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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上面的路有些顛簸,我們不急。”

馬車之中放著冰塊和薰香、軟墊,更有冰鎮的瓜果,楚嬌並未覺任何不適,“不必了,夫君,趕路吧。”

崔氏笑道,“再有十幾裡地就是江西了,到時再歇不遲。”

謝文純想到馬上能見到闊別三年的好友易行止,心中也有些激動,便在此時官道之上迎面來了一隊兵馬,“前面可是謝大人車架?”

易行止如今是江西郡丞,謝文純沒料到他竟能調動兵馬,心下犯疑,“本官謝文純,前方何人?”

那領頭官兵翻身下馬,“下官遲熾,見過謝大人!易大人派我們來護送大人安全!”說著,給謝文純看了一塊易行止常帶在身上的玉佩。

謝文純看了玉佩,點點頭讓他們圍在車架邊,肅容問道,“這一帶不太平麼?”

遲熾略一猶豫,隨即想到謝大人同易大人是人盡皆知的多年好友,遂放下顧慮道,“不瞞大人,秦河最近是有些不太平。”

謝文純心思電轉,秦河不太平?明家,還是楚家,或是都有?易行止絕不會無故放矢,難道楚家敢反不成?可明家還在,難道明家漸漸脫離花朝或者說皇帝的控制了麼?不動聲色問道,“你們易大人平日想必忙得很吧?”

遲熾回答道,“是啊,尤其是近日郡守抱病,郡丞大人更是忙得緊。”

謝文純眼光一閃,不再試探,等見了易行止一切自然見分曉。

謝文純一行人沒有住官驛,而是住進了易行止家中,易行止的夫人…………一個頗為溫婉的出身平民江南女子,代易行止先行招待了他們。到得晚上,易行止匆匆趕上了用晚飯,他的夫人張氏柔和道,“累了一天了吧,夫君。”

易行止衝妻子笑了笑,隨即看向在一旁含笑的謝文純,“文純!”

謝文純衝他笑,直接給了易行止雖不符士人身份卻親熱的一個擁抱,“我說你小子拖著不成親,原來是心中一直藏著嫂子呢!”

易行止乾笑一聲,卻避開了張氏望來柔情似水的目光,“今日,不醉不歸!”女眷們互見過便入內用飯了,謝文純同易行止則開了一罈酒誓要一拼高低。

喝了幾杯酒兩人幾年不見的隔閡便消逝不見了,易行止扶著桌案口齒不清道,“文純,你說……是清官好還是能臣好?”

謝文純許是喝多了點,竟沒什麼猶豫道,“能臣!”

易行止似乎被安慰了些,“文純……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文純,如果一直堅持的是錯的怎麼辦?文純……”

謝文純看出易行止一定是心中壓了很久的事情,有意引他說出來,只道,“我在。”

易行止又灌了一杯,“做官易,做好官難!文純,我告訴你個秘密。”說著易行止嘿嘿一笑,“郡守被我下了藥。”一雙眼睛盯著謝文純每一絲表情。

謝文純像聽見了“今天天氣不錯”一般面無表情,“怎麼,明楚家要聯合造反?”

易行止看了他一會,忽的哈哈大笑,“文純,來,幹!”

謝文純飲下,“我這幾年酒量也練出來不少……你可不要想灌醉我。”說著,自顧自飲了一杯。

易行止低笑一聲,“文純,你說大晉,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新政新政,那秦河兩岸的百姓怎麼算?”

“為了更崇高的利益。”謝文純沉聲道,他知道易行止說出此話,只是做了決定後的尋求安慰,他此時所需做的就是給易行止一個更有價值的理由,一個能讓易行止能克服心中傳統的禮義思想的理由。“如新政不施,吏治不清,受苦的是更多的百姓。”

“行止,你這樣做,也是為了百姓。”謝文純又添上一句話。

“如果沒有私心,我就該冒著被罷官、喪命的風險給皇帝上血書!而不是,趁機□□……”易行止呵呵一笑,“說到底,我不過是個野心勃勃的人罷了……”

他發現江東郡楚家明家有反意,先是給京中上了奏摺,卻招來了無窮無盡的刺殺…………錦衣衛的刺殺。“文純,你說,花朝他圖什麼?他瘋了麼?”

謝文純沉默一瞬,“大閣領花朝……他不是瘋了,他是在賭。”具體花朝怎麼想的,謝文純想自己入京就會知道了。“行止,你做得對。”

易行止苦笑一聲,“我不過是矯情罷了……文純不要笑我。”

謝文純搖了搖頭,他怎麼會笑易行止,他們…………是一類人,只不過易行止還有他可以傾訴,他卻已經習慣將一切掩蓋起來了。

謝文純醉酒回到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