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會朝著神山趕去。
那是天下,最高的名山。
………。
“楚宗主,還望你能出手,救下武當!”
溫婉的女子,面沉若水。閃亮的眸子裡,卻是淚光隱隱。那穿著道袍,身上帶著古典美女獨特韻味的女人,不是可名,還有何人。
整個武當,敢這般和白衣說話的,也只有輩分奇高,偏偏又無甚心機的可名。
楚翔,曉有興趣的俯視著可名。對於求援一事,蕭浪已經不是第一派人前來,得到的答案,卻始終如一。
“聯盟內部,正在商議救援作戰計劃。”
這個莫須有的計劃,卻是整整商議了五年之久…
楚翔從未給出,任何實質性的承諾。甚至就連對於聯盟內部成員開放的絕學,也獨獨將武當排除在外。但沒有人,對他這種做法產生質疑。
“投敵、總該有個投名狀。”
粗陋的言語,卻是這般理所當然。說出這話的,是神宗二號實權人物,劍洗心。
作為先後兩次背叛主家的武當、或者說蕭浪,楚翔的做法,僅僅是一種必要的考驗。畢竟除了武當一派內部,蕭浪此獠的名聲,在江湖熟知其人的群體中,那是傳的要多臭、有多臭。
雖說江湖上總多蠅頭苟利之輩,但似蕭浪這般三姓之人,著實無幾…
救,是傻瓜。不救,是當然。連蕭浪自己,也沒指望神宗直接出面干涉。憑自己的能力守住屠龍刀,這本就是協議內容之一。
所謂派遣使者,也僅僅是一種形式,對於武當內部請願呼聲,做出的虛偽回應。
但可名,絕對不是蕭浪有資格差遣的。甚至在楚翔眼中,可名才是目前唯一有資格成為武當掌門之人。雖然比起張三丰,她差的依舊太遠。
“你自己的主意?”
沒有如同過去無數次一樣敷衍,可名天真,但這不是偽善。即便理念不同,甚至要為此拔劍相向,楚翔本身,對於可名並沒有惡感。
“是。”
比起過去,可名沉默了許多,放下了教條式的長篇大論。也許見慣了血腥,就連可名自己,都在不知不覺中發生著改變。
楚翔略作沉吟,彷彿當真在思考一般。
隨著時間在安靜中流逝,可名那淚光閃動的星眸,黯淡了下來。
結局,原本早就該想到。她只是,始終還有著一份堅持。
可名討厭蕭浪,但可名,疼惜那被血染紅的武當山。
“告辭。”
沒有等到回答,可名抱拳,黯然離去。
然而就在她踏出殿門前一刻,背後傳來了一道聲音,讓她一時間,心神幾乎都要失守。
“可以,三月後,聯盟會派遣高手進駐武當,直至奪刀大會開始!甚至,聯盟絕學,可以在事後向武當開放。”
完全不同的答案,讓可名一時幾乎被喜悅衝昏。但終歸,已經不似當年一般單純。
“代價?”
轉身,吐出的卻不是感激,而是淡漠。
任何事,都要有代價。沒有付出的回報,只會在將來,付出更多。
楚翔看著那溫婉柔美的道裝女子,輕笑起來。
“換你可名,十年不得離開神山!”
蕭浪是個十足的偽君子,擁有蕭浪的武當,永遠都不會有出頭之日。但恰是這樣的武當,才是楚翔、才是神劍盟需要的。
若自發奮發,還要神劍盟,做什麼。武當的崛起,必定要靠著神宗在背後扶持,而非自內部蛻變。這是楚翔,早已定好的計劃。
所以不拘是可名,還是暮色…
可名想了片刻,拋開僅有的一絲猶豫,滿口答應了下來。
也許連她自己,都覺得用自身換來神宗這一承諾,佔了天大的便宜。曾經心比天高的可名,早已經被無情的磨去稜角。唯一一如從前的,可名還是那般,只顧眼前,不通算計。
她終究不懂得,如何將目光,放遠。恰似此刻,始終不明白,只有武當自發強大起來,才能改變被人欺凌的現狀。沒有足夠的血祭,離開了那代表著信念的人物,武當,是不可能蛻變的。
救一時,豈能救一世?
況且楚翔又豈會,因為一個可名,“臨時”改變決定…
………。
傳言滿天,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況且不拘是楚翔,還是某些有心人,都希望一些“秘密”,公諸於眾。
可名依言留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