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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子一直走了又半個月之久,漸漸離漠南近了,天氣越來越冷了,而四周也越來越荒涼了,有時候走兩三天才能到達一個城鎮,他們才能採購補給。唐玦才知道南宮熠原來在這麼荒涼的地方待了八年,雖然這個八年不知道是不是幻覺,但是她還是感到心疼。
其實唐玦是個很理性的人,但是有時候女人的感情來得很奇怪,看見花落了,看見葉子黃了,都會無端端感到傷感。
這一天他們終於在邊陲一座城鎮中投宿,這一次只有一個小院子,並且還是很小了,因為這家店的老闆認識南宮熠,這才租給了他。院子雖然小。倒也乾淨,唐玦和幾個侍女住了正房,南宮熠和侍衛們便分住了東西兩邊的廂房,等到了晚上他依舊進了唐玦的房間。
唐玦好奇他是怎麼進來的,守在門外的玲瓏竟然一點兒聲息都沒有發出來,一定是一下子就被南宮熠放倒了。
唐玦便偷偷笑,南宮熠急切地將她抱進懷裡。
做完了他想要做的事,唐玦拉著他講了他們是怎麼進入古墓的,然後為什麼又被困在了裡面,現在這種情況她懷疑自己是被困住了。
她這樣講。南宮熠的眉頭就幾不可查地皺了皺。自從他見到唐玦,唐玦就這樣更他講,他懷疑,唐玦是不是撞邪了。
只是黑暗中。唐玦靠在他身前。根本沒有看到他臉上的疑惑。
次日。南宮熠加快了行程,因為必須在天黑之前趕到邊關最後一個城鎮,也就是他們以前駐守的地方。因為是在曠野。唐玦掀開了馬車的窗簾向外面看去,入眼的是一望無際的草原,雖然這個時候草已經枯黃,草地上還有殘留的雪沒有化去,但是卻平添了幾分滄桑與遼闊。
唐玦很開心,她跟著師父走南闖北好多年,卻並沒有到過草原。
馬車走得十分快,因為南宮熠說了,夜裡在草原紮營還是有一定的危險的,一是他們攜帶的財物過多,容易引起邊匪的覬覦。二來,草原上狼也很多。
若是遇上邊匪,還會給南宮熠幾分面子,但是若是遇上狼群,可就要真刀實槍地幹了。
南宮熠在這裡駐守了八年,現在漠南要求和談,主動前來修好,許多文臣便上奏,不可再開戰了,常年戰爭,民不聊生,而且軍需所耗不菲。再一個原因,雖然沒有拿到明面上來說,但是南宮熠也是心知肚明的,那就是他功高震主了,皇帝已經封了他定北王,若是他再有戰功,便封無可封了。難不成要把皇帝的位置讓給他坐坐?
想到這裡,南宮熠心中便感覺到一陣蒼涼,邊關的一切都是他和將士們用汗水用鮮血換來的。
不過唐玦只是感到新鮮,她甚至要南宮熠教他騎馬,因為連續坐了幾個月的車,她已經悶壞了。
南宮熠撫慰她:“等到了邊關,我們修整幾天,到時候就有空教你騎馬了!”
當晚他們趕到邊關小城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北風呼嘯,寒氣逼人,看樣子又像是要下雪了。
南宮熠內力高強,唐玦有靈力在身,都不懼怕這種寒冷,而跟隨著南宮熠的將士們也是常年生活在這種苦寒之地,早已經習慣了。只是可憐了跟著唐玦的一眾侍女,個個縮著脖子,冷得發抖,只有玲瓏有些武功,稍微好一點。
城中的太守早早地就等在了城門口,如果是和平年代,不打仗了,邊關雖然還有駐軍,但是卻將統帥南宮熠調回了京城,只派了一個文臣來這裡當太守。
連唐玦都覺得皇帝的膽子真是太肥了,漠南人狼子野心,是養不熟的,怎麼能如此輕率地撤兵呢?人說“狡兔死,走狗烹”,這兔子還沒死呢,就先把狗殺了。
不過唐玦也沒有心情管這些,從讓功臣的未婚妻替嫁這件事就可以看出來,皇帝根本是個二貨糊塗蛋,不靠譜的主!她現在想的只是能夠早點離開這個陣法,誰還去管陣法裡的人死活呢!就像是玩遊戲一樣,遊戲裡的人死活跟她有什麼關係?
這太守姓劉,是原兵部的一個五品同知,如今外放到這苦寒之地,百般抱怨。
晚上,劉太守設宴給他們接風,沒有什麼好東西,不過牛羊肉倒是煮了幾大盆,熱騰騰地端上來,唐玦立è 眉開眼笑,這麼寒冷的天氣,吃這個正好。她很是高興,專挑裡面的牛雜吃。
酒過三巡,劉太守已經微醺,和南宮熠說起邊關的事情,令人換了大杯子來,重新燙了酒,對南宮熠也熟絡起來,一口一個老弟,南宮熠也不糾正他的不敬,跟他推杯換盞起來,不過這酒喝得多了,南宮熠白皙的臉頰也有些微紅,不過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