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旅館。
“兩百五十箱遼土,按照現在的市價,折算成答應至少也要近十三萬,如果兌換成法幣,差不多百萬法幣了,這一下子全讓你給端掉了,老陸,你行呀。”唐錦對陸希言豎起大拇指道。
“這只是第一步,下一步,就要封鎖他煙土進出法租界的渠道了,唐兄,這方面你可要幫我。”
“這個不難,杜老闆也對章嘯林投敵當了漢奸十分不滿,他的那些煙土進貨渠道都在掌握之中,但是,你怎麼處置這批收繳的鴉片煙土?”
“燒!”
“什麼,燒掉?”唐錦一口水差點兒噴出來。
“對,鴉片這種害人的東西,我們難道還留著嗎,當然燒掉了。”陸希言道。
“老陸,你知道,這可是價值上百萬?”
“錢重要,還是國人百姓的身體重要,你難道也想把這些鴉片變賣去禍害國人的身體嗎?”陸希言反問道。
“這個倒不是,我是說這些鴉片也是可以提煉製藥的,前線將士那是大量需要的。”唐錦道。
“嗎啡這東西用多了,也是容易上癮的,這是把雙刃劍,何況,就算我們有這個想法,這些也運不出去,所以,還不如一把火燒了。”陸希言道。
“那太可惜了。”唐錦惋惜道。
“唐兄,掙錢的路子多的事兒,這種斷子絕孫的財你我敢發嗎?”陸希言真切的提醒一聲。
“我就是這麼一說,真沒想過要發這種財,會被後人戳脊梁骨的,你說燒,那就燒吧。”唐錦點了點頭。
“今年剛好是則徐公虎門禁菸一百週年,我們這些後人慚愧,一百年後,還讓鴉片煙毒繼續毒害國人,我想當眾銷燬收繳上來的鴉片,你覺得如何?”陸希言道。
“好是好,就是會不會太高調了?”
“要麼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陸希言道,“接下來,我會掀起一場全民禁菸的浪潮,希望你能做好準備。”
“你可要把規模控制在可控範圍之內。”
“放心,鴉片之禍,人所共知,一小撮人,他們再心有不甘,是翻不起什麼大浪來的,只能暗地裡使一些卑劣的手段。”陸希言道。
“那你可小心了,奪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這些人可沒有什麼是非觀,你斷了他們的財路,他們是一定會要你的命的。”唐錦道。
“我已經做好準備了,接下來,我會申請巡捕房對我的公館進行保護,我是華董,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不過分。”
“至於我,除了每天去醫院上班外,晚上不會回家住。”陸希言道。
“那你住哪兒?”
“你這裡怎麼樣?”陸希言笑呵呵一聲。
“沒問題。”
“那行,從明晚開始,我就暫住溫莎旅館了,我家裡的安全,就交給唐兄你了。”陸希言道。
“放心吧,你人不在陸公館,他們就算對你家人下手,也不會把主要目標放在那裡,我會安排一支安南巡邏隊在你家附近不間斷的巡邏。”唐錦道。
“多謝了。”
“我還想再申請一輛裝甲車。”
“這個我做不了主,得請示卡爾總監,或者你直接跟奧琪代總領事要求一下。”唐錦建議道。
“嗯,好的。”
民國二十八年6月25日,這一天是週末。
一個驚人的訊息從早上散播開來。
法租界巡捕房禁菸大隊要在肇嘉浜路上的中央運動廣場,當眾銷燬從收繳上來的兩百五十箱鴉片煙土,歡迎全上海的市民前往參觀!
禁菸大隊?
什麼法捕房多了一個禁菸大隊的編制?
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又帶著一絲好奇,有關這個訊息的報紙號外瞬間就買的脫銷了,如同在上海的百萬市民中間投下了一個重磅炸彈!
一些敏銳的人們還發現,原來法租界公佈“禁菸法令”已經過去十多天了,原以為不過是應應景,吆喝兩聲,民眾大失所望之際,突然說要當眾硝煙。
煙從而來?
是法捕房要作秀嗎?
不管是懷著什麼的想法和目的,等到下午兩點的時候,整個中央運動廣場拉起的警戒線外,聚集了超過了五萬人,而且還不斷有民眾從四面八方趕過來。
如果不是時間倉促,估計來的人會更多,收到訊息的各大報社的記者也是第一時間雲集。
警戒線內,陸希言請法國駐上海部隊和安南巡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