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變得鬱鬱蔥蔥,到處都是一片新綠,偶爾還有幾盞嬌嫩地野花,在寥寥寒風中倔強的盛開著,可是這樣的景色在董陽看來,也和裂谷周圍的氣氛一樣,盎然生機中,總透出些森然的詭異。
守序者好像知道董陽地心思,穩穩跟在小神經病身旁,輕聲細語的解釋道:“末日裂谷沾染了太多的黑暗氣息,就連那整整一片森林也變成了汙濁的黑色,在自然的氣息到來之前,濃稠的黑暗把一切變成了壓抑,反而不會讓人感覺詭異,現在新綠剛剛升起,要滌盪乾淨這裡地黑暗氣息,還需要一段時間,所以顯得有些……不倫不類吧。”精靈地聲音依舊溫暖,此刻還帶著幾分無奈。
董陽不說話,只顧低頭趕路,守序者也不以為意,沒有一點不耐煩和難堪,徑自輕輕的解釋著這裡發生地一切,路上不停有全副武裝的精靈現身,不過一見到守序者跟在董陽身旁,全都在施禮後,迅速的隱回周圍的新綠之中。
“末日裂谷中也有一眼生命之泉,卓爾們在墮落後,帶著一棵戰爭古樹和無數樹種來到了這裡,其實黑森林,就是精靈森林的孩子。只不過,在黑暗中,他們失去了對光明的信仰。唔,小傢伙,我就這麼讓你討厭?”守序者突然笑吟吟的望向小魔鬼,目光中沒有絲毫的憤怒,只是有些哭笑不得:“這些孩子根本傷害不料我,銀龍的強大當然毋庸置疑,不過他們還只是孩子,他們的力量還在緩慢的成長。”一邊說著,守序者伸出了手,根本沒見她的身體晃動,手掌就輕輕拍了拍小魔鬼那顆好像燒糊了的腦袋。
巴巴利亞嚇得連尾巴都抽筋了,不敢再說話,趕緊飛到董陽的身邊,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低聲對董陽嘀咕著:“主人的主人,這個女人一定是個老巫婆,您的仁慈將會被她利用,請相信巴巴利亞……”
守序者乾脆笑了起來,不再搭理小魔鬼,而是繼續對著董陽說話。
“無論是黑森林還是精靈森林,都在我們之間的戰爭中保持中立,森林對於精靈,永遠保持著熱情與友好,可是阿喀琉斯,這種中立對與卓爾來說,是有一個前提的。”
董陽雖然一直臉色鐵青不肯說話,但是耳朵卻立了起來。
“什麼前提?”巴巴利亞的睫毛都是空心的,自然知道什麼時候應該暫停挑撥,先替主人發問。
好脾氣的守序者對著小魔鬼點點頭,彷彿很承他主動發問的情:“純正的精靈王血脈。嚴格的說,卓爾已經不再是精靈,她們已經背棄了鐫刻在精靈靈魂中的信條。從她們選擇墮落地那一天起,就變成了另一支擁有一部分精靈外表的種族。森林和獨角獸之所以仍然視她們為朋友,唯一的原因就是,在卓爾中,仍舊擁有昔日精靈王的血脈。從血脈斷絕的那一天起。她們將被自然拋棄。守護黑森林地戰爭古樹,將重回精靈的懷抱。”
董陽豁然轉身,掌心的金鱗毫無徵兆的變成了奪命的兇器,一點鋒銳上凝聚著淬厲的殺氣,凜冽地指向守序者:“你殺了維多利亞?”
巴巴利亞不久前告訴董陽,整座黑森林已經失去控制。除了吃過火紋果的人之外,剩下的幾萬卓爾全都被藤子綁了,按照守序者的說法,是因為卓爾王族的血脈已經流失。
在精靈王地血脈傳承上,她母親和姨媽都已經死了。但是隻要維多利亞活著。黑森林就不應該拋棄卓爾。
守序者表情一愕:“到現在為止,我們沒有殺死任何人。”
巴巴利亞也沒想到董陽突然翻臉,本能地答道:“維多利亞在我離開的時候還活著,白精靈突然出現,黑森林和戰爭古樹都被她們控制。我們吃過火紋果沒有被攻擊,但是白精靈太強大,衝不出去只能死守……”正說著,小魔鬼突然揪住了自己腦袋上的一對尖尖角,表情懊悔不已,恨不得自己給自己一個背口袋。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錯過了一個這麼好的挑撥機會。
董陽皺起了眉頭,望著巴巴利亞問道:“黑森林發難的時候。維多利亞還沒事?”
巴巴利亞愁眉苦臉地點點頭。隨後小聲的提醒道:“主人的主人,巴巴利亞偉大的神啊,我聽白板說過,美麗的維多利亞小姐,在攻打光榮城的時候,為了擊殺敵人地魔法師,毅然挑破了自己額頭上封印地黑暗王者之血……”
守序者接過了小魔鬼的話題,恍然點頭道:“你說地維多利亞是普瑞尼克!就是這樣了,曾經墮落的精靈王,把純正的精靈血脈隱藏在黑暗的力量中,兩滴黑色的血液,只要失去一滴就失去了王族的血脈,普瑞尼克已經變成了普通的卓爾。”
董陽看了看守序者,那麼和煦與真誠的目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