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高興地說:“夫人,我馬上帶你去。”
小安子在前面帶著路,只是他走得太慢。沒辦法,腿不行啊。
心花和心蕊有些著急,兩個人對視一眼,不謀而合地一人一邊,架起小安子的胳膊就往前走。
小安子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很高興地說道:”多謝兩位姐姐了,這樣就快多了。”
心蕊一邊走,一起說:“小安子,我們到了這都改了名字,以後你就叫我心蕊姐姐,叫她心花姐姐就行。”
小安子連忙喊道:“是,心蕊姐姐,心花姐姐,這兩名字真好聽。”
梅含笑看他一眼,原來這小子是個嘴甜的。白智新是個話不多的人,有這個小子在身邊也不錯。
那個管事的看著他們遠去的背景,若有所思。
原來這個小娘子已經嫁人了,還是一位有錢的夫人。而那個抱他大腿的流民竟然是個下人,那他的主人一定也是一位少爺了。
這麼說,這些流民裡也是有富人啊,只是這些人為什麼會流落到寧遠城呢?真是不能理解啊,不能理解。
五大三粗的漢子也顧不上生氣了,直接讓這幾人的身份給弄得沒了脾氣。
哎,話說,那麼美麗的小娘子到底是誰家的?
梅含笑跟著小安子很快就到了一個破舊的帳篷前。
這是今天剛搭建的一個帳篷。一面敞著,有一個男人正合目躺在那裡。
大概是聽到了了越來越近的凌亂腳步聲,男子睜開眼睛,轉身對向來人。然後他怔住了。
眼前的女子,是他無數次夢中出現過的。
她雖然長高了,成熟了,也越來越美麗了,但那雙好看靈動清澈的杏眼卻依然如故,別無分號,只此一家。
梅含笑看著怔愣地看著她的青年,有些不敢置信。
眼前的青年已經不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魁梧的林智新,而是一個消瘦病弱的人。
她眼眶有些微溼地蹲下,眼睛裡充滿了疑慮和擔憂:“智新哥,真是你?”
白智新終於緩過神來了,他的嘴角有些哆嗦:“阿笑,是我。”
此時,白智新的腦海裡也充滿了問號。
阿笑不是在京城嗎?她嫁給了輔國大將軍,應該過的是貴婦人的生活,卻為什麼也來到了這裡?
兩個人都有很多的疑問,但此時卻不是敘舊的時候,因為白智新的臉潮紅,撥出的氣息很熱。他明顯在發高燒。
梅含笑先給白智新號了一下脈,沉吟一下問道:“智新哥,你身上應該有傷吧?”
白智新點頭:“後背,前胸都有。”
梅含笑點頭:“難怪,傷口沒有癒合,反覆感染,才引發高熱。你現在身體很虛弱,你先少說話,保持體力。”
白智新更加疑惑了,阿笑還會號脈?她什麼時候學的?
他點頭,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沒想到阿笑還學會給人看病了。”
梅含笑點頭果斷地說:“智新哥,我帶你回家,你的身體必須馬上治傷服藥,有話我們回去再說。”
白智新聽到“家”又愣了一下,不過只是一瞬間,他就點了點頭。
小安子都激動哭了,他們主僕終於有了去處。
老天終於開了眼,派人來解救他們了。
嗚嗚,以後他就能吃飽飯了,少爺也很快就會回家了。
嗚嗚,他特別特別想哭,呃,誰也別攔他,就讓他哭。
可是不能哭出聲音,這也太憋屈了。嗯,要不還是先留著眼淚,等到了地方再說吧。於是,小安子果斷地把眼淚擦乾。
白智新問小安子:“阿新他們去哪裡了?怎麼還不回來?”
小安子這才想起,自己只顧高興了,竟然忘記了阿新他們。
他說:“阿新他們進了城就說要給你找吃的,找藥材,現在也還沒有回來。”
白智新嘆了口氣說對梅含笑說:“阿笑,我們能不能等一會?等阿新回來後,我和他們辭別一下,要不他們找不到我們會著急的。”
梅含笑不想讓白智新多說話,消耗體力。
她回頭問小安子:“阿新是誰,也是白府的護衛嗎?”
小安子回答:“不是,他們都是和我們一起逃出來的。”
梅含笑驚訝:“你們是從哪裡逃出來的?”
小安子有些氣憤地說:“我們是從哪些抓我們去當兵的人手裡逃出來的。”
梅含笑更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