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啪”的請拍了安月一掌,“說什麼呢,刺殺你做什麼!”
安月訕訕的聳了聳肩,也不再多說。
老爺子總覺得安月的眼神恍惚,似乎隱瞞著什麼,但安月想瞞的事,要是想逼著她說出來幾乎不可能,他也不好開口再刨根問底。
由於明天就要啟程,安月便將兜兜交給了老爺子先帶著,自己則去了園子。
這園子蓋了不少“員工宿舍”,王二家中沒人,便直接搬了進來,安月尋到他的時候,他正低著頭忙著將地裡的石頭子刨出來,太陽照得人暖洋洋,但是卻照的他大汗淋漓。
“咦?夫人,你怎麼想起過來了,那邊有棚子,您快去歇著,小心泥巴髒了腳。”安月剛要向王二那裡走去,二狗子卻先擁了過來,一臉討好的說道。
安月眉頭一皺,這個二狗子真是對得起這名字,一副狗腿子的模樣!
“你去幹活吧,我自有事。”安月斂了不悅的神色,淡淡的說道。
二狗子一臉的失望,見安月瞧著王二,心裡頓時不大高興,偷偷瞧著安月的眼神也放肆起來,不過瞧歸瞧,安月的話還是要聽的,只好點頭哈腰的應了一聲,不情願的踢了踢石子兒走到了一邊。
安月走到王二面前,柔聲說道:“歇會兒吧,跟我到那邊的棚子下坐坐。”
王二一驚,連忙“哎”了一聲,激動的跟著安月的腳步走了過去,心裡忐忑不已。
若說當初簽了這奴契的時候多少是因為生活艱難,但現在即便已經攢了些銀子,哪怕給他贖身的機會他也不會走!
為什麼?因為太充實!
以前他偷錢劫財,睡覺的時候一丁點響聲都會被嚇得徹夜不眠,但是自從認真在這園子裡做事之後,每晚都睡得香甜!
“乾的怎麼樣?”安月率先問道。
王二一個欠身,道:“還得多謝夫人肯收我做活,二子現在可是嚐到了甜頭了!”
王二也是二十多歲的人,突然自稱“二子”到讓安月一愣,不過隨即淡淡一笑,這個時代的確實這樣,奴才在主子面前幾乎沒有身份可言,叫什麼也全憑主子決定。
二狗子站在不遠處,看著安月的笑,頓時覺得一隻螞蟻爬過心頭,癢得很。
“王二,你這園子的工暫時別做了。”安月稍稍歉意的說道。
王二一愣,眼色一灰。
他自己什麼身份自己清楚,所以在主子面前戰戰兢兢,更是萬分努力的幹活,不過沒想著好日子沒過多久又要結束了!想起以前那食不果腹、偷來偷去的日子,還真的難過!
“夫人,不行的話我可以不領工錢,還請您別趕我走。”
“不是趕你走,而是讓你跟我走,明天我準備搬去雁城,身邊沒有幾個可靠的人,見你平時活幹得認真,所以想帶你一起去。”安月乾笑了兩聲,解釋道。
王二在原地站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安月的話,頓時喜不自禁!
之前瞧著李金得了重用總是忙上忙下的樣子,他心裡早就羨慕的很,現在可不就是要像他一樣有點用處了!
不過,愣了片刻,又道:“那金子呢?”
若是讓他頂了金子的缺,那還不如在這裡挖石子兒。
安月讓這句“金子”迷糊了一下,但轉瞬間明白過來,心裡更是滿意,說道:“李金還有老母要照顧,哪能跟我去雁城奔波,你孑然一身更適合,怎麼?你不想去?”
“想!做夢都想跟著夫人做事!”王二立即答道。
安月一樂,“成,今天別幹了,回去收拾收拾,明早咱們就出發。”
這交談之下,安月對這個王二更是滿意的不得了,笑呵呵的離開了園子,這臨走跨過二狗子的身邊也沒注意他的點頭鞠躬的動作。
一早,玉澈、青寒、王二都聚在了一起。
斜口鎮那邊的平安藥號也被玉澈安排給了姚元英那個老大夫,安月並沒有異議,雖然姚元英膽子小的很、受了周瓊的威脅,但是他本性卻是善良的。
而且玉澈的真實用意不止如此,姚元英一把年紀,與其說將平安藥號交給他,不如說是交給他的兒子,他那個兒子玉澈見過,據說是個醫痴,為人正直的不得了。
至於周瓊,青寒也好奇的問了問:安月臨走之前塞進他嘴裡的到底是什麼藥。
安月的回答,則是“含笑半步顛”!
玉澈的小瓶子上就寫了“笑丸”和它的作用,安月一看那作用立即聯想到那深入人心的“含笑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