕩的家園,也被焚燬。大人。我能知道您的怒火為什麼而燃起嗎?”
翻譯是蒲易安的一名族人,這廝在宋國出身,翻譯地言詞很像是宋國地官窯文章,其中的塞爾柱味道卻幾乎分辨不出。
趙興滿悠悠地掃了一眼身邊的軍官,陳不群滿臉都是心滿意足地笑容,那些軍官擺弄著自己的收穫品,臉上都地神情意猶未盡,先前的順利激發了宋軍的貪婪,這股貪婪的**讓一向沒有勇氣血戰的廣捷軍與宣毅軍參戰的軍官也顯得躍躍欲試,眼中透露著嗜血的目光。
趙興將自己的一方人的表情掃入眼中,他繼續用那種懶洋洋的語氣回答:“啊,你問我的怒火,我的怒火由什麼而起,細說起來就遙遠了,比如我們可以從唐代說起,唐代突厥九姓掠搶中原……”
阿杜裡截斷了趙興的話:“那是很遙遠的事情了,天可漢(李世民)已經懲罰了我們,我們背井離鄉十萬裡,數百年過去了,依然不敢回到故里,我認為,用那麼遙遠的恩怨做藉口,實在太滑稽了。”
趙興啊啊了幾聲,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那就說眼前吧,我宋商經常在附近海域遭到劫掠,這讓我忍無可忍,身為他們的庇護者,我應該來這裡懲罰那些罪犯!”
阿杜裡冷笑的回答:“控告者是誰?”
趙興拿不出控告者,他使了個眼色給陳不群,陳不群抬腳準備往外面走,阿杜裡冷笑著回答:“大人,不要費心製造控告者了,據我所知,這片海面上,飄浮的船帆屬於阿拉伯人,據我所知,你們曾經跟阿拉伯定下協議,宋船截止斯里蘭卡。
我們塞爾柱人是騎馬的民族,大海雖然給我們提供了無數的營養與貨物,但我們的靴子卻沒有沾染海水,敝國的商人在這片海域遭到搶劫,閣下應該去詢問阿拉伯人,再詢問一下你們雙方達成的協議?“
趙興嘿嘿笑著,表情一點沒有不好意思的神情:“沒錯,讓我們扔掉那些虛無縹緲的藉口吧,我是一個信奉自由貿易的人,我堅信我國的船隻有資格直接開往耶路撒冷,閣下,我現在正在向這個世界宣佈我的權力,而你也知道,有時候,索取權力需要動用鐵與火。
如果你需要一個理由,那麼這就是理由,塞爾柱人滅國無數,他攻擊別人的時候,何嘗需要理由,我今日也不想給你們理由,按照你們的習慣,我帶著鐵與火來,伸張我的權力,這還不夠嗎?“
阿杜裡鞠個躬,平靜的問:“我可不可以認為,戰爭已經開始。”
趙興點點頭:“你可以這樣認為。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先前的攻擊是第一梯隊,那是我的先鋒將乾的,而我帶來的是第二梯隊,你現在能在此地見到我,這意味著我的第二撥攻擊已經開始了。”
阿杜裡再度鞠了個躬:“閣下,我能夠回去向其他人轉告這一訊息嗎?”
趙興點頭:“你的生命得到保障,你可以作為使節不受攻擊的穿越我的陣線,閣下,再見,相信再次相見,應該在……”
阿杜裡剛剛告辭,他乘坐的小舟還沒有登上岸,趙興已經下令:“攻擊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