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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的手指覆蓋在櫻紅的唇上,輕輕打了個哈欠,帶出一股淡淡酒香,動作間是那般的風情冶麗,隨性無拘。兩女雖然已經見了不下百遍,但是眼裡依然滿是驚豔之色。

男子好似帶了無盡的憐愛,笑看著兩女,抬手撫了撫她們的臉頰,說道,“又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幾匹布,幾件首飾,我瑞王府還缺這些東西不成?什麼時候閒了,自己就去鋪子裡挑,讓賬房付銀子就是。”

兩女一聽大喜,連忙嬌聲謝恩,然後佈菜斟酒,伺奉的更加殷勤,男子欣然接受,摟著兩女觀賞著大廳中的一眾舞女,時而贊上兩句,其實心神早不知去向哪裡…

屋中歌舞正酣,軟榻後的窗外卻突然發出一聲寒鳥的鳴叫聲。寒鳥是唯一一種陪著黑水國度過漫長冬季的鳥類,所以百姓們感激它們的陪伴之情,從不曾動手捕捉或傷害,天長日久,寒鳥也就不再怕人,時常在各家房前屋後飛過鳴叫,所以此時屋內眾人誰也沒有在意,除了那軟榻上的男子…

大廳中眾女一曲終了,男子淡淡吩咐了一聲,“舞跳的不錯,都下去領賞吧。”然後又對身旁的兩女說,“你們也下去吧,我累了。”

兩女在他身邊半年,深知自家這位王爺的脾性,雖然疼惜美人,但卻最是不喜誰人反抗他的話,曾經丞相府上送來的一位絕美歌姬,就因為仗著寵愛,不肯改換曲子,被王爺當即打折了雙腿,賣到了花樓。

於是兩人沒有纏磨著要求留下,反而馬上乖巧的嬌笑著隨同舞女們退出了大廳。

男子隨意瞟了一眼驀然間安靜下來的大廳,順手理好衣服,起身走到窗前,掰開窗栓,放進一個身著紫緞衣衫的少年來。

這少年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唇紅齒白,雙眼靈動幽深,五官輪廓隱約可見於男子有三分相似之處。可能是在外面躲了有一會兒了,頭上肩上都落了一層薄雪,臉頰也凍得有些發紅。

男子微皺了眉頭,隨手幫他拍打幾下,然後抬手連敲了少年幾記爆慄,“在外面蹲多久了,萬一染了風寒,看你以後…”

少年連忙雙手護住自己的頭,出聲喊道,“皇叔,皇叔,不要打了,我知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男子聽了這話,似乎更怒,“還稱我?”

“朕,是朕,王叔,朕再也不敢了”少年連忙從善如流的改了稱呼。

男子眼裡閃過一抹好笑,臉上哪裡還有半點兒邪魅之色,好似完全換了一個人一樣,也不理會少年,轉身坐回榻邊。

這時大廳旁邊的側門被人推開,一位六十左右的青衣老人端著托盤低頭走了進來,少年極熱情的揮手打招呼,“醜總管,今日給朕做了什麼好吃食?”

老人應聲抬起頭來,本來就已老邁乾枯的臉上居然縱橫交錯了十幾道刀疤,當真是恐怖之極。可是聽少年叫他,咧嘴一笑,臉上猙獰之內卻奇異的表露出一絲寵溺,“回陛下,今日老奴用山參和白稚(又鳥)燉了湯,您喝一盅去去寒氣吧。”

“醜總管最好了,總是給我做好吃的,不像皇叔就知道打我。”少年一邊瞄著男子,一邊伸手去端(又鳥)湯。

老頭兒又是一笑,“王爺那是心疼陛下,陛下慢用,老奴告退了。”說完,他又從側門退了出去。

男子斜倚在軟榻上看著少年喝湯,不知想起了什麼,眼眸裡慢慢褪去了深棕色,恢復了詭異的碧綠色,但是裡面卻溢滿了溫暖之色。

少年回身一見,就知道他這皇叔一定又想起了自己的父皇,雖然皇叔不曾對他說過,可是從母妃那裡和父皇的隻言片語裡他也把事情,推測了個八九不離十。

據說,皇叔和婉姑姑本是皇祖母四十高齡之時生下的雙生兒,皇祖父很是高興,正準備全國大慶三日,可惜卻突然發現,皇叔的眼睛居然是極為少見的碧綠色,宮中奴僕愚昧,紛紛傳為夭邪不詳之物,大臣們也不知出於什麼目的,極力主張把出生幾日不到的皇叔扔在皇陵裡贖罪自滅,但是當時已經被封衡王的父皇卻心疼親弟,極力據理力爭,最後雖然皇叔還是被扔到冷宮裡由宮娥撫養,但是也算是保住了性命。皇祖母想念幼子,本身身體又不好,不到一年就去世了。

據說皇叔在冷宮裡的生活很苦,父皇和婉姑姑常帶著吃食衣物去偷偷看他,才勉強讓皇叔活了下來。

等父皇登基後,皇叔終於得以走出冷宮,卻被聞名黑水武林的天雲老人看中,帶回深山裡學藝,一走就是十幾年,連婉姑姑出嫁都沒能回來看上一眼。如果前年不是宮裡出事,父皇重病,婉姑姑身亡,皇叔恐怕是一生都不想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