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襬,男子苦笑,仿若又見到天都市集上那個楚楚的女子,靈動的大眼睛卻閃著狡詐的光。
――“姑娘,你可是‘取’了在下的玉佩?”段恩離好脾氣地指了指那女子正想往懷裡藏的物件。誰料那女子什麼也不說就站在那哭了出來,周圍開始有人圍觀,男子無奈,再次說道:“姑娘,這玉佩後面有一個‘毓’字,是在下很重要的東西,還望你能還給在下!”那女子哭得更兇了,旁邊有人開始問她,誰知她張口“啊!啊……”的什麼也說不出來。原來是個啞巴,男子心口一沉,人類慣有的同情心裡發作,路人都開始紛紛指責無辜的他,甚至有幾個高大的漢子將他圍住。男子想解釋又不知從哪說起,隔著人群看向偷他玉佩的姑娘,到這時哪還有人的影子?
連城看他沉思不由得輕笑。
“公子,這天下之大,如何尋得這無名無姓的偷兒?”
“只要有心,定能尋得!”
連城看著段恩離細緻的側臉,這男人看似柔弱儒雅,卻不曾料到是個意志堅忍的人,而他柔情的雙眼卻隱藏著淡漠,手指間的繭子看得出是個慣使刀劍的人。
“不知公子如何稱呼?”連城本不是一個多事的人,但對恩離莫名的親切感使得她不禁問出口。
“在下姓段,名恩離!”
“原來是‘一品公子’,失禮了!”段恩離愕然,他沒料到在這鄉野間也能遇到如此有見識的女子,側目打量連城,嬌嫩如花的顏面,清雅的氣質,論姿色,怕是這天下無人能及,只是再大點方能更好,無意看到連城金色的瞳孔,難道說?
“姑娘可是姓連?”
連城笑答:“是姓‘連’,單名一個‘城’。”
段恩離起身深深做了個揖,抬手略為嚴肅地說道:“草民段恩離拜見南陽王后!”
連城微笑的臉僵了一下,抬目看向風佑所在的桃花林,耳邊斷斷續續的笛音猶在,如山水間那一點墨痕濺在心上,慢慢暈開,該回去了……
“嗯,好香!”
幽蘭身著純一脈色的粉色長衣,身下是鋪著荷葉綠錦衾的鏤空雕刻的精美躺椅,旁邊兩名宮女恭敬的含胸而立。連惑走上前俯身在幽蘭的髮間滿嗅了一口,情不自禁地發出讚歎。
“啪”一掌接過幽蘭拍來的小爪,連惑滿眼笑意,溫柔地說道:“都這麼久了,野性還沒除呢?”
幽蘭滿目怒色,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強佔了自己不說,還整天喂她那些個迷幻藥劑,搞的自己四肢無力,逃不能逃,走不能走,更過分的事,夜夜聲色,自己……自己……想到這臉頰緋紅一片,幽蘭痛恨自己的身體,為何在他的挑逗下變得如此敏感,如此放蕩?
“想什麼呢?”連惑的手掌不老實地滑進內衣,一手掬住那一抹豐盈,指尖挑逗,幽蘭身下一熱,不自禁地呻吟出口。
連惑的唇靠了上來,舌尖沿著她的唇形細細描繪,滿意地看著她漸漸墜入□。
“侯爺!”隨行的老僕垂首站在宮門外,兩名宮女仍在,只不過略為尷尬的背過身去,幽蘭的衣衫被退去大半,羞紅了雙頰,吐氣如蘭。連惑埋首她的胸乳間,懶懶地應道:
“講!”
“公主有訊息了!”
“騰”一聲,連惑從軟榻上起身,三兩步衝到老僕面前,“在哪?”聲音中帶著興奮地輕顫,幽蘭疑惑地攏著衣衫,看著眼前判若兩人的連惑,這男人幹什麼都彷彿懶懶散散的,怎麼一遇到妹妹的事就失態了?
“侯爺,您請過目!”老僕開啟手中的錦盒,黑色的綢緞間有一枚鳳紋鏤空的金色花戒。
“這指環是王后身份的信物,據探子回報,在南陽邊界的深山腳下,有絕美的少女出現,小人想,一定是公主!”
連惑拿起花戒放在鼻下深深嗅了一口,抬目金瞳滿是喜悅的光:“沒錯,是她!”
回身衝到軟榻旁,拾起落地的黑金色斗篷,頭也不回地衝出門外,幽蘭呆在軟榻上,看連惑一陣風似的消失,心口隱隱痛了起來。
“你看,我才不在多會兒,你就出去勾搭男人!”風佑氣鼓鼓地將臉杵在連城眼前,連城不耐煩地一掌揮開,不一會兒又杵了過來。
“那男人還沒我帥,沒我怪,沒我人見人愛!”
“是人賤人愛!”
“不管!”
連城對天翻了兩個白眼,撥開擋路的風佑向前緊趕了幾步,段恩離牽著馬默默地跟在他們身後,風佑不時地回頭用眼光將他千刀萬剮一下。
段恩離淡笑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