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蕊在旁邊看的新奇,不由抿嘴笑道:“夫人,剛才聽到心花姐一下子說了那麼多話,我都怕她累著。”
梅含笑也樂了,打趣地對拘謹的寶兒說:”你可不知道,你姐姐一年到頭就是一個鋸了嘴的葫蘆,讓她說句話比不天入地還難。她最長的話是多少字來的?”她轉身對著心蕊。
心蕊笑著說:“夫人,婢子也記不得了,但婢子記得她一般都是三個字,四個字。”
心花被她們說的有些臉黑,不,她的小臉本來就不算白。
寶兒終於放下了心,看得出姐姐的主子是個好人。這樣的主子是不會輕易打罵下人的。
只是,他還是有些難過,畢竟他們姐弟現在沒有什麼自由,都是別人的奴僕。
他想起自己的主子,眼睛一黯:“夫人,姐姐,我就不去了,不能回去太晚了。”
心花眼睛的光芒暗了下去,她剛認回弟弟,可是姐弟卻不能長聚。
她也知道,弟弟是人家的奴僕,如果回去晚上,可能要被責罰。不過既然找到了,那以後就好說了。
於是她點點頭:“那你回去吧,以後我們再聯絡。”然後她看了一眼梅含笑,眼睛又轉向寶兒。
寶兒忽然跪下給梅含笑磕頭道:“夫人,看得出您對我姐姐很好,謝謝您。”
梅含笑趕忙說:“快起來吧,如果你有什麼困難或是要找姐姐,就到城東袁家。”
寶兒一愣,雖然袁天佑他們在這裡呆的時間不長。但毛家是什麼人。他當然知道袁家大院意味著什麼。
想想自己的主人,他的眼睛很快就暗了下去。
梅含笑迅速捕捉到了他眼神的細微變化,眼睛不由閃了閃。
寶兒遲疑了一下,又看了看周圍,對梅含笑說:“夫人,您,您最近要小心。”
說完又面向心花:“姐姐,我走了,沒事,你不要來找我。”
說著,拉著他的馬就走,也不再回頭。
心花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心情忽然就變得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