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溫撇了撇嘴,眼角餘光掃了一眼躲在樹蔭下偷懶的猴子,壞笑道:“姓翟的給你好果子吃啦?你倒真是投桃報李啊!”
你小子就知道說風涼話!蕭灑切了一聲,沒好氣道:“小肚雞腸假男人,大人大量真丈夫,你是不會明白一個偉人的胸襟的。”
“算了算了,也別跟我這兒磨牙了,剩下的活兒我一個人成了,你趕緊給母老虎送藥方去吧!”小溫揮了揮手,轉身又忙碌開了。
老蕭看了看錶才發現耽誤了半個多小時了,心中大吃一驚,也不知道姓翟的那位憋著什麼壞水呢!忙不迭跟趙哥和包頭兒打了個招呼,便慌慌張張向醫療站奔去。
還沒到辦公室門口,便聽見一陣撕心裂肺的乾嚎,比之前冷水拔雞毛叫得還慘烈。空蕩蕩的走廊裡迴音不斷,尖叫聲一浪接著一浪,如同大網般從四面八方籠罩而來,說不出的可怖��恕�
又出什麼么蛾子?蕭灑心下一沉,太陽穴直突突,搶上兩步,一腳踹開虛掩著的大門,抬眼朝室內一望,瞬間就石化了。
翟瀅毫無形象的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一個表情冷酷的銀髮少女騎坐在她肚子上,小腳踏住如蜻蜓撼柱般無力掙扎雙手,晶瑩白嫩的小手揮舞得如風車一般。接連幾巴掌下去,立馬教她做人,扇得翟瀅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叫你看不起跑龍套的!啪啪啪!”
“叫你打人臉!啪啪啪!”
“叫你牛!啪啪啪!”
母老虎捱了一通連招,氣焰頓消,威風全無。此刻被更為暴力,更為強勢的惡人制住,立時化身為暮氣沉沉的病貓。不多時的工夫,連嗓子都哭喊啞了,只剩下有氣無力的哼哼。
這是什麼情況?老蕭狠狠眨了眨不可置信的雙眼,身邊抱臂旁觀的小助理和哼哈二將,回給他一個“少見多怪”的表情。看三人饒有興致、趣味正濃的表情,就差端小板凳,捧爆米花,坐下來慢慢看熱鬧了。
“你們就不管管?”老蕭心中的正義感爆發了。
三個人就如連體嬰兒一般,齊刷刷一吐舌頭一聳肩,滿臉的“無可奈何,繼續蹉跎。”還是小助理最為實誠,悄悄一扯老蕭的衣袖,說了句莫名其妙的的話:“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別跟著蹚渾水……”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眾叛親離啊!蕭大龍套嘆了一口氣,暗道母老虎縱然有萬般不是,總不至於讓她在動物園裡出事吧!即使死臭了,也得噁心別人去,說不得要管管了。
“那個誰,染白毛的,說你呢!”老蕭義正言辭大喝道:“趕緊住手,不許再耍橫了啊,有話好好說嘛!”
銀髮少女身形一怔,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下,竟然硬生生止住了勢若瘋虎的攻勢。弓腰含胸,長髮掩面,緩緩站起身來,順著牆根兒就向外面溜去。
“不能讓她走!”翟瀅哭喪著臉爬起身來,兩彎鼻血像蜿蜒的蚯蚓一樣掛在唇上,顯得十分滑稽。
老蕭下意識的追出去,一把扯住行兇者的肩膀,拉拉扯扯之下帶起一串清脆的鈴鐺響。蕭大龍套聽得耳熟,探手撥開少女額前銀瀑般的亂髮,頓時咋咋呼呼,叫了出來:“原來是你,偷我家狗項圈的賊!”
笨主人,那明明就是人家的好嗎?!銀髮少女俏皮的眨了眨眼,又回給他一個歉意的笑容,也不見她有任何發力的動作,便如滑不溜丟的游魚般脫身出去。還沒等老蕭回過神來,就不見了蹤影,只留下香風陣陣。
“你他喵的沒吃飯啊?”
正主沒了,翟瀅把滔天的怒火都發洩在了老蕭身上,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聲色俱厲道:“一米八幾的大個子,還截不住一個小女孩,你怎麼不去死,我看你……”
“不知好歹的破老孃們,四五十歲的老太婆,還打不過一個小女孩,你怎麼不去死?”就像是拿錐子不斷的戳灌滿開水的熱水袋,當忍耐到達了一個極限時,老蕭終於忍不住爆發了,一開口便噴得母老虎狗血淋頭。
“你……你竟然敢罵我,還敢打斷我的話?”翟瀅的雙頰原本就被扇得微紅,再被老蕭劈頭蓋臉一頓罵,立時血氣上湧,如火上澆油般赤紅似血。
相打無好拳,相罵無好言。既然已經撕破臉破了,老蕭也就不管不顧,充分發揚了痞-子精神,陰損歹毒的說道:“我不但要打斷你的話,我還想打斷你的腿呢!”
“好好好,你小子給我等著!老孃先去抓住姓苗的賊婆娘,以後慢慢跟你算賬。”母老虎氣得五官都移位了,原本豔麗端正的面容,驚怒之下扭曲得如黃泉惡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