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次於本尊。
但現在,她忽然覺得,自己似乎錯了。
她並不真正瞭解楚翔,甚至本尊都未必真正瞭解楚翔。她瞭解的只是本尊以為的那個楚翔,並非楚翔本身。
所以,她錯了,來錯了,她似乎不該來…
“你…”
青銘,抬起手,欲言又止。
五指張開,掌心是一點璀璨,一個被固化成空間碎片的時間片段。
時間不可能以物質形式存在,片段也不行。所以只能以那一瞬停滯的空間為基礎,來固化。以空間顯化時間,這是取巧,卻不是人人都有這種手段。除了本尊,別無分號。
“給你的。”
楚翔斜睨著青銘,居高臨下。他似乎有些變化,但仔細去看,和前一刻坐王座前的他,又並無兩樣。
“這不正是,你的來意。”
雙手分別搭著兩旁鐵鑄髑髏扶手,這王座的確顯得詭異,雕刻的圖案不是什麼飛鳳游龍,統統魍魎魑魅。他右手自殘傷勢早已經修復完畢,甚至損失的基礎空間都不知何時補齊。
他只是剛剛坐王座,肌膚表面原本隱約流轉的神光,卻統統消失。彷彿、彷彿同王座一樣,蒙了一沉古老歷史之塵埃…
他還是那個他,縱然從最基本能量強弱來看。如此,變化的又是什麼呢?或者什麼都沒變。
楚翔很平靜,似乎勝券在握。這和他以前本質的淡定不同,反而更接近人類意義的“自信”。曾經寵辱不驚,只是一種生物、高等生命本能。現在,他的表現,更像是位者接見平民時,那種理所當然。
理所當然,高高在,勝券在握!
“是。”
青銘沒有反駁,她不知道如何反駁。這,的確是她此行目標——之一!最重要的一部分。
青銘嘆了口氣,翻掌間將晶體收起。
她沉默注視著楚翔,開始猶豫。
知錯能改,過兒改之,是良人,也只是人。
高等生命,從來不存在知錯能改的說法。楚翔也好、青銘也好、本尊也好、甚至清風。在他們的字典裡,都沒有知錯就改這種概念。
錯了?錯了怎麼辦?錯了!那就繼續走下去!把錯的道路走到對!
這才是神、是仙、是超凡!不尋常的意志、不尋常的道路!已做出的決斷,不會被對錯左右!
“謝謝。”
青銘淡淡說道,這臺詞,原本不在她的預計中。就像從來未曾想過,楚翔竟然會主動放棄到手的利益,這可是時間碎片!靜止的時空之鑰!
青銘雖然能來到這裡,理論同樣掌握了“鑰匙”,其實她自己曉得,嚴格說,這只是方法。譬如把這靜止時空比作無主之房,門關了,但沒鎖,她的確可以能人所不能,自由出入。
一旦房子有了主人,門關著,了鎖。那麼除非擁有唯一的鑰匙,否則即便懂得方法,也不能隨意破門。
現在,楚翔來這樣一手,她頓時無措。
好處並不是那麼好拿的,無主取之、暴力奪之、人贈之,完全是不同的意義,不同的概念。
通俗的話講,欠的、終歸是要還的…
楚翔笑了,也不知是冷笑,還是善意的微笑。
青銘無法區分出其中差別,她已經知道,先前對於楚翔的推斷完全錯誤。
未免錯加錯,她深深望了楚翔一眼,轉身就走。
“你記著,這是我欠你的,而非混沌。”
卷四 血浴廢土 第五十章 時間
3…18 15:05:53 6450
陰沉的天,長長的路。&&
我坐在王座,看著她遠去。
迷霧籠罩,籠罩了整個天空、大地,還有我的子民。
我不知何時才是時間的盡頭,因為無意去揣摩,這該死的冥界,哪年才有晴天。
她走了,她說了什麼?
她走了,我看到,那些該死的迷霧,隨著她的腳步散逐。
我坐在王座,身處迷霧深處,最可怕的第十八層地獄。
我知道,我的王座前,跪滿了子民,卻無法給予哪怕最簡單的賜福。
因為,從來沒有這樣一條,可以讓他們,接近我的道路。
她走了,她說了什麼?
她留下,一條原本不該出現的道路。
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女子,又如何擁有力量,能把死霧驅逐。
她的背影,久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