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05部分

,當時章相地家人也在,但他們送出地馬燈只此一盞,再無其它。”

曾布馬上明白了,他吩咐:“把明燈點起來。你派人告訴馬都管,說他的意思我領會了,感謝他的好意。”

鑽進轎子時,曾布微微而笑,心說:“趙離人做事,果然後手不斷。現在他一招接一招,看情形,京城裡的動態他了如指掌,就不知道他下一步打算如何——是再進一步進入朝堂。還是退回嶺南,安心做個南面

皇宮裡的命令催的很急,來不及從陸路趕。駙馬都尉張敦禮便臨時動用了私人關係,從馬夢得那裡租用了一艘海鰍快艇,從流東水河向黃河東支流趕。登船時,御史、左正言陳方才聽說韓忠彥擔任了左相,跺腳懊惱說:“韓忠彥乃國戚,這樣的人擔任左相,開了一個惡劣的先例。從今往後,恐怕皇親國戚遍佈朝廷了。”

陳準備下舟,入宮勸解。張敦禮一把拽住他,溫文爾雅的建議:“陳大人,宣慰趙離人才是大事,我等還是趕緊遵旨前行。”

陳跺著腳說:“此刻勸諫還來得及,聖旨尚未公佈天下,等到明天公佈任命,一切都晚了。而趙離人止步黃河,範純粹一趕過去,他拱手讓出五百士兵——這哪裡是謀反。天下有這樣地謀反嗎?故此,趙離人的事情不急,國戚入朝,乃是干係千秋萬代的大事,如何不急?”

張敦禮平靜的勸解:“新皇登基,人心思定。廣南乃天下賦稅重地,但現在廣南兵馬分南北兩路,壓在京師左右,不管趙大人是何意圖。解除漕貢封鎖才是正事。陳大人。貢賦晚到一天,朝廷便要大亂。而國戚入朝,乃是小亂、後亂,緩急之間,還望陳大人明辨。”

陳思索片刻,嘆了口氣,重新登舟。

等這群人趕到真定府,首先接到的事高遵惠病逝的訊息。眾人驚出一身冷汗,趕緊加快腳程,緊趕慢趕趕到大名府,發現此時擱淺在黃河江心的趙興也似乎遇到了危情,對面的河上,一隊隊遼兵往赴馳騁,有部分遼兵已經騎馬涉水來到淺水處,似乎盤算著強行登舟,劫掠一番。

見這番情景,陳不敢繼續前進。張敦禮是將門世家出身,同來的童貫也孔武有力,同來地曹氏也是惹禍精。三人翻身進入順保寨拜會範純粹,此際,範純粹正在煩悶,見到這兩人來,大喜過望:“來地正好,老夫手頭尚有五百士兵,可惜空有兵、沒有將——張駙馬、曹駙馬,這五百士兵都給你,你去岸邊驅散遼兵,解救趙離人登岸。”

童貫已經抽刀在手,他急向前走幾步,發現無人跟隨,又返身回來,聽到張駙馬溫文爾雅的詢問範純粹:“範老大人,趙興趙離人大人還在船上?”

範純粹被張敦禮不慌不忙地態度所感染,回答:“正是!趙離人說非奉詔令,不敢登陸,所以他一直待在船上。昨日,他的大隊人馬已經開始向入海口移動,曾經有幾艘大船想拖動擱淺的兩艘船,可惜沒能如願。稍後,趙離人與帥梅州各率半個指揮的人馬,登上了兩艘擱淺船,唯不知,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遲疑的陳此時也在禁軍的保護下,氣喘吁吁的進入順保寨,那些禁軍——也就是“武裝戲子”——臉色蒼白,感染得陳也臉色蒼白,他強作鎮定的問:“範大人,眼前這種情形持續多久了?”

陳話音剛落,兩艘擱淺地船上一先一後響起了兩聲軍號,緊接著,一個粗嗓門飄蕩在淺淺的江水上:“諸軍,檢查槍械!”

陳臉色一變:“不好,新逢國喪,趙離人可不要私開邊釁。”

張敦禮不慌不忙的說:“已經晚了,趙離人已被惹火了。”

果然,趙興的嗓門響起了:“上彈!諸軍以兩什為一條散兵線。成五列縱隊……”

緊接著,另一條船上也響起了一個大嗓門,除此之外,兩艘船的船肚裡也響起了一聲長長地哨音,隨著這哨音,船肚內推開了許多小舷窗,舷視窗冒出無數黑乎乎的管狀物體,裡面還傳來一些含含糊糊的片言支語——霰彈……標尺……平射……

陳一跺腳,剛張嘴,兩條擱淺的船上已經響起了兩聲吼。蓋住了陳嘴中地聲音——

“開火!”

隨著這聲命令,一陣陣轟鳴響徹天地。巨大的排槍聲接踵不斷,排槍響過後,更大的轟隆聲從船肚子裡面傳出來,整個江面被一片硝煙與火光籠罩,此時陳再想說什麼,大家也聽不到了。

第一輪炮聲響起後,射擊準確率並不很高,只有稍稍接近戰船的幾名遼人被槍彈打著。其餘的遼人則發一聲喊,催馬向江邊淺水區奔去。槍聲隆隆中,陳鎮定下來。他眯起眼睛打量著水中的戰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