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一郎道。
“別,這個案子不歸我管,我替你看管證人,不合適。”金九連忙拒絕,他要是答應淺野一郎,他在法捕房的身份就徹底的明瞭了。
到那個時候,誰都知道他做了漢奸了。
“金爺,在下就想知道昨天夜裡是什麼人劫走了錢佩林。”淺野一郎道,“您只需要告訴人就行了,至於背後還有什麼人,金爺可以不說。”
金九眉頭微微一蹙,昨天夜裡的事情他也是剛知道沒多久,也吩咐手下人去打聽了,但還沒有訊息。
“淺野先生,我是想掙您這六根小黃魚,可我現在也不知道是誰,我要是隨便說出一個人來,那是騙您,對不對,這三根小黃魚,您還是拿回去吧。”金九推了一下。
“在下知道金爺在法租界門徒眾多,手眼通天,我呢也不急著要,您只要知道了,派人去萬國飯店言語一聲就行了。”淺野一郎又把金條推了回來,“三天之內都行,三天之內若是沒有訊息,這三根金條權當是在下給兄弟們的跑腿費。”
“這……”
金九還在猶豫,淺野一郎已經站起來,一抱拳:“金爺,拜託了,告辭。”
……
“陸大夫?”
“歐伯曼先生,快請進。”陸希言一抬頭,看到是索爾的管家,連忙起身招呼一聲。
“陸大夫,索爾先生下週一出院,晚上在法國會館辦有一個答謝的晚宴,敬請您攜夫人一起參加。”歐伯曼取出一份請柬微微彎腰遞了上來。
“索爾先生太客氣了,下週一晚上,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我一定到。”陸希言鄭重的接過請柬。
“多謝,告辭。”歐伯曼微微點頭。
陸希言看了一下日曆,下週一,剛好是四月四號,第二天是清明節。
看完最後一個病人,也差不多到了下班時間,收拾東西,準備下班,第二天是週末,總算可以休息一下了。
忘記了,昨天出門他是被唐錦直接從家裡拽出來的,沒騎腳踏車,下班回家只能坐電車了。
叮鈴……
“梅梅,你怎麼來了?”醫院門口,陸希言見到了依著腳踏車的孟繁星,巧笑嫣兮的望著他,按響了車上的鈴鐺。
“你昨天晚上沒回去,今天肯定沒辦法回去,坐電車還要一毛錢,我剛好今天下午有課,就順路過來接你。”孟繁星道。
“你騎車帶我?”
“怎麼,不行嗎?”孟繁星調皮的一笑道。
“我可是一百多斤呢,醫院回家,距離可不近喲?”陸希言笑笑道。
“小瞧人,我就當是馱了一百多斤的大肥豬!”
“算了吧,還是我騎車帶你吧,免得把你累壞了,回家誰給我做飯吃?”陸希言笑著道。
孟繁星氣哼哼一聲:“敢情你就是想讓我給你做飯才這麼說的呀?”
“你以為呀,憐香惜玉?”陸希言哈哈一笑。
……
“真是令人羨慕的一對兒!”井上太郎放下望遠鏡道,他知道,藤本靜香進來了,就站在自己身後。
“井上君,這個監控點可以撤了。”藤本靜香平靜的道。
“撤了,為什麼?”井上太郎驚訝道。
“如果你想在這裡浪費時間,我也沒有意見,不過不要浪費帝國的經費,我們的經費很寶貴的。”藤本靜香道。
“好吧,其實我也覺得挺無聊的,每天盯著一個男人看,也是聽枯燥的。”井上太郎也不覺得這樣的監視有什麼意義,他早就想撤了。
“從現在起,你的任務是盯他的未婚妻,孟繁星。”
“靜香,一個女人你盯著他做什麼?”
“因為他是陸希言的女人。”藤本靜香道,“據我所知,淺野一郎也曾經懷疑過這個女人。”
“懷疑,懷疑什麼?”
“地下黨或者軍統分子。”藤本靜香道。
“那跟我們的計劃有什麼關係?”井上太郎不解的問道。
“父親很看重這個陸希言。”
“為什麼?”
“因為他是丹尼爾的學生,而且還是最優秀的一個。”
……
“梅梅,還記得小時候騎車帶你去外灘嗎,那個時候我十六歲,你才十一歲吧?”陸希言問道。
“記得,你騎得太快,剎車不住,差點兒把你甩到黃浦江裡。”
“是呀,回來之後,我爹知道,扒了褲子,狠狠的抽了我一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