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點,也要你受教,肯聽從我的意見。”
這話意有所指,瓶兒聽懂了,臉上笑容一僵。
宋箬溪也聽懂了,抿嘴淺笑,端杯站了起來,道:“母親,兒媳敬您一杯,謝謝您對兒媳的包容。”
“好好好。”昭平縣主笑容滿面地端起酒杯。
“兒媳先乾為敬,母親請隨意。”宋箬溪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昭平縣主沒有意思意思,也將酒喝乾。
這小插曲就此揭過,其他人都不去搭理瓶兒。
用過午宴,剛剛未時初,離流觴宴開席的未時正還有大半個時辰,眾人便隨意行動,可以在林中漫步賞花,也可以到灣邊垂釣。
宋箬溪每次釣魚,魚兒都象會認人一樣,就是不上她的魚鉤,也就不去空坐添堵,笑道:“師兄我們去林中賞花。”
“好。”鄴疏華惟命是從。
綠袖等人一直在席上伺候,還沒有吃飯,宋箬溪打發她們去吃飯,和鄴疏華手牽手沿著碎石鋪成的小道,向林中走去。
瓶兒見狀,挽起鄴淑婷的胳膊,又招呼蘇念錦和另外幾個姑娘和公子,“我們去林中賞花吧。”
歇了這麼久,又吃了飯,大家都有了力氣,久坐無趣,也不太喜歡垂釣,就響應她的號召,一起往林中去。
粉紅的杏花長滿枝頭,顯得春意盎然,景緻無限。宋箬溪和鄴疏華從一株株杏樹下走過,錦衣迤邐曳地,風起,花瓣紛飛,落在他們的發上肩頭,在這如畫的風景,他們成了畫中最絢麗的一抹色彩。
瓶兒等人,遠遠的跟在後面,看到這一幕,皆有一種人在畫中走的感覺。
蘇念錦喃喃自語道:“飄逸脫俗,仙子也,璧人也。”
瓶兒眼中閃過一抹妒色,她承認面前兩人的背影是很相襯,象一對神仙眷侶,可是她更相信,她站在鄴疏華的身邊,畫面會比此刻更美,想了一下,揚聲吟道:“風吹梅蕊鬧,雨紅杏花香。”
賞花賞到詩興大發隨口吟詩是常有的事,就算瓶兒突然出聲,驚擾了鄴疏華和宋箬溪,破壞了那如畫的美景,眾人卻不好出言責備她,就是鄴疏華和宋箬溪也不能跟她計較。
宋箬溪看著瓶兒,眸底幽光閃過,牽著鄴疏華繼續往前走,這兩天瓶兒的表現太過奇怪,想看看瓶兒會不會再跟過來。
瓶兒是想跟過去的,只是鄴淑婷不讓,緊緊挽著她的胳膊,還笑道:“瓶姐姐這一句做的極好,我也有一句,‘曉煙楊柳綠,春雨杏花紅。’”
“我也偶得一句,‘綠楊鶯睍睆,紅杏燕呢喃。’”
“哎呀,你們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那裡象是賞花吟詩的樣子,要吟就吟一首,五言也好,七律也行。”有人笑道。
眾人邊走邊吟起詩詞來,瓶兒看著鄴疏華和宋箬溪的身影消失在那邊林間,又氣又惱,幾次甩開鄴淑婷的手,想要跟上去,幾次又被鄴淑婷挽住手臂,就知道鄴淑婷是有意阻止,對鄴淑婷生出了幾分恨意,眼見兩人越走越遠,腦袋飛快運轉著,計上心頭,輕呼一聲,道:“婷妹妹,不好意思,我要離開一會。”
鄴淑婷見她手按肚子上,知道她是想上淨房,只是她真要上淨房,還是裝假的,就不確定了,眸光一轉,道:“我陪你去。”
“不用。”瓶兒拒絕的太快,生怕鄴淑婷會懷疑,要跟著去,她脫不了身,忙又補救,“你陪蘇姑娘她們吧,蘇姑娘還是第一次來,萬一走丟就麻煩了。”
說罷,瓶兒急匆匆就走了。
鄴淑婷見她沒有往鄴疏華和宋箬溪方向去,覺得是自己太多疑,抿嘴一笑,沒有追過去,轉身與其他人說起詩詞來。
瓶兒離開眾人,轉身藏進林中,悄悄地繞著圈子朝鄴疏華和宋箬溪方向走去,她腳步極輕,慢慢地,慢慢地接近兩人。
鄴疏華習武,耳力靈敏,聽到了她的腳步聲,皺了皺眉。
宋箬溪沒有聽到聲音,只是她眼神好,瞄到樹邊的露出來的一方裙角。
靛藍色。
宋箬溪眸光流轉,瓶兒可不就是穿著這樣顏色的裙子,想不到她還是不死心,跟了上來,勾唇無聲地冷笑。
鄴疏華欲回頭去看,宋箬溪趕緊拉住他,她很好奇,瓶兒跟上要做什麼,使了給眼色給他,笑道:“師兄,我去那邊看看,你在這裡等我。”
“好,我在這裡等你,你別走遠了。”鄴疏華願意配合,可又擔心宋箬溪走遠了,會迷路。
“我不會走遠的。”宋箬溪調皮地眨眨眼睛,走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