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抖落下固定於半臂胸帶上,纏繞於手臂間的金銀粉花薄紗羅披帛,著來那是她的武器,果然夠飄渺優美,和壁畫上的仙女一樣。
“且慢。”我大喝一聲,威勢誠然不足,好在肺活量和嗓門都夠大,嚇了她一跳,還就真停下了。
“在你背叛他之前,他拋棄你了是不是?所以你有怨氣?”我胡說八道刺激她,以爭取時間,同時腦子飛快旋轉,想著要怎麼對付她。
硬拼?不太可能。她可是上仙,縱然這稱號有賣夫求榮的成分在內,法力也是不容低估的,就看她飛騰和變化就比我強出不知多少倍。如今我不能力敵,只能智取。
她面色一變有,我相信她是拼命想保持高貴平靜來著,可惜我揭的是她不能忽視的瘡疤,她的城府還沒深到可以控制一劫。
“你找死!”她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句話來。
“我找不找死,你也不會放過我,不如讓我死的明白。”我繼續下黑手,掐人家的痛處,“其實俄根本沒有愛過你對不對?一直是你一廂情願。”吼吼,我好卑鄙啊。
“他與我的事,你一隻下丄賤的半妖懂得什麼?你不過仗著狐媚之術迷了他的本心,死到臨頭還要炫耀嗎?”她的眼裡幾乎冒出火來,狡好的面容扭曲,肌肉顫抖,露出猙獰的邪魔之相來。所以我佛曰:相由心生,一點不假。但凡心裡有了惡念,不管什麼樣的美人也變成了夜叉。
“可是他卻拼上性命也要保護我。你呢,想得到他而不得,想殺掉他又捨不得,只能找我的晦氣,還做出大義凜然的樣子來。還上仙?這也就是個潑婦所為。”
聽到我這麼說,她怒極反笑,“嘴尖舌利,不過是多得些死的痛楚罷了。總之今天本仙子會滅了你的神魂,徹底消滅你這卑賤的存在。”說著再不理我,披帛抖起,這麼柔軟美麗的東西卻如兇器一樣繃得筆直,挾裹著勁風向我襲來,一上來就是殺抬,可見恨我到什麼程度了。
但是我括她了?不過是忘川對我好些罷了。或者,是好大了。
不過在東拉西扯的時間裡,我已經勉強想到應對之策,手中早就扣好神筆趙天天,催動墨計,此時見她身形一動,立即畫講一堵堵牆來擋在我與她之間。
這牆可不是普逼的牆,上面灌注了我能運起的所有法力,所以當華如練色彩豔麗的披帛試圖越過牆頭,或者從牆兩側繞過來打我,都不能奏效,因為牆會隨機變高變寬。
只是我與她的法力畢竟有差距,當我轉身跑開時,聽到牆體出嘭嘭的撞擊聲響,就知道這牆堅持不了多久,我必須再想個更好的辦法出來才行。
果然,才十幾秒,法術牆就裂開了,消失得無影無蹤。我一邊跑一邊繼續再畫,雖然阻擋華如練的時間越來越短,但也氣得她臉青唇白。
哈,以為烏龜好欺侮?攻擊不行,但我防禦卻很好。沒見過乒乓球手中,削球手能贏進攻犀利的世界冠軍嗎?現在,我只要伺機反擊,最好能借力打力,因為我自己沒力……
“賤丄人,看你能躲到幾時!”大概看到我畫出的牆上,法力越來越弱,華如練陰笑三聲。
“老子還就不躲了!”我毫不猶豫地頂回去,身子也站定。
既然她不放過我,我就咬著牙跟她死磕到底,到這時候也無所謂怕不怕了。以前還是夢中人的忘川曾經和我研究過,最後決定我所修煉的就是神筆趙天天。
所以,我所有的勝機和生機就全在這隻筆中。這是奇怪的武器和法寶,雖然目前我的修為層次還很低,卻希望它能產生奇效。
而華如練的披帛不斷打斷圍牆,似乎受了些損傷,她目前改為雙手連揮,放射出各色華光來攻擊我,力度比披帛更大。
不過我要的,正是她最大的力量。
我轉過身,背對華如練的方向,一邊快畫出一面長約兩尺、寬約一尺的橢圓形大鏡子,一邊把全部感覺都放在背後,提防著飛撲而來的各種氣息。
我以為華如練起碼要有點上仙女官的風度,不該在背後襲擊我,但我又高估了她。在離我還有十數丈遠的地方,她就已經出手。
就死了吧!
我驀然回頭,整個人都跳轉過來,迎向一道耀目的彩霞,舉起了鏡子,“擋住、攔住、頂住,全身反彈給你!”
我念著不知怎麼想起來的哪部電影中的臺詞,權當是咒語了。耳邊只聽嘭的一聲,駭得我在瞬間閉上了眼睛,還以為鏡子被打破了。
哪想到緊接著聽到驚聲尖叫,略抬眼皮,從眼縫中看到華如練梳得高聳的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