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嶗山?在哪兒啊?”
“你這小兔崽子,嶗山就是你的師門。至於這嶗山在哪兒,那當然是在山東青島了。不過咱們這個嶗山跟那個是也不是一個嶗山。咱們這個嶗山是祖師爺用自身修為加上北海巨黿的根骨,創出的與嶗山同時存在的平行時空,叫做化境嶗山。咱們不用去青島,用這個流墨畫軸就能回去了。”老道士自顧自地說個不停,也不管陸語聽得懂聽不懂,手中也不閒著,將那畫軸拋在了空中。
那畫飛在空中,就自行展開,懸在了師徒二人面前。
陸語好奇地走上前,仔細一看,是一副水墨畫的奇山秀水。畫上潺潺然流水,飄飄然閒雲,浩浩然滄海,巍巍然高山。那山上,巨峰旭照,海嶠仙墩,龍潭噴雨,獅嶺橫雲,九水明漪,雲洞蟠松,蔚竹鳴泉,巖瀑潮音,瑰奇勝景,不可名狀。更妙的是,仔細看去,畫中一草一木,都不是靜止的。這根本不是一幅畫,倒像是實時的監控錄影,然後用cg做成了水墨效果。
陸語看著,竟然有一種被吸引進去的感覺,下意識地開口道:“師父,這是什麼東西啊?”
玄通老道士也不答應,口中催動真訣,一手拎起陸語,輕輕躍起,往那流墨畫軸上一撞。
而身後,陶陶早就聽到這老道士要帶著陸語離開,立刻就著了急,張牙舞爪地衝了過去,一臉憤怒地喊道:“給我站住!”
可是,為時已晚,玄通與陸語已經消失在了畫卷之中。陶陶正是氣憤之中,也是一躍而起,撞在了那畫卷之中。
光芒一閃,陶陶也消失不見。空中就只有一張巨大的畫卷漂浮著,隨後合攏,“嗖”的一下,消失不見。
陸語只覺得眼前色彩斑斕,一瞬的功夫,就已經和玄通立身在一間簡單素雅的小房間內,身後,流墨畫軸閃著淡光,自行卷了起來。而眼看就要合起來的時候,一個身影墜落而下,“噗通”一下掉在地面上。
隨後,畫軸飄動著,落在了玄通掌中,被他放回了褡褳裡。
聽到背後的動靜,陸語轉頭,看著地上昏迷不醒地陶陶,愕然道:“陶陶?”
玄通看了眼腳下的陶陶,搖了搖頭,隨後手一抬,只見白芒一閃,陶陶就飄浮而起。
“把她放在床鋪上!”玄通吩咐過後,回身打量下這房間,一種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
十六年未回嶗山,自己這房間依舊維持著原貌,而且連一絲塵土也沒有,看來那掌門師侄對自己還是頗為不錯的。想著,他從白布褡褳裡掏出一張白紙,三兩下疊成一隻紙鶴,放在嘴邊輕語幾句,道一聲“去”,那紙鶴便自己振振翅膀,往門外飛去。
轉過頭來,卻發現陸語面色古怪地看著自己,而陶陶也還是浮在半空。
“愣著幹什麼!一點兒都不像……”玄通說到這裡,突然戛然而止,“像你大師兄!”
陸語愕然,似乎是思量了半晌,隨後結結巴巴地道:“師……師傅。”
玄通看著陸語欲言又止,沒好氣地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陸語一聽玄通如此粗狂,也就不顧忌什麼了:“您說您這麼大年紀了,還糟蹋人家小姑娘。您這……”
話沒說完,玄通一巴掌就扇在了他腦袋上,眼睛瞪地老大:“我是讓你把她放在床上讓她休息,你這小兔崽子年紀不大,知道的還不少!”
陸語被一巴掌扇的險些栽倒在地,嘴裡抱怨著“死老頭兒”,可看到玄通再次抬起的手掌,立刻就住了嘴,手忙腳亂地將陶陶抱在懷裡,扔在了床上。
回過頭來,看到玄通橫了自己一眼,陸語立刻心思一動:“師父,您剛才那個紙鶴飛出去是什麼法術啊?”
“那是你師父我派去請你掌門師兄的紙鶴,一會兒他知道咱們回來了,就會帶人來見咱們的。”
“掌門?師兄?”
“是啊,我告訴你,你師父我現在是嶗山輩分最高的人了,連這兒最厲害的掌門也要尊我敬我。他來了,你叫他聲師兄,也就是哥哥的意思。”老道士一副頑童模樣,滿臉炫耀。
“奧。”陸語依舊是似懂未懂,只是依稀覺得自己很厲害,不過看到這老頭子的注意力被轉移,似乎還挺開心的樣子,心中不禁對這個被自己稱作師傅的老頭又多了幾分鄙視,不過他倒是不敢說出來,否則這老頭兒一怒之下將自己逐出門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眼睛一轉,陸語接著道:“那師父,你一開始把我飄到天上的是什麼法術啊?”
“那是風素咒法。”
“風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