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出她裝的很裝辛苦,她的眼睛裡閃亮閃亮的,老闆一定對她說了什麼難聽的話,不然不會這樣的。
她擺擺手,示意我可以走了。
“謝謝”我只能說這兩個字。
從那以後,我看書也會躲起來看了,不是為了自己,我不想讓她太難做,雖然她可以讓我繼續看,可書店畢竟是人家的不是她的,她也不過是給人家打工。
都是為了生活,說真的,我真沒有什麼地方值得翁玲為我說話的,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我在這注定不會幹很長時間的,她不一樣,如果她覺得可以,可幹上十年二十年的。
每次和翁玲一起吃飯,我都搶著把錢付了,可能在她眼中這點錢不算什麼,對我來說卻是唯一能回報她的方法了。
雪已經小起來了,也該下夠了,時間也不早了,翁玲還是和往常一樣,沒有一兩點她是不會下樓的,等著吧,幾個月了,我已經習慣了,幾個月的等待要告一段落了,不知以後還有沒有一起吃飯的機會。
我現在身上也有幾個錢了,可以請她去高檔的地方吃飯了,可我不想,在哪裡開始,就在哪結束。
翁玲長得不能說很漂亮,但她身上那種氣質,是別的女子所不能有的,從前女友離開我後,她是第一個讓我心動的女孩。以前的我努力了,卻沒有結果,現在不敢努力,我有點害怕,我不想再傷心,我和她之間的距離並不是有好感而能消除的。
看看時間,一點多了,差不多,該下來了,我向門外走去,踢著路上的積雪,陣陣模糊我的視線。
沒走我遠,身後就傳來吱吱聲,不用回頭就知道是翁玲,和她在這條路走多了,這種氣氛很熟很熟。
我轉過身向她打招乎:“好啊。”
“好什麼,這麼大的雪,冷死了,你看我只穿了這麼點衣服。”她身上穿的衣服卻實少,辦公室裡有空調,裡面暖暖的當然不用多穿,要出來了也不看下天氣。
我向她走去,把出來時披的外套脫了下來,往她面前一送,她一下子呆住了,見她沒反應,我就把衣服往她肩上一披。
“走吧,吃飯去,老徐可能把菜都燒好。”
不管翁玲現在想什麼,飯還是要吃,反正已經披了,總不會扔就行。
我在前面走著,翁玲也跟在後面來了,沒有大聲對我叫喊就表示沒什麼大礙,也是能有什麼,這是男士應有風度,搞不好這是最後一次見面的。
雪小心的飄著,生怕打破這份寧靜。
路總只有那麼遠,老徐今天反常的在門口走來走去,不像他啊,不會出什麼事了吧,我加快的腳步。
“小金啊,你總算來了,我以為你今天不來了。”老徐看到我就衝上來對我說,小心點年紀大了,摔了可不好。
“我說老徐你怎麼了。是不是要走了,這麼急。”我打笑說。
“你還真說準了,我明天就走了,不在這開店了,回家帶孫子了。”
還真巧,我要走,他也要走,緣分啊。
這頓飯吃的有點傷感,我倆雖然年齡差的多,可兩人在一起卻有說不完的話,我算是他的忘年之交了。
一頓飯吃了兩小時,翁玲在其間一句話也沒出說,靜靜聽我和老徐道別。
我要離開這座城市在老徐那也沒有機會像翁玲說起,等回去路上再說吧,該面對的始終要面對。
這頓飯,老徐死活不收錢,我也不勉強,他把電話留給了我,說有空去看看他,我口上是答應了,什麼時候以去看他我也說不準,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再來這座城市了。
老徐店裡也沒有其他人了,我也得走了,和他擁抱了一下,我和翁玲走出了飯店。
雪已經停了,街上的行人多了起來,雪在腳下咯吱咯吱的想個不停。
看不到老徐的小店了,我停了下來,轉過身向翁玲問道:“今天下午能不能不去上班了。”
“不上班,你有什麼事。”翁玲看著我問道,我來書店工作這麼久好像還沒請過假。
“不是我,是我們倆,能出去走走嗎。”從給她披上衣服後我就想好了這個,不知她會不會同意。
“我倆?”翁玲有點不敢想信,不相信我會提出這個要求來。
“是的,我有點事想和你說下,不知你能不能抽出點時間。”有什麼好怕的,是時候了結了,可能不我該在我要走的和她說這些,但我也只有在這時候才有這個勇氣。
翁玲沒有馬上回答我,她不去就最好了,我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