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冷靜的低頭,看著我:“我不會哭。”之後,他扭頭看著地上的“屍體”,看了一會,他不知道思考了些什麼,思考完才把疤哥給背在了背上:“我可以幫你。”
不,我絕對不會因為突然想到這人也許很有用才沒有反駁。
這個時候,我正在掙扎中,在我掙扎的時候,綠竹終於拉著馬車回來了。綠竹把馬車帶到我身邊,這才看到我面前多了一個人,綠竹湊到我身邊,小聲道:“賣身葬父那個?”
“我買他了嗎?”
“買了!”
我冷靜了一下,咆哮了“一定是幻覺,哪裡有這樣強買強賣的,簡直比我還流氓還無恥還不要臉好嗎?”
“小姐,你承認了自己流氓無恥不要臉……”
我伸手嬌弱狀的扶著額頭,身手十分利落的縮排了馬車裡:“你聽錯了,我剛才什麼也沒說,我也沒有突然咆哮,誒喲,頭好疼,難道是千金頭疼症……”
見我上馬車了,綠竹連忙問:“那這個扛著少爺的人怎麼辦。”
“把少爺弄進來,讓他趕馬車。”
我坐在最裡面,抱著腳這麼吩咐著。我不明白,為什麼我會走上一條這樣的路,被人巴著不放那不是正氣凜然的某點男主的路線麼?而且,我這還一巴就巴兩個,我摸著下巴努力思考,終於得到了結論!我——瑪麗蘇了!
如果這麼推斷的話,他一定是對我一見鍾情,再這麼推斷的話,綠竹也對我……呀呸!一定不是這樣,以我這種個性,這個發展不科學。
最終,我放棄了思考,也不想拐到奇怪的陰謀論中去,就算我相信每個人都是帶著目的才接近另一個陌生人的說法。阿三君在外面趕馬車,等把疤哥放好,綠竹也坐穩了後,我掀起簾子,把頭探了出去。
阿三君轉過頭來,面無表情看我。
我小聲跟他說了一下我的目的地,他朝我點了點頭,然後接著看我。他像是知道我還有話要說似的,沒有把頭轉回去。
我也只好嘆了口氣,道:“以後要是又死了,別怪我,趕過你了……”
我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大概也只有我自己能聽得懂,龍套就應該好好的做個龍套,硬是衝到我身邊,若是死了的話豈不是很悲劇?劇情中已經悲劇的只說了三個字就去了,這次,可不能再這麼可悲了。
說完後,我沒再理阿三君,縮了回去坐好。
“對了,要是發現什麼不對,不能讓外面的人發現我的身份,不讓就讓你去死。”
“好。”
“等會到了要叫我。”
“好。”
“記得中午要給我買包子。”
“好。”
“等會自己滾了吧。”
“不好。”
綠竹看了看我,又瞅了瞅簾子,看著我和隔著簾子的人對話:“小姐,為什麼一定要趕人走,他不是挺有用的嗎?”
“一個正常的女人,是不會隨便在身邊帶一個男人的,又不是性|飢|渴,我為什麼要用他。”
“小姐說的話總是這麼不矜持。”
“你習慣就好,這傢伙,看起來挺老實的,反應還真不慢。”我拿手支著下巴,一副滄桑的模樣:“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綠竹的身體跟著馬車晃來晃去的看著我,開口道:“什麼事?”
我朝外大叫一聲:“阿三啊,會駕馬車嗎?”
外面那人似乎在第一時間內沒反應我在叫他,沉默了一會才開口:“會駕牛車。”
在他說話的同時,我們幾個全部被翻出了馬車。
男人,配角之類的人,駕馬車難道不是必備技能嗎?我明白了阿三剛才為什麼沒有立刻回答,因為他正在研究怎麼駕馬車……我簡直要對龍套絕望了!還好,阿三翻車的時候看中了一處草地,於是我們沒受什麼傷,但是沒有意識的人就倒黴了。
沒錯,我說的就是疤哥。
他簡直是史上第一悲催男!我以前以為三字龍套男才是最無辜最悲催的那個,可是不久前我發現我錯了,疤哥才是。現在,就算是摔馬車,他也是最倒黴的一個,他現在沒有能夠活動的人靈活,被翻下去的時候身體撞到了馬車,臉上也摔青了。
把疤哥扶好放在一邊好,我再次對著他拜了:“我錯了,我以後一定好好對你!綠竹,以後他問起傷怎麼來的,你知道怎麼說了吧?”
“他自己摔的!”綠竹立刻爬過來。
“沒錯!”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