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激動導致的中風後,皇帝連一個眼白都不想給他們了。
他分明是中毒,可問題是他口不能言手不能畫,這個事實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皇帝中風後,宮內並沒有立刻亂成一團,在皇帝中風的事情傳出去前,身為皇帝最疼愛的公主,我負擔起了這樣的重責大任,維持宮廷的秩序。我經過好幾本宮鬥小說後,我想我這方面做得還是不錯的。
想當年,我也是腹黑級別,誰知道皇帝總是喜歡天真單純類,真是傷不起。
皇帝一直在旁邊看著,我做事也不避著他,一副我“光明正大”的樣子讓所有人看到,因此一開始並沒有反對的聲音。等到有人反應過來朝廷竟然被一個女人把持住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這個時候,他們激烈的抗議公主代替皇帝主事。再說了,就是皇帝不行了,皇室也不止有皇帝一人,那些皇親國戚還在蹦達著。
察覺到不對的皇親們此時也一個個趕回了京,激烈的反對我再把持朝政。
在皇帝中風後,我開始為皇帝讀奏摺,以他的眼神為靈感批奏摺,以皇帝的眼神為藉口,就算這麼荒唐,還是進行了一段時間。不過,我不是什麼完美的女人,在處理這種大事上“必然”會犯下一些錯誤,於是就露出了嚴重的把柄,讓朝中大臣激烈的攻擊於我。
除了我是個女人不能做這種事還沒有女人能做這種事是個女人絕對不能做這種事外,我也沒有能耐做這種事。在皇帝變成這樣的時候,最要緊的是選出一個代替皇帝的男人,而不是我這個因為受寵而上位的公主。
朝中吵來吵去,民間也為此時爭執不休。
在那些皇親好不容易來朝的時候,大皇子宣佈,他的傻病好了咩哈哈。
“不知父皇可曾下過這樣的旨意,眾位王爺除非傳詔,不得入京?”雖然只是穿著普通的紫色皇子服,變成正常人甚至是聰明人的俊美皇子氣勢卻不比皇帝弱。他一雙眼睛掃過那一群自認有能力當皇帝的人時,那些人整齊的打了個顫。
論身份,這些人怎麼比得過大皇子。就算皇帝翹掉了,只要大皇子不死,輪來輪去都輪不到他們。
我穿著華麗的站在疤哥身後,微微抿唇,輕輕一笑,迷得那自認為自己年輕才俊的幾個男人一陣恍惚。
“身為公主,本宮在父皇病重時怕起內亂,也怕被他國覺得父皇現在是不行了,起兵作亂,的確是做了很多不得已的事。不過,本宮無愧於心。更何況,父皇病重前已經暗中請了名醫醫治皇兄的病,在治療的關鍵時刻,我也不得不抗下去,不過此時不同了。”我溫溫柔柔的說著,突然目光一利,看得那些人呼吸都一頓,而後,我又溫溫柔柔的笑了。
“既然皇兄已病癒,理所當然,本宮將不再幹涉朝政,一切皆交給皇兄。”
“這……皇上併為立太子。”
有人弱氣反駁。
疤哥卻一點也不擔心,一副俊美的小樣靠在哪,桃花眼朝我看來。
我立刻拍了拍手,一直服侍著皇帝的大太監立刻捧著一道聖旨前來。
“這是我在照顧父皇時,偶然在龍床枕頭下的暗格裡發現的。在父皇的病越來越重的時候,他似乎就已經做好了打算,在皇兄病好時立他為太子,甚至父皇一但發生不測,太子即可登位。父皇深信,即使皇兄並無經驗可在他所信賴的大臣的扶持下,一定不成問題。”
我這麼一說,位於那些皇親後邊的老大臣好幾個沒把持住,渾濁的老眼幾乎要閃閃發光。當然,其中是有忠心為主的,但更有因看到了誘人的權力在向自己招手而激動的。扶持新皇啊,這是要成為第一權臣把持朝政的節奏啊!
這個時候還反對什麼?
就算大皇子變成皇太子又變成皇帝實際上對所有人都沒有害處,一是他沒有自己的勢力,不屬於任何一派。二是他才剛剛從傻病中好回來,看起來果斷好控制。而且,他看起來還沒什麼主見的樣子。
看到他們臉上那些豐富的表情,我笑了,就算他們不說出口,但怎麼想的已經很明顯。接著,我讓大太監把密旨拿來給那些人過目,那些人果斷一個個的都慢慢點頭。
我在皇帝的書房混了這麼多天,模仿他的筆跡還不是簡單的事,而且我也知道玉璽在哪裡。改朝換代這種嚴肅的事情我做不來,但小小的手段,卻還是做得了的。只匆匆一眼,不能上手摸也不能細看,能分辨出不對都不可能。
就是有細心的人想要查,等他們查清楚的時候我們也已經拍拍屁股溜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