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貢寶器,有辱國威。親暱群小,倡優之技,日夜不息。更兼窺伺朕之左右,其心不端……今廢為庶人。”
後來有訊息說,太子擔心被廢索性犯上作亂,當日圍獵曾試圖派人在皇帝的酒食裡下毒,被身邊之人出賣,事情未成。謝文純也聽到流言,心中暗暗佩服皇帝城府,當時可是一點神色都沒露出來。
無論如何,半月後,謝文純迎來了科舉生涯的最後一關…………殿試。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整個故事幾乎都在側面講(標題雙關啊好得意~)…比如第八章一筆帶過的朝貢等等。文純此時還是弱弱的謝松才是真酷炫…
第38章 御街誇官
據說先朝,曾發生一名透過會試,但在殿試被黜落的考生憤而投奔敵國。自此以後,殿試都只定名次,不會黜落考生。雖說如此,一甲和三甲的前途差別仍很大,更不用說大晉有非翰林不得入內閣的規矩,若是三甲基本就此生無緣了。
考生們早早起來,在太和殿外先學上一陣規矩…………沒錯,不然衝撞了皇帝可不是鬧著玩的。謝文純身為會元,到時候位置是第一個,更要好好“排練”。折騰了大半個時辰,眾考生方才進場,按會試名次落座。皇帝自是不在的,一般都是快結束時皇帝來視察一下,正中龍椅空著,旁邊是幾張座椅,上面坐著王首輔,還有幾位閣老,兩旁還站著幾位翰林院派來負責巡視的大人。謝松得避嫌,此次殿試就沒來。
謝文純不似許多人那般緊張,他皇帝都見了兩次,平時也對幾位閣老叫“王伯父”“蕭伯父”的叫著,此時大概是場中最不緊張的,唯一緊張的就是自己的名次了。殿試只一天,考三篇策論,有翰林院官員來發下試卷,宣讀一下皇帝的口諭,宣佈考試開始。
三道策論,第一道“武侯無申商之心而用其術;文公用申商之實而諱其名論”,第二道“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義”,第三道“問王者之道”。謝文純先瀏覽了一下,第一道照例是問商,他在自己會試基礎上再深入一下不難寫出;第二道為善民,比較老生常談的話題,這類文章他準備也寫過很多;第三道問的則比較寬泛,何為王者之道?寫出來容易,出彩難。謝文純思慮許久,才決定寫帝王收權於豪強、富民以興王道的主題。
一上午時間謝文純已寫完前兩道並謄抄完畢,午膳是御賜,一道魚肉湯加兩道素菜配金絲饅頭,謝文純小時候也吃過御膳,心裡默默想御廚這麼多年做菜的份還是這麼小。用過午膳後謝文純伏案睡了一會兒,醒來時發現自己桌案前坐了一個人…………皇帝開始,他直接睡著了。
這一抬頭,就和皇帝對上了眼,皇帝對他一笑,把謝文純弄得直接就不困了,差點把墨碰翻。定了定神,這就開始寫“王者之道”的草稿,寫著寫著只覺想寫的太多,規定兩千字完全不夠。打完草稿謝文純只覺酣暢淋漓,然而一看,就剩半個時辰了,連忙在草稿上刪刪減減,勉強挑出最“精華”的部分,謄抄在試卷上。他在這抄著,餘光瞟見旁邊一角明黃,心道幸好是謄抄時皇帝來看,不然您往這一站我一緊張寫不出來了怎麼辦。
皇帝大概站了一炷香才離去,一旁偷偷看著這邊的王首輔和一眾小翰林們也終於移開了目光,王首輔見天子臉色知這次這謝家小郎是要青雲直上了。
閱卷由十位大人分別進行,覺得好就畫個圈,一般畫個撇,下等畫三角,最終取出圈最多的十張給皇帝挑出一甲三名,賜進士及第,剩下七名為二甲。謝文純和易行止交卷出了太和殿,卻見了徐臨溪。徐臨溪先上前打招呼笑道,“文純。”
謝文純道,“走走,我們出去說。”找了間小茶館,三人坐下談論話題自離不開殿試。
謝文純問易行止道,“行止,你文章的思路……還是沒改?”
易行止明白謝文純是問他是不是明知道皇帝想看到怎樣的文章還按自己的想法寫,略有些苦笑道,“沒錯。我想著既然會試過了,也定能考上,若在三甲被外放也能做些實事,沒什麼不好。”可也幾乎絕了做高官的可能,易行止心中不是不失落。
徐臨溪本自覺和謝文純關係不錯,但易行止入京後謝文純便鮮少找他,如今兩人又似乎在自說自話,略帶複雜道,“易兄何必自謙呢。”
易行止沒什麼不能說的,當下解釋了自己文章的“問題”,他這麼一解釋,徐臨溪心中更不是滋味了…………他就是聽了謝文純說強行把文章向那方面靠,可說失了本心,有易行止作對比,心下就更復雜了。“易兄,在下以茶代酒,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