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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人。這讓他又一次想起拿破崙的事業和戰爭中成堆的屍體。當文伍德·瑞德已經寫了“人類的殉道”,他問自己,為什麼還要寫“人類的偉大遊行”?他發現他在批評自己的早期作品,關於偉大的亞歷山大的“年輕的征服者”。

他曾以自豪的口吻述說那個故事。如今在這個黑暗的早上,它卻讓他有了相反的感覺。他頭腦裡有某種東西在與他產生衝突,在向他挑戰。“你的亞歷山大,”它說,“你的偉大的亞歷山大,亞里斯多德的學生,按照你的說法,是這個世界最有智慧的人,然而實際上,你知道,他只是一個缺乏教養的敗家子。你為什麼要顛倒事實?純粹出於偶然——大多歷史故事都是偶然的。他發現自己在一個腐朽的,人人自顧的世界,在那個世界沒有一個成年人能管住他,給他應有的教訓,他很走運,有一支完全由他支配的裝備完善的軍隊。他並沒有做任何努力,一切都是垂手而得。他叫那些傻瓜去哪裡他們就去哪裡。當你寫到他把希臘文明帶給波斯、埃及和印度時,你不過是將早已發生的事記在他的功勞簿上。為什麼?希臘文明與他沒有一點關係。他利用了它。他將它揀起,擲過可憐的大流士頭頂。打爛它——就像今天的那些獨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