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笑起來更有種說不出的媚勁兒,令人神魂顛倒!
大鬍子直被她笑得不對勁,道:“鄭太太,你笑什麼?”
“你看你這把大鬍子,吃起東西來有多不方便呢?”
大鬍子這才恍然大悟,哂然一笑,把臉上的偽裝除下。恢復了本來面目。瞧!他竟是個異常英俊瀟灑的年輕小夥子呢!
“方兄,”尚東明也湊了上來:“今晚真太辛苦你了,二爺特別關照小弟,安排了一些節目,要好好地慰勞方兄一番。”
“二爺何必把我當外人?”他說:“再說我今晚還得趕回香港去……”
“天仇,”鄭二爺忽然以鄭重的語氣說:“希望你也不要見外,林老大那裡,剛才我已經通了電話。林老大的意思跟我一樣,要你今晚留在此地,明天再過海……”稍頓,接下去說:“這次的同心會,要不是林老大獨具慧眼,識破其中的陰謀,請你出來阻止,後果真是不堪設想。今晚我們為你安排的一切,只能算是一點微不足道的敬意,無論如何,你必須接受大家的一點心意。”
“方兄,”尚東明獻媚地說:“小弟為了安排今晚的節目,整整動了一天的腦筋,方兄千萬得賞個臉……”
方天仇無可奈何地笑了笑說:“那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現在我們開始第一個節目,方兄請!”尚東明興沖沖地把手一擺,作了個自以為很瀟灑的動作。
鄭二爺陪著方天仇,其餘的人跟在後面,一齊進入了飯廳。
這飯廳比外面的客廳較小,但沒有客廳裡那些佔面積的傢俱擺設,空間反而顯得比客廳還寬敞。西式餐桌橫擺著,而怪的是隻有靠牆的一面有座位,其他的三面卻是全空著,桌前佈置成一個小型的舞池。
廳角小茶几上,安著一組新式CD音響。
餐桌上已擺好酒菜……
鄭二爺跟方天仇坐了當中的主位,其餘的人分坐在兩邊,尚東明忽然向鄭二奶奶低聲說:“表姐,你最好不要……”
“為什麼我不能看?”鄭二奶奶執拗地說:“你這小鬼最不是東西,今天跟我嘀咕了一天,我偏不信,你們男人可以看女人,為什麼我們女人反而不能看女人了!”
“那麼……”尚東明的臉上,又是尷尬,又是無可奈何的神情,唯有以求援的眼光投向鄭二爺。
鄭二爺只好向鄭二奶奶使了個眼色。
“好吧,方先生,那我就暫時失陪了……”鄭二奶奶把嘴一嘟,扭著屁股向外走去。
鄭二爺於是舉起了酒杯說:“天仇,今晚你太辛苦了,我先敬你一杯!”
“我敬二爺!”方天仇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鄭二爺乾了杯,小李立刻替二人又斟滿酒,向方天仇說:“方老弟今晚要多幹幾杯!”
“久聞方老弟是海量,”常三通舉起了酒杯:“今晚我常三通決定捨命相陪!”
盛國才習慣地把嘴一歪,打趣說:“今晚你陪?方老弟恐怕就沒胃口了!”
這句話引得鬨堂大笑,方天仇卻有些茫然。
“節目開始!”尚東明站在音響旁,大聲地宣佈。
飯廳的燈在笑聲中突然滅了。
黑暗中,音樂響起,是一支節奏緩慢的“勃露絲”舞曲,充滿了埃及的情調。
燈光復明時,廳裡已出現一位埃及裝束的少女,輕紗薄翼,若隱若現地展示著她那玲瓏婀娜誘人的胴體。
她深深地向鄭二爺和方天仇一鞠躬,開始了她最拿手的表演。
鄭二爺輕聲向方天仇強調說:“她是藍天戲院的臺柱露娜,是東明特地請來的。”
方天仇不置可否地點了下頭,把面前的酒一飲而盡,想不到半小時前,在“金盛開賭館”裡出生入死,現在居然享受著醇酒美色,這對人生豈非是一個絕大的諷刺?
好在他一生中經歷的驚險場面,已經多得無法記憶,根本已不當回事,現在樂得把緊張的心情鬆弛一下。
埃及肚皮舞是聞名於世界的一種舞藝,它的服裝和動作,均充滿了挑逗的意味。尤其由一位體態美妙的少女,舞動起來,更是春色生香,妙不可言。
只見她隨著緩慢的音樂,表演著各種動人的舞姿……
節奏突然變快,她開始顫動著肚皮上的肌肉,臀波乳浪也隨之而起……
肚臍上鑲著的假鑽石,閃爍著眩目的光芒!
在座的除了鄭二爺和方天仇,都看得目瞪口呆,神魂蕩然,飄出了九霄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