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沒有必要下毒暗害軍師……”
“我們也是這麼想的。”
“你們後來找過她了嗎?”
“沒有,這個女人見過我們幾個,而且她住的公寓附近有金九的手下和日本人的眼線,我們不敢貿然行動。”
“金九,是不是法租界巡捕房刑事處的督察長金九?”
“是的。”
“這個金九跟秋雅勾搭在一起,多久了?”陸希言問道。
“具體時間不清楚,可能有三四個月了吧。”
“三四個月,你們都沒有察覺?”陸希言覺得這些人是不是心太大了?
譚四臉色微微一絲尷尬,似乎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解釋這件事,那個時候正是淞滬會戰打的最激烈的時候,哪裡顧得上這種事兒?
“不好意思,我問的有些唐突了。”陸希言很快就醒悟古來而來,四個月前他剛回到上海,上海灘是個什麼情況,他也是親眼目睹的。
“沒關係,陸大夫能理解就行。”
“理解,理解……”
“這兩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勾當上吧?”陸希言也覺得,憑譚四對秋雅的描述,她應該看不上像金九這樣的人才是。
“金九雖然是巡捕,可私底下他什麼買賣都做,其中就有煙土一項,我這麼解釋,陸大夫你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陸希言點了點頭,金九手中有秋雅所需的煙土,還能保護自己,而秋雅剛好是花信少婦,珠圓玉潤的年紀,對於金九這種老男人來說,自然是擋不住誘惑的。
這各取所需,勾搭在一起,順理成章。
“軍師是什麼時候沒的?”
“臘月二十七辦的頭七。”
“那刺殺蘇希文是怎麼回事兒?”陸希言不太明白,這剛死了老大,還有心思策劃刺殺,這些人是為了洩恨,還是別的原因?
“刺殺蘇文是軍師一直在謀劃的事情,我們只是想替他換成最後一個心願,沒想到日本人對他還挺重視,日本憲兵來的太快,三哥中槍,差一點兒命就沒了。”
“秋雅並不知道軍師已經沒了?”
“她不知道,軍師的後事我們私下裡操辦的,除了我們六個之外,沒有第七個人知道。”譚四道。
“這就好辦了。”陸希言得到這個肯定的回答,心中倒是浮現出一個想法來。
“好辦,陸大夫肯幫忙了?”
“如果軍師的印鑑落入日本人之手,那就算軍師復活,只怕想要拿到,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但如果印鑑在秋雅手中,這就好辦了。”
“這個女人十分貪財,如果讓她知道她手裡的印鑑關係到一筆財富的話,她應該不會捨得交給日本人的……”
譚四眉頭一皺,話鋒一轉:“但是,日本人到過現場,如果被他們發現的話,那這就難說了。”
“你覺得如果日本人拿到了印鑑,會知道它的用途嗎?”
“應該不知道,印鑑這種東西,用途很多,除了可以在銀行對證的信物之外,商場之上,私人印鑑可以代替簽名等等。”
“四哥見過那印鑑嗎?”
譚四點了點頭。
“能仿造嗎?”
“不能,那是一枚昌化雞血石,虎鈕黃穗,名家篆刻,十分名貴,也是軍師心愛之物。”譚四搖了搖頭。
“你們要我幫忙,可以,但必須先弄清楚這印鑑到底在誰的手中,如果是日本人,那我們得從長計議,如果是秋雅,那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一試。”陸希言道。
“陸大夫,不陸先生您請說。”
“如果我沒猜錯的是,你們是想讓我假扮成軍師,突然出現在秋雅面前,騙她歸還印鑑對嗎?”
“我們還想弄清楚,她到底有沒有出賣軍師,如果是她,那這說明我們內部沒有內奸,如果不是她,那我們就要徹查內部了。”譚四道。
“找個機會試探一下,還有那個金九,他可不是小流.氓,不會不去查秋雅的底細,所以,不排除這個人可能是毒害軍師的同謀。”
“陸先生說的明白,我知道怎麼做了。”譚四鄭重的站起來給陸希言一鞠躬道。
“這個場子,你的?”
“目前在我的名下,陸先生來玩的話,我讓手下人給您免單?”譚四道。
“不用,你該收多少收多少,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瓜葛。”
譚四愣了一下,馬上就明白了,點了點頭:“明白,一切聽陸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