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陳大夫說他治不了,求殿下開恩,宣個太醫給娘娘看看吧。”
“顏氏暈倒了?”廖倩華皺眉,顏玥最近不舒服她是知道的,卻一直沒怎麼當回事。
“嗯!”寶音點頭,眼淚一直就沒斷過,“晚膳過後才不一會兒,突然就不省人事了,陳大夫診了半天,都說沒辦法,殿下,看在承微娘娘她盡心服侍長孫殿下的份上,您救救她吧。”
皇帝被她堵在這裡,面上已經是相當不悅。
元貴妃就輕聲嘆道:“太子府的奴才們倒是懂得護主。”
這哪裡是懂得護主?就顏玥那樣的身份,病了也就病了,看是太子府的下人卻不知輕重的跑到這裡,又不管皇帝在前的就這般哭訴,明顯就有僭越之嫌。
何況皇帝本來就一直因為殷紹寵愛安意茹而心裡不痛快,這會兒就更是有了遷怒的意思。
劉皇后見狀,心中不快,就隱晦的橫了元貴妃一眼,然後對皇帝道:“顏氏那孩子是個懂事的,平日裡服侍桀兒又分外精心,想來是真病的很重,這丫頭才會失了分寸。皇上累了,就先行回宮去吧,這裡的事情,臣妾留下來善後處理就好。”
“嗯!”皇帝冷冷的應了聲,抬腳就朝大門口走去。
他今天受了刺激又心情不好,元貴妃也不敢說的太多,只就順從的伴駕離去了。
待到皇帝的那一行人走過去,劉皇后的目光就瞬間收冷,盯著元貴妃的母子看了眼,滿心憤恨。
“這一次,算是跌了個大跟頭了。”劉皇后道,咬牙切齒。
她指的,自然就是殷化倒戈一事。
“沒關係。”殷紹道,面上神情寡淡,倒是不見任何的遺憾和不甘。
“殿下,娘娘!”寶音忍不住的叫道。
劉皇后這才回過神來,垂眸看她一眼,“你起來吧。”
“謝娘娘。”寶音擦了把淚,爬起來。
“馬太醫,顏氏病了,你過去太子府給她看看吧。”劉皇后道,側目吩咐了從滿月樓裡跟出來的太醫。
“是!”馬太醫拱手應諾。
按理說寶音是該感恩戴德的趕緊帶著他回去給顏玥診治了,可是這會兒她卻是遲疑,還是心急如焚,慌張不已的滯留不去,只看著殷紹和劉皇后幾人,欲言又止。
“怎麼?”劉皇后覺得怪異。
“娘娘,奴婢——”寶音道,還是心有餘悸,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一咬牙,再度跪了下去,流淚道:“恕奴婢斗膽,皇后娘娘,能不能——能不能請您再度開恩,找個——找個道士去——去給承微娘娘作作法?”
作法驅邪?
這是妖言惑眾!
劉皇后還沒說什麼,廖倩華已經驚得不輕,厲聲叱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母后面前,由不得你放肆,還不快帶太醫回府去給顏氏診治。”
劉皇后的面色不善,揮揮手,示意後面跟著的幾個無關緊要的人也都散了。
寶音卻是遲疑不走,只期期艾艾的看著劉皇后和殷紹兩人,“娘娘,殿下——”
廖倩華心驚肉跳,趕忙解釋道:“母后別多心,實在是這個丫頭太過小題大做了,顏氏是病了幾天了,昨兒個臣妾才問過府中大夫,大夫說她就是近期操勞了些,所以才會精神倦怠。”
說著,就警告的瞪了寶音一眼。
劉皇后還不及說話,寶音就聲淚俱下的磕了個頭,“娘娘,不是奴婢無中生有,而是承微娘娘她的確病的蹊蹺,陳大夫這會兒已經完全束手無策了,就算是奴婢逾矩,但是承微娘娘她病的兇險,還望皇后娘娘垂憐。”
巫蠱之術,乃是皇帝的大忌。
如果殷紹的府裡真的沾染上這種事,這就又要成為其他人攻擊的把柄了,好在是寶音方才沒當著皇帝的面就這麼嚷嚷,否則的話,當場就要被人咬住不放了。
劉皇后的面色陰沉。
殷紹抿唇想了想,旁邊的殷桀不敢上前和他說什麼,就扭頭去看身邊寶琴,“寶音哭什麼?顏娘娘的病,是不是好不了了?”
聲音裡,帶了掩飾不住的哭腔。
“母后,兒臣還是先行告退,回去看看吧。”深吸一口氣,殷紹說道。
劉皇后想了想:“本宮也從你那邊走一趟再回宮吧。”言罷,扭頭對梁嬤嬤道:“這裡你留下來看著吧。”
耽擱道這會兒,都已經過了二更了,最遲三更,這園子就要清場關門了。
“母后也勞累了,就回宮去歇著吧,兒臣府裡的瑣事,我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