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蓮花一家很晚才趕到張家山。
張直展不是很高興,“你們要是晚來一點,我們就不等你們吃飯了。昨天就叫了你們,也不知道早一點來幫忙。這頭豬太大,差點被它掙脫了。”
張蓮花似乎不是很高興,陰沉著臉一句話也不說。張蓮花男人汪大貴則嬉皮笑臉地說道,“哥,主要是我早上才趕回來,小妹一直在等我回來,就晚了一點。”
“大貴,不是哥說你呢。你做啥子大生意啊?整天不著家的。”張直展說得很直白。
“哥,你也知道。咱們做生意的就是靠著過年的這一個月,東奔西跑到處去趕場。每天都是幾十裡的山路,全靠這兩條腿。生意雖然不大,但是也是累人的活啊。要是安安穩穩地在家裡也能夠賺得到錢,誰願意那麼辛苦地東奔西跑?我天天抱著婆娘睡覺多痛快!”汪大貴說道。
眾人被汪大貴逗得哈哈大笑。
這汪大貴是做生意的人,經常在外面跑,嘴巴會說得很。三言兩語就讓張直展這老實人沒得話說。
“哼。大貴,你別跟哥哥耍嘴皮子,你若是敢虧待了蓮花,看我不揍彼扁了。”張直展自然知道這汪大貴沒有他嘴裡說的那麼能吃苦、勤操勞。實際上這個傢伙也不是個踏實做事的傢伙。其實原本張直展就反對妹妹的這門親事。
這汪大貴在生產隊的時候,就經常偷偷地出去販賣老鼠藥,其實就是用一些糠末兌一些農藥。全靠一張嘴皮子,坑蒙拐騙。好幾次被抓到,送到水庫勞動改造。
現在分田到戶,只苦了蓮花一個,一到農忙幾節,這個二流子便跑出去做生意去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桃花劫
“蓮花,你是不是跟大貴吵架了?”趙小妹將張蓮花拉到一邊,小聲問道。
“汪大貴不是人,在外面搞破鞋。”張蓮花眼裡嘩地流了出來。
“蓮花,這話可不能亂說哩。你在家裡又沒有出去,要是別人故意來挑撥你們兩口子的感情,你相信就上了別人的當了。你還別不信,村子裡這種吃了飯無聊的人多得很。張家山還有人過來跟我說你哥在外面搞破鞋呢。你說有沒有可能?”趙小妹笑道。
張蓮花稍稍放鬆了一些,“別人要是說我們家大貴,我還能相信,說我哥,那簡直太不可能了。我哥天天守著你,跟守著寶物一樣,哪裡會去跟別人搞破鞋?”
“呵呵,你這就不信了。你又不是高攀了他汪大貴,而是他汪大貴佔了便宜。他還不知足啊?哼,就他這個吊兒郎當的樣子,也就你這傻姑娘才會嫁給他。想起當年,你被他在牆角邊一首情歌給騙走了,你哥到現在還生氣呢!”趙小妹說道。
張蓮花似乎陷入回憶之中,“他就是喜歡東跑西跑。哪怕每天待在家裡不幹活,只要守著我,我也高興。我還想著要個孩子呢!”
“不著急,還年輕著哩。你家裡沒老人,大貴又不著家,要是生了娃,你一個人在家裡,又要帶小孩,又要忙農活,我們現在也顧不上你,到時候,你咋辦呢?”趙小妹說道。
“有個小孩,大貴要是不在家裡,我也好有個伴。我一個人在家裡,村裡的那些牛鬼蛇神哪天不來我家房子周圍轉悠?要不是我捨得拼命,只怕早被”張蓮花說道。
“這是個事啊。哪天村子裡誰家的狗抱了崽,我去給你討只狗崽,家裡養條狗,要好一些。”趙小妹說道。
那邊,汪大貴嘴皮子一直沒停過,“這豬肉真不賴,看這肥肉,量一下,只怕有一尺多厚。”
“姑爺,你站遠一點啊。”張波說道。
“為啥要站遠一點呢?”汪大貴問道。
“我怕你滴口水滴到肉上,等一下,大夥都吃你的口水。”張波說道。
張波這話讓在場所有的人哈哈大笑了起來,汪大貴被侄子作弄,也不生氣,笑道,“張波,原來姑爺給你帶了糖來著,現在呢,那糖果放到哪裡去了,我記不起來了。”
張波很不滿意地說道,“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咋能記不起來呢?你是不是讓我姑姑拿著了?”
“沒有,一直是我提著的,到了這裡,就忙著幫忙了,手裡的東西隨地一放,現在想不起來放在哪裡了!”汪大貴越說越像真的。
眾人嘻嘻哈哈地笑,只有張波有些當真。
“嘿,跟你們說一件怪事。昨天我們那裡出了件怪事。我們村裡的二流子汪大春你們聽說過麼?”汪大貴說道。
“是你家那個堂兄弟吧?這狗日的,有小偷小摸的壞習慣,修灣沖水庫的時候,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