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他走訪瞭解的資訊。
基本上可以確定,肇事的車輛是一輛上海市頒發的拍照,車牌號是“市-1469”,這輛車不是租界頒發的牌照,但是可以在租界通行。
透過車牌號查車主登記,是一個破產的礦產公司的老闆,他名下的確有一輛車,但是車已經被抵押給了典當行。
過了贖當的時間,典當行就把車低價賣給了一家汽車行。
這輛汽車半年前就租出去了,就給了一個月租金和押金,然後,人就找不到了,當時汽車行的老闆還報了案的。
公共租界有報案記錄,有案可查。
不過,這個車牌號汽車,跟撞孟浩的車型還不一樣,車牌原車是登記備案的是一輛別克汽車,但是目擊者描述的分明是一輛福特汽車。
也就是說肇事的車輛是一輛換過車牌的套牌車。
這線索可就中斷了,同時也說明了,這不是一起普通的交通肇事案,否則需要如此精心的安排嗎,分明就是想逃避調查。
……
“老唐,情況就是這樣,我懷疑孟浩的車禍是有人故意製造的,目的雖然還不得而知,只要他醒過來,能開口說話,我們馬上就能知道。”陸希言直接拿著自己調查和分析的結果去找唐錦。
“老陸,這個案子你想怎麼查?”唐錦問道,孟浩是他政治處的人,如果是因為在查案中得罪了人,遭人報復,那法捕房理應出頭,否則以後誰還會給法捕房幹活兒?
查案,幹活,難免會得罪人,得罪人就可能被報復,性命都得不到保障,就算給再好的待遇,哪能比命還金貴,誰還願意幹活?
這一次是孟浩,下一次會輪到誰?
一個上司若不能為自己下屬出頭,那這個上司還值得下屬們去效命嗎?
“孟浩這段日子是在調查蔡主筆屍身失蹤的案子,這還用我說嗎,他一定是查到了些什麼,否則,會有人用這種方式對他下手嗎?”陸希言道。
“老陸,你有證據嗎?”
“我沒有直接證據,但是從現場走訪調查以及我跟麻小五瞭解的情況,浩子的確掌握了一些案件的線索,可能威脅到某些人了,所以,才有人要對他下殺手,滅口。”陸希言道,“製造一次意外車禍,神不知鬼不覺,不是嗎?”
“嗯,老陸,我相信的分析和判斷,蔡主筆的案子你也知道,原因很複雜,牽涉的方面很多,我讓孟浩去調查屍身失蹤,其實……”唐錦都不知道怎麼解釋這件事。
“就是讓黃道會把蔡主筆的一半兒屍身交出來,然後交給苦主,把案子結了,對嗎?”陸希言道。
“老陸,你不要說的這麼直白好不好?”唐錦苦笑。
“我知道,這個案子不好查,你也不想深究下去,但是,法捕房也要給苦主一個交代,也給自己一個交代,只要能找到蔡主筆的另一半兒屍身,這案子也算是對內,對外都有一個交代了,對嗎?”陸希言道,“可惜,人家黃道會不配合,不領情,他們根本不把法捕房放在眼裡,我說的對嗎?”
唐錦很尷尬,被陸希言質問的無話可說,這也是上面的意思。
“一味妥協忍讓,只會讓對方更加得寸進尺,唐兄,咱們骨子裡流的的都是炎黃子孫的血,如果總是這樣下去,有一天法國人要是慫了,跑了,我們該怎麼辦?”陸希言質問一聲。
“這不大可能吧?”
“你比我更容易接觸到外面的資訊,歐洲的情況只怕是不容樂觀,德國都跟日本結盟了,戰爭會在什麼時候發動,誰也不知道。”陸希言道,“我在法國待了五年,我比你瞭解法國,仗一旦打起來,法國人是會第一個投降的。”
“老陸,這個案子,你就算把真兇找出來,只怕是也很難抓到人。”唐錦有些頹喪的說道。
“背後的那幾個人或許現在還奈何不了,但抓幾個狗腿子爪牙什麼的,這還不是難事兒。”陸希言道。
“老陸,你可別亂來。”唐錦忙道。
“給我一張特別通行證,我需要自由來往於英法租界,不受時間和地點限制。”陸希言道,“唐兄,這對你來說,不為難吧?”
“這個倒是可以。”
“另外,借兩個人我用一下。”陸希言又道。
“你想借用誰?”
“麻小五,這小子思維條例清晰,人也聰明,做事踏實,只是性格靦腆了些,留在你這裡幹雜活兒,那是浪費,不如跟我吧。”陸希言道。
“小五跟你,我沒意見,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