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卒說:“我們爺曾經寫了一封信上報了,就是不知道收沒收到?”
三更天,衛一和剛子來到了後面的山坡。果然那裡有一座新墳,比較醒目。
他們迅速挖開了墳墓,裡面的人已經腐爛,一股刺鼻的屍臭味散開來,兩個人不由的掩上鼻子。
今天的月光還不錯。
衛一從死者還未腐爛的衣服口袋裡摸了半天,卻什麼也沒有摸到。又把死者的衣服全都解開,一點一點地捏,最後終於找到了一塊染著血的布帛。
量個人把墳墓恢復原樣,又悄悄地趁著夜色離開了。
袁天佑拿著那塊染血的布,仔細辨認上面的字。
這是一封血書。卻並不是寫給朝廷的,而是寫給岳父梅宇的。
在衛一來送信時,梅含笑就醒了。她看著神態凝重的丈夫,輕問道:“上面寫的什麼?”
袁天佑神色複雜地看向妻子:“這是寫給岳父的,字跡和前幾天送到岳父手裡的一樣。內容也差不多。”
“那麼,這應該是外公第三次派人送往京城的信。根據那個小驛卒的話。那前兩個人還沒到這裡就被截殺了。”梅含笑沉思著說
袁天佑沉重地點頭。
是啊,根據那個把信送到京城的年輕將軍說,之前他們先後三次往京城送信。在遲遲沒有等到援兵之後,第三次送信的同時,也給梅宇另寫了一封信,讓他親自送到皇上手裡。
梅含笑心情也異常沉重:“外公他們苦等援軍不到,大概就已經猜測到信沒有送到皇上的手裡,所以才不得不想出要透過岳父轉信的辦法。可見那邊的軍情是多麼緊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