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公看著陳太傅的背景,差點氣得把牙咬碎了。
這個老東西,看樣子不是給他演戲,而是真在拒絕他。
陳公公想起了康王看了信後,那似笑非笑的鄙夷態度,忽然覺得這次的寧遠之行也許不如他相像的那樣順利。
田夫人和梅含笑重新兩個人坐回座位上。
田夫人笑著說:“雖然沒有聽清陳公公要做什麼,但他顯然是不懷好意。所以陳太傅才拒絕了他。”
梅含笑也笑著說:“這位陳太傅好像生氣了。”她的腦海裡卻一直在連綴著她剛才聽到的斷片一樣的話。
田夫人點頭:“陳太傅這個人一向以清正出名,脾氣也倔,所以當年才惹惱了先帝,被貶到這裡。不過我看他這些年在這裡過得也很不錯。”
晚上,袁天佑一身酒氣地回來了。
來到寧遠城的這幾天,他天天晚上都是這樣。
梅含笑等他沐浴完,兩個人激烈運動了一番後。她問他:“今天又和誰去喝酒了?”
袁天佑的大手撫摩著她滑膩的後背說:“寧遠城府君李大人。”
梅含笑的小手放在袁天佑的前胸不老實地畫著圈圈:”那個王掌櫃的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
袁天佑道:“目前還沒有什麼進展。”梅含笑:“沒有什麼進展,是因為那位李大人並沒有細心查案吧?”
袁天佑把她作怪的小手抓起來放在嘴上親了一下說:“那倒不至於,李大人這個人在寧遠城裡的官聲很好。他是一個文官,管的也就是寧遠府大大小小的案子,這是他的責任。”
梅含笑亮眼睛的眼睛看向他:“你是說,這個人只是在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其他的事情他也許不知道?”
袁天佑點頭:“很有可能,看得出他是一個很耿直的人,這種人並不好謀事,但能做好自己的分內工作。他在這寧遠府裡做府尹好多年了,寧遠府的治安少不了他的功勞。這樣的人可以交往,卻不必在他的身上下什麼功夫。”:
停頓了一,他又問:“笑兒今天和田夫人玩得可開心?”
梅含笑不由笑了:“是啊,挺開心,還聽了好久的牆角呢?”
袁天佑看著自己的小妻子饒有興味地問:“哦,聽誰的牆角?”
梅含笑道:“陳公公的,你猜陳公公去找了誰?”
袁天佑想了一下說:“不是陳太傅,就是姜大人?”
梅含笑驚訝:“為什麼這麼說?”
袁天佑笑道:“因為這兩個人,一個是康王的老師,一個是康王最信任的幕僚。陳公公這次肯定是帶了長公主的親筆信來的,長公主要做什麼,我們先不管。只是康王這個人是個做事滴水不漏的人,不會把他的想法對陳公公說。陳公公可不就會亂投醫嗎?”
梅含笑笑了:“那倒是。不過今天我們也沒聽清楚,好像沒有談籠,因為陳太傅早早就走了不說,還是生氣地走了。我們只聽得斷斷續續的,連不成句。那陳公公的聲音總是壓得很低。”
袁天佑笑道:“陳公公只是一個太監,無論是眼光還是謀略都算不上高明。在他的心裡,他覺得長公主的身份已經很高,別人聽了都得仰視。卻不知道在這寧遠城裡,人們只知有康王,卻並不會買長公主的賬。更何況長公主是一介女流,而且還是一個被皇上降了封號的女流之輩。只是長公主主僕也太自以為是罷了。”
梅含笑道:“阿佑說得對,長公主這個人一向就自以為是,要不然她也不會落到如今的地步。”
袁天佑又低頭親她一下:“所以,她不重要,我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梅含笑已經感覺到他慾望的復甦,嬌笑:“我都累了。”袁天佑一個翻身把她壓到身下,邪魅地笑道:“可是夫君卻覺得笑兒的手一直在邀請我呢。我怎麼好辜負了笑兒的心意啊。”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封住了梅含笑香軟的柔唇。
一晃一個月就過去了。
梅含笑帶著心花和心蕊已經把寧遠城的裡裡外外都逛了一個遍。
梅含笑的記憶力本就過目不忘,所以就連寧遠城裡的幾位大臣們住得地方她記得一清二楚的。
這一段時間,袁天佑仍然帶著衛一和剛子天天很晚才回來,甚至很多時候都是半夜甚至天亮才回來。
對於袁天佑的事情,梅含笑不多打聽。
他有他的事情要辦,不可能所有的事情她都刨根問底。
這天晚上已經過了二更天,袁天佑依舊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