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乾淨的,他也該比顏玥更容易中招才對。
“不管有關無關,桀兒是皇兄長子,既然已經是有可能威脅到他了,查一查也好。”殷梁說道,別有深意的微微一笑。
本來他是隱隱的聽到了一點兒風聲,說殷紹這裡顏玥莫名病倒,被揣測可能是中邪了。巫蠱之術,在朝中可是被明文禁止的,如果真能查到殷紹府中有這種事情,他絕對難逃干係。
可是遺憾,顏玥就只是中毒。
這樣一來,一個侍妾的死活就明顯不夠分量了,而如果事關皇長孫,那就又要另當別論了。
殷梁會咬著不放,這根本就是毫無懸念的事情。
“真是難得老三你對桀兒還這般關心了。”殷紹冷冷說道,也沒給他留情面。
殷梁掩嘴乾咳了一聲,就沒再多言。
這邊廖倩華卻惴惴不安,如果殷桀這裡真有什麼問題的話,雖然不是她做的,但是她為一家主母,怎麼都難逃干係。
陳大夫花了大半個時辰,將這屋子內外都細細檢查了一遍,這才快走出來覆命,“稟殿下,小的已經將小殿下這屋子裡的東西都一一的查過了——”
這會兒都快要四更天了,殷述不耐煩道:“別拐彎抹角的,直接說結果不行嗎?沒見我們大家都在這裡凍著嗎?”
陳大夫稍稍抬眸看了眼殷紹,見到殷紹點頭,這才說道:“小殿下的屋子裡也沒有發現足以引發承微娘娘重病的源頭——”
廖倩華聞言,終於隱晦的鬆了口氣。
不想緊跟著下一刻,陳大夫卻是話鋒一轉,又有些為難道:“但是小的還是查到了一些跡象的。”
“陳大夫,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是說——”廖倩華一驚。
陳大夫就爬起來,轉身引著眾人往裡走,“殿下請您移步進來。”
一行人跟著進了屋子,陳大夫就徑自走到牆角,取下那裡那盞宮燈的燈罩道:“殿下,小的查驗過,在這個燈罩上就殘留有那種致命的藥粉的痕跡。”
“這上面?”殷述線走過去,好奇的拿了那燈罩左看右看。
他自然是看不出什麼來的,就聽那陳大夫繼續說道:“這燈罩上沾染了一些不是很明顯的氣味,雖然裡面的蠟燭沒什麼異常的,可是依小的推斷,極有可能是之前的蠟燭被人換過了,那藥粉,就是摻在蠟燭裡面的。晚間點了燭火,這毒藥就揮發出來,然後數日積累下來,雖然有問題的蠟燭被換掉了,可是還有一些痕跡殘留在了這燈罩上。”
“蠟燭有問題?”廖倩華快走過去兩步,不可思議道:“這怎麼可能?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奴才敢做這樣的手腳?”
她去取了那大半跟蠟燭檢視,“而且這蠟燭看著也用了幾天了,怎麼可能是被臨時更換掉的?”
彼時這院子裡的管事大丫頭樂竹已經惶恐不安的跪在了外面。
廖倩華扭頭看過去,喝問道:“這些東西,平時都是誰在管的?”
“這——”樂竹瑟瑟發抖,聲音細若蚊蠅道:“小殿下屋子裡的東西,都——都是奴婢親自打理的。”說著,就聲淚俱下的哭訴道:“可是娘娘,奴婢可以指天發誓,我真的沒有動過這蠟燭啊,承微娘娘的病,真的和奴婢無關啊。”
殷梁和殷化等人,都帶著看笑話一樣的表情等著殷紹表態。
殷紹冷冷的看過去一眼,那樂竹馬上就有點扛不住了,冷汗直冒的使勁伏低了身子,顫聲道:“殿下,真的和奴婢無關,我——”
“你的意思,還是要動刑了才肯招認?”殷紹道,完全不由分說的就是一抬手,“來人——”
“殿下,冤枉,奴婢冤枉啊。”樂竹大聲喊冤。
馮玉河已經命人將她按下了。
有侍衛提了板子過來,根本就不容她反抗的就開始動刑。
這板子的分量重,一個嬌嬌弱弱的女子,如果下狠手的話,十幾個板子下去基本上就再沒進氣了。
只三五個板子下去,那樂竹就哀嚎一聲,背過了氣去。
“潑醒!”馮玉河並無半點悲憫之情的冷聲道。
侍衛潑了她兩瓢冷水,樂竹呻吟一聲,悠悠轉醒來。
殷紹還是居高臨下,面無表情的盯著她,“還是不說嗎?”
“殿下,奴婢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就算真是小殿下的屋子裡出了什麼問題,您也不能就認定了奴婢所為啊,這院子裡多少奴才出入——”樂竹抖著聲音道,眼淚鼻涕流了滿臉。
“這院子裡出入的奴才是多,可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