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塞到那裡面吧。”然後又扭頭去試著喚宋楚芳,“娘娘,娘娘您怎麼了?快說句話啊?您別嚇奴婢!”
宋楚芳就是抱著被子,瑟瑟發抖,口中喃喃自語。
春梅心焦不已,但她又做不了主,最後就心一橫,對小五子道:“你去一趟鳳鳴宮吧,悄悄的把皇后娘娘請來,就說——就說咱們娘娘病了。”
現在必須要找個人來幫忙拿主意了。
小五子看一眼宋楚芳的那個樣子,猶豫了一下才點頭,“好!”
他轉身,要往外走,那春梅想了想,又覺得不妥,就又叫住了他,“哎!還是別去鳳鳴宮了,你去請瑾妃娘娘過來吧。”
雖說劉皇后的勢力更大,可是宋楚芳自己捅了馬蜂窩,以劉皇后嚴厲的為人,春梅想想就不寒而慄,如果跟她招認了,沒準還要被她責難成自不量力。而瑾妃——
因為辰王妃被殺的事情,可是恨死了殷湛和宋楚兮的。
“是!”小五子答應了,麻溜的衝出門去。
春梅就又爬到炕上,不住的試著叫醒了宋楚芳。
瑾妃那邊得了訊息,卻是過了好一會才到的。那小五子跟她說宋楚芳病了,她自己都焦頭爛額,本來不想理的,小五子又不敢胡亂說話,軟磨硬泡的勸了好久才把她請了來。
瑾妃滿臉不耐煩的跨進殿門,“病了不去請太醫,叫本宮來做什麼?你當本宮就這麼閒嗎?”
“奴婢見過娘娘!”春梅趕緊跪地行禮。
“良嬪怎麼了?”瑾妃隨口問道,越過她去,往裡走,見到宋楚芳縮在那暖炕一角的模樣,卻是大為意外,“她怎麼了?”
“良嬪娘娘這樣子,怎麼像是被什麼東西魘著了。”寒春擰眉道,側目看向了瑾妃。
瑾妃更是百思不解。
春梅既然找了她來,就不能瞞著她,跪在那裡,僵硬道:“早上有人送了件東西給我們娘娘,娘娘看了之後就這樣了。”
“東西?什麼東西?”瑾妃皺眉,斜睨她一眼。
“是——是一顆人頭!”春梅道,趁著瑾妃主僕主僕發愣,就招招手,示意小五子把東西捧了過來。
小五子大著膽子把東西往炕桌上一放,那邊的宋楚芳突然又尖叫了一聲,大嚷道:“拿走!滾開!那個丫頭要來殺我了,她會殺了我的,她不會放過我的。”
說完就把自己整個人都蒙在被子裡,嗚嗚的哭了起來。
春梅的頭皮發麻,也敢把那髒東西拿來給瑾妃過目,便就只能硬著頭皮將事情的經過都大致的說了,最後就誠懇又悲慼的磕了個頭道:“娘娘,這幾年,我家娘娘一直都感激您的提攜之恩,凡事都以您馬首是瞻,這一次——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娘娘啊。”
瑾妃聽了她的話,反應了一會兒才鎮定下來,目光陰冷道:“你是說良嬪她昨晚又對那個丫頭下手了?”
“是!”春梅道:“實在是四小姐太過分了,我家夫人還有辰王妃娘娘全都折在了她的手上,如果任由她繼續做大,誰知道她還會做些什麼事情出來,我家娘娘實在氣不過就——”
“廢物!”瑾妃怒罵了一聲,“現在還找什麼藉口?照本宮來說,就是良嬪她自己無能,現在偷雞不成,還要本宮來替她擦屁股嗎?”
“娘娘。”春梅怕極了她要袖手旁觀,聲淚俱下的又磕了個頭,“您給想個法子吧,現在四小姐又救了北川郡主一次,宣王殿下肯定要承她的情,再這麼下去,真的是誰都奈何不得她了,我家娘娘雖然是急於求成,做的有些欠妥當了,但畢竟也是為了大局考慮,念在我家娘娘對您素來敬重的情分上,娘娘,求您了!”
瑾妃自然也恨不能宋楚兮早點死的,現在宋楚芳馬失前蹄,她也只是覺得遺憾。
她冷著臉,盯著暖炕上那一角,過了一會兒才冷冷道:“確定只錦盒裡的東西是那丫頭送來的嗎?”
“奴婢還沒有去查證,不過十有*就是了。”春梅道。
除了宋楚兮,沒人有理由或者能力來做這件事了。
瑾妃冷著臉又再想了想,就側目給身邊寒春使了個眼色,寒春會意,轉身走到門口,招呼了瑾妃宮裡的太監總管過來嘀咕了兩句話,然後就重新折回來道:“娘娘,驛館端木家主和宋四小姐那邊沒有任何的訊息放出來,就只說是昨兒個晚上他們和彭澤太子相約遊玩的時候,街上出了點亂子,不過誰都沒有損傷,也就沒有宣揚追究了。”
險些被毒殺了,後面卻一句話也沒了?
這可真是不符合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