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那樣的生活。怎麼說她都是顧閃的養母。

生恩不及養恩大。

顧閃的腳步頓了一下，停了下來，“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我不會幫你的。我不可能為了你跟顧爍作對。”

“是我把你養大的，如果沒有我，你可能已經餓死了。”吳雅大喊出來。

顧閃嘴角勾勾，推著顧正雄出去曬太陽。如果沒有她，或許自己和媽媽的生活會有些艱難，但他不用和自己的親生媽媽分開，更不用去過那些自己不喜歡的日子。還有他的兩個沒有來得及出生的孩子……

葉未央看著吳雅這個樣子，諷刺的笑了起來。當年，在她最需要、最無助的時候，這個女人幫了她，卻也是在她最幸福的時候，這個女人給了她最致命的一擊。

滿心歡喜的生下兒子，卻發現兒子被偷了。

葉未央不知道自己對吳雅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愛恨交加？

或許吧。

吳雅看著葉未央，坐在沙發上，也回想到了當初剛認識的時候。想不到轉眼間，二十多年過去了，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

其實，從一開始，她就是帶著目的接近葉未央的，為的就是她肚子裡的兒子。

葉未央也坐在沙發上，沒有說話，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她就是單純的想要來看看。

或許，有一句話說的很對，看著你不幸福，我就滿意了。

“沒有想到我們還會再見。”吳雅有些諷刺的笑了起來，諷刺的是自己吧。

當初費盡心機得來的，到頭來卻成了一場空，不管是別人的丈夫，還是別人的兒子，甚至是自己的女兒，都沒有了。

吳雅的眼淚滴落下來，自從知道顧若被夏滿殺了後大哭了一場，從那起，她就再也沒有流過一滴眼淚，但是今天，卻怎麼也控制不住。

“是啊。就像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偷我的兒子一樣。”葉未央帶著淡淡的傷感，這個女人害得她和兒子分離二十多年，這個女人把她困在精神病院二十多年。

說一點都不恨，那是假的。

“我是偷了你兒子，可我從來麼有虧待過他。”

“沒有虧待？我的兩個沒有來得及出生的孫子是因為你和你女兒而沒有的吧。”葉未央看著吳雅，真不知道她怎麼有臉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

吳雅有些意外，葉未央竟然知道這件事。吳雅帶著防備的看向葉未央，她今天是為什麼來？

“你想不到我會知道？是小貝兒和墨墨說話的時候，我無意中偷聽到的。”葉未央是滿滿的心疼，對顧閃的心疼，他的兒子被吳雅母女欺負成那樣。

“不過，我沒有想到你也會有今天。”葉未央嘆口氣，“你知道我在精神病院過的是什麼日子嗎？你想象不到的。”沒有人額可以想像到。即使在兒子面前，她也不過是粗粗的略過。

在精神病院的日子，真可謂是生不如死。不過，那都已經過去了。

“你，你想要幹什麼？”吳雅有些驚恐的的瞪大眼睛，心裡想著葉未央是不是來報仇的？現在的日子雖然很艱難，但她還不想死。

好死不如賴活。

“你放心，我不想幹什麼。就看看你，看看你會得到什麼樣的報應。看著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想，我以後的日子都會過得很開心的。”

“你……”

吳雅氣得牙齒癢癢，卻也只能乾瞪眼，因為她已經不再是曾經風光無限的顧太太。現在的她就和人人都能踩死的螞蟻一樣賤。

……

顧閃推著顧正雄在顧家落敗的花園裡走著。

顧正雄的眼淚唰唰的流。這是他生病住進來後的第一次出花園，想不到曾經讓人豔羨的顧家花園成了這麼一副模樣。髒兮兮的流浪狗到處亂跑，到處撒尿拉屎。

顧正雄無數的次的希望自己的意識也被毀掉，像現在這樣，真的很痛苦。對於一個只有意識正常的人來說，是世界上最折磨人的懲罰。

他寧願死去。

“咿咿呀呀。”顧正雄的手在胡亂的比劃著，沒有人知道他想要說什麼，歪著的嘴角不停的流著口水。

顧閃看了顧正雄一眼，沒有說話，他還要分心避過腳下的狗屎。

顧閃推著顧正雄來到涼亭處，本來是想要停下來休息休息的，可惜，裡面已經躺著兩條正在乘涼的流浪狗。搖搖頭，只能往回走。

“咿呀呀。”顧正雄不死心，繼續的比劃著。

顧閃嘆口氣，“你想讓我帶你出去，讓人給你看看，